半盏茶时间,马蹄声由远及近已经到了林无命小院。
院子外,又高又瘦的金乐安手持丈许长如门板一般的巨斧,身下坐在青葱宝驹,嘴角带着一抹冷笑,“嘿,还有一家,显现让你逃过。”说完,轻踢青葱,快步冲了进去。
“聿~!”还没彻底进入院门,地下突然窜出一排尖锐的木刺,青葱驹好歹也是锻体境的妖兽,一般刀剑加身也伤不了它丝毫,皮毛如铁似刚,拔山涉水如履平地,是进远山涉嫌,跑走山路上上之选。但现在这声嘶叫声,让金乐安脸色一沉,“不好。”果不其然,青葱驹被盯着原地,由于惯性,金乐安被甩了出去,只见他一个鲤鱼打滚,化解了冲劲,惹了一身灰。金乐安脸色铁青站了起来,看了看门口腹部血流如注的青葱驹,内脏都掉落一地,流出的血尽是黑褐色,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还好这刺没穿透马背,否则自己难免会受些伤。“妈的,大意了。”
他拿起之前在村里饮饱了血的大斧,手捏成拳状,太阳穴青经暴跳,低声怒喝道,“里面的人,给金爷滚出来!”
“哈哈哈,瞧你那傻样,长得跟棺材板倒出来似的,还自称爷,你赵爷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娘胎打滚呢!”赵如般,看到倒地的青葱驹暗道还好有林伯的炼制的软膏药物,软化了青葱的皮毛,加上带着剧毒的草药,否则以青葱驹的坚韧的皮毛跟顽强的生命,还真不一定会死,那他们逃跑的机会更加渺茫。对面好歹也是锻体后期高手,外加拿着一把巨斧,斧刃上还在滴着血,饶是赵如般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此时也有些胆怯,好在,他想了想三人合计布置的计划,很是周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金乐文,昂着头,用一对鼻孔看着他,放声豪言道。
金乐文一看对面是个七八岁大的小鬼。原本因为失去坐骑也是心痛不已,这一匹青葱起码要上万的黄金,且有价无市,此番本就损失惨重,虽然张铁峰嘴上说得好听,谁知道上头怎么想的,现在又被一个小鬼调戏,他生平最讨厌别人拿他外貌开玩笑,尤其是骂他像棺材板倒出来似的。更何况是这个小鬼长得一张猴脸,拿鼻孔对着他,更让他火冒三丈,心中想着一个小屁孩而已,爷弹指间就能斩了他。于是,不管不顾的提斧砍了过去,十丈距离转眼就到,看着迎面袭来的斧头,在瞳孔里越变越大,耳边呼啸的风声,压迫着耳朵生疼,刺鼻的血腥味,让人有些反胃。赵如般很像躲开,但是双腿有些发软,身子也不受控制,定在原地,一副被吓傻了样子。
躲在另一间屋子里的陆一鸣,见状,心中暗暗佩服,没想到这小子平常看起来不怎么样,关键时刻还是挺有男子气概的,看来以前小看他了。林无命则哭笑不得,发现,赵如般双腿有些颤抖,双眼不断朝着他所在的房间看,就知道他应该是被对方用气机锁定,算是半真半假的杵着不动。
眼看斧刃就要加身,林无命心中不免有些紧张,毕竟站着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金乐文嘴角噙着冷笑,猛地加速,突如其来的阻力,让他的斧刃像是砍在了蛛网上,不得寸进,随后一股巨大的反弹之力,让他连退七八步,反震之力,导致周身气血翻腾,五脏也不小的冲击。
赵如般见状,大松一口气,转眼更嚣张的说,“哼哼,想杀道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损色,没吃饭吗?肌无力吗?,哎,年纪轻轻的,就肾不行,连把菜刀都挥不动。”这话听在金乐文耳中,不亚于火上浇油,他原本杀红了眼跑到这,想着再杀几人助助兴,不想接二连三,被个小鬼暗算嘲讽,小肚鸡肠的他,平常连自己马匪窝里有人敢嘲笑他,他都会暗地里整别人,更何况是现在有人说他肾不行,男人,哪里不行都没事,肾一定要行。一起之心,完全忘了,刚从反震之力,已经伤了内脏。哎,也难怪,谁叫赵如般天生就长着一张嘲讽脸,外加遇上一个一点就炸的金乐文。
金乐文封魔似的改用双手挥斧,双手蓄力可比之前单手随意一击威力高了不下一倍,更何况,如今还用处了他在远山,成名之技,只见他蓄力大喝一声,“狂魔疾风斩!”几大的破音声,震得赵如般耳膜生疼,斧刃未至,挥动间带起得风,犹如斧刃加身,刮得皮肤好像裂开一般吃痛,此刻看在临近的斧身宛如一头醒狮一般铺面而来。
赵如般,这回完全压迫在原地动弹不得,眼睛被刮得泪水直流。“完了,这次玩大了,这还是人的攻击吗,比之远山猛兽还要恐怖,哎,我才八岁啊,我连女孩子手都没牵过,我死了,会伤了多少女人的心啊,不行,我不能死,我不能辜负老天赐予我这绝世的容颜。”
此刻陆一鸣手心已经全是汗水,远在十几米外的他都能感受到此招带来的压迫感,更何况是身处漩涡中心的赵如般,原本信心满满的林无命,此刻也心脏提到嗓子口了,吓得脸色发青。但如果知道此刻的赵如般,心中所想尽是女子,想来也会哭笑不已。
“砰”无形之中传出了一声响声,此刻斧子停在了赵如班额头寸许之地,斧子带起的风,刮得他额间早有了血印,滴滴鲜血从血痕中溢出,不难看出稍微再用力一些,这把大斧就要可以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