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用走。一个用跑。殷黎森从身后将宋芷青紧紧抱住。“我喊得这么大声。别说你沒听见。”
“听见了又怎么样。”
宋芷青宁愿他沒有说过。自己也沒有听见。不提到这个敏感词大家或许能够糊里糊涂地把一辈子过完。
“什么怎么样。难道不值得怎么样吗。我认真的。”
“我知道了。我有点渴了。想去喝点东西。”宋芷青推开他。朝着旁边的一家咖啡厅走去。
“真沒情调。”殷黎森忍不住要抱怨。
推门走进城堡一般的咖啡厅。里面以咖色和棕色为基础色调。吧台。桌子。工艺摆设都别出一格。
“Bonjour, besoin de quelque chose?”(您好。需要什么。)
宋芷青立马往后面张望。殷黎森还沒跟上來。脸上三条黑线。这下糗了。自己根本不会说法语。连听也听不懂。
“呃……”大概是问她要点什么吧。宋芷青胡乱邹了一下。手指点在前台的餐牌上。指了一杯激情摩卡和一份水果。
店员笑着点了点头。
宋芷青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她沒有看窗外的美景。而是一直盯着咖啡店门口。看看殷黎森有沒有跟上來。
要是让她一个人。估计连酒店都回不去。想到这里。宋芷青咻地睁大了双眼。摸摸口袋。沒口袋。自己连提包都沒带。
这是要坐在这里吃霸王餐吗。会不会被法国人打死。还是送到派出所。
正想着。殷黎森就走了进來。宋芷青的心里瞬间松了一口气。
男人点了一杯黑咖啡。付了钱。直接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喝了起來。宋芷青菱口微张。这男人是故意的吧。
肯定知道她沒带钱。故意整她。
宋芷青将自己的咖啡和水果也端到了吧台。嘟囔了一声。“我沒钱。”
因为知道自己沒钱。所以服务员端上來之后她一口都沒敢动。
“你说什么。”男人装作听不见似的。
宋芷青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故意的。真是恶略。她伸手一把揪住男人的耳朵。拉着他的头往自己唇边靠。大声喊道。“我说我沒带钱。现在听见了吧。”
反正也沒人听得懂中国话。
殷黎森瞪着眼睛。周边的人齐刷刷地看了过來。有同情的。还有偷笑的。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你……沒钱了不起啊。”
“谁让你故意不跟我坐一起啊。”
“你有说让我跟你坐一起吗。”
顿时觉得当众被删了耳光一般地丢脸。虽然这里沒有人认识他们。但大庭广众。竟然被揪耳朵。靠。殷黎森从钱夹里掏出几张欧元拍在了桌上。
站起身便往咖啡厅外走去。真是丢大了。
宋芷青连一口都还沒來得及吃。也匆匆地跟了上去。
她身无分文能怎么样。
“喂。你别走那么快行不行啊。有沒人认识你。”
“我在那里甩你一巴掌你乐意啊。”
“……”
“我又沒有打你。谁让你假装听不见我说话的。你耳朵不好使我就帮帮你咯。”宋芷青小跑上去。终于跟男人并排走到了一起。
“我耳朵不好使。呵呵……”殷黎森停下脚步。一脸气愤地指着自己。“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哪只耳朵不好使了。”
“哎呀。你有完沒完啊。一个大男人跟我一个女人唧唧歪歪的。大不了我帮你揉一揉啦。”
宋芷青伸出手。殷黎森立马避开身。不过心里倒是突然间好受了许多。“不玩了。我回酒店了。你自己待着吧。”
“我跟你一起回去。”
明明知道她沒钱还让她自己待着。成心报复嘛。
殷黎森拦了一辆的车。宋芷青立马跟着挤了上去。
回到酒店的时候也刚好是中国的晚餐时间。
酒店有配餐。月嫂去吃饭。宋芷青将丁丁抱到了自己的房间。小家伙正清醒。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咬着手指咯咯发笑。
宋芷青坐到床上。将他的小手臂拉了下來。“丁丁。不准咬手指。咬手指不但有细菌长大了还会不聪明喔。”
“噗、噗……”手指被拉开。丁丁不爽地往外瘪着口水。
宋芷青拿來湿巾一遍一遍擦干净他的嘴边。“小馋鬼。天天流口水。”
门铃声响起。是酒店订餐送上來了。宋芷青开了门。服务员将餐车推到了房间内。
殷黎森洗完澡出來。将餐车拉到了窗边。自己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本來晚上打算带宋芷青烛光晚餐的。他连位子都订好了。现在完全沒那个心情了。随便吃点睡觉算了。
宋芷青抱着丁丁在怀里。双手腾不开。完全不能吃东西。反正她也不饿。
月嫂将丁丁的折叠小床推了过來。宋芷青将丁丁放下。这才开始吃饭。
殷黎森趴在丁丁的小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