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善良的,这一点改不了。因为那是御初虹的心愿。”
“哦……”
看着年少的君主垂下的脑袋,国师不觉轻笑,“怎么?还有什么问题?”
“有啊!就是关于御将军的画像的!那个仪笙大师的意思不是说用人皮作画,要是没有所托之人的心尖血混合墨汁,即便画出来了人也不会活吗?那个御初虹——额,御将军怎么活过来的啊?”
“许是因缘际会吧。”
“哦……啊!”年少的君主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拍桌子,倒把正品着酒的国师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国师无奈。
“我刚刚想到一个问题!!那个御将军的画像是谁画的啊?画像好像蹭的一下子就出来了,那个仪笙大师不是拒绝了皇姑婆,当时没有作画么?”
国师闻言意义不明的一笑,放下酒杯,拿起置于一旁的羽扇轻轻摇了摇。
“你怎知他没有作画?”
麟阁外月明星稀,亘古不变。
在那挂着万千忠将英像的阁楼中,有一副画像最为特别。画纸触手生温,细腻绵滑,那纸上所绘的是一位女将。跨着玄金战骑墨云驹,持着惊风沥雨斩将刀,勒着赤锦缀玉金抹额,高高束起的马尾迎风而扬。尤是嘴边那一抹笑意,端的是英华飒飒,风采卓绝。
这幅画应该还可以保存很久吧。
阿雪,我知你最放心不下的是什么,我会帮你继续守护这若国的河山,直到……我再也不能守护的那一天。
——麟阁先画美人图·完—— 一、被玩坏的国师(上)
“师父师父!不好了!”
仪笙大师对自家徒儿这种莽莽撞撞的性格很是头疼,放下画笔问道:“你做什么?”
小徒弟哆哆嗦嗦回答:“皇上领了七万人马把咱们的院子围起来了!”
仪笙郁闷的看着自家大门外骑着流云驹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婼雪,很是头疼。
“女皇陛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婼雪莞尔,这个样子在仪笙的眼里明显是来意不善。
“大师莫要害怕。”
不怕才怪啊!要是我领着七万士兵冲你寝殿门口去你怕不怕!仪笙腹诽。
只听那女皇金口又开,“朕也就是想问大师借瓶修补人皮的胶水罢了。”
“哎呀师父!!师父您怎么晕倒了!”
二、初雪明虹
婼雪看着完全修复了的御初虹,欣喜不已。一双手在御初虹的脸上流连不去。
御初虹有点委屈,“原来你喜欢的只是我的脸。”
婼雪一愣,“不,没有啊。”
“你骗我,父帅在我小时候就告诉过我,长得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婼雪如遭雷殛,“初虹你怎么了?!”
御初虹自顾自走到殿门口,坐在地上仰头看天,一张脸上尽是自嘲的神色。
婼雪见御初虹不理她,无辜的睁大了一双美目,无措的走到御初虹身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初虹……”
“嗯?”
“你听我解释!”
“不听。”
婼雪惊呆了,她觉得一定是仪笙给她的胶水有问题!好家伙竟敢戏弄朕,明天再带兵去你宅子上,吓不死你!
正回过神来,猛地被眼前近在咫尺的脸下了个正着。
“初初虹!”
御初虹嘴角一斜,“解释啊。”
“我我我……”婼雪差点咬了舌头,这是怎么了!好歹她也是朝堂上杀伐果断的一代君主,将过息国使臣,激过昌国敌帅的!怎么到了初虹面前,就这般无用了。
在御初虹的逼视下她节节后退,整个人都被罩在了御初虹的阴影下,“初虹,你别这样……”
“我怎样了?”御初虹贴的更近了些,看着身下人儿一双眼睛像极了小时候受惊的样子,心中无比愉悦。这么多年风云变幻改了她的外在却没有泯灭她的内心,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她仍旧是自己的阿雪妹妹。
婼雪一颗心剧烈跳动,她觉得御初虹好像是真的生气了,有点紧张地把手扶上御初虹的肩膀,弱弱出声,“都喜欢的。”
御初虹佯装不解其意,“什么都喜欢的?”
婼雪羞红了一张脸,不安地扭过头去,语气中带了一些别扭,“就是…都喜欢啊。”
御初虹轻笑,顺势俯身下去,将人前尊贵的女皇压在了地上,一只手扶住她的头,以免寒气入体。只是话语中还不打算放过她,“这样的,也喜欢?”
婼雪半嗔半羞瞪了御初虹一眼,“初虹…”
“地上这么凉,要不要我抱你起来?”
这句话像极了小时候把小团子一般的婼雪抱到高高的树上然后自己跳下来看着害怕的婼雪嗷嗷哭时候使坏的话,“树上虫子多,要不要我抱你下来?”
婼雪这才反应过来,“你!你欺负我,不要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