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外套,还是脚底发凉,怎么也睡不着,
手表一看已经快11点了,宋芷青打起手电筒穿上鞋走了出去,外面真的是又黑又冷,周边帐篷里的人都已经熟睡了,她裹着大外套哆哆嗦嗦地往周边探去,手电筒照了照都沒有殷黎森的影子,
这混蛋死哪儿去了,难不成他吃到三十岁还学会发小孩子脾气了,
“姓殷的,殷黎森,你在哪儿啊,”宋芷青喊了几声,压根沒人应声,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他不会生气下山了吧,
“王八蛋,”宋芷青一边咒骂一边往山下的方向走去,越走越慢,下面越來越黑,还有什么东西在窸窣的蹿动,不会是蛇吧,
“啊,”宋芷青吓得跳了起來,打着手电筒赶紧往回跑,
她甩掉鞋子,钻进了帐篷里,“他要死就让他死吧,冻死了最好,”
宋芷青拉了拉外套,身体蜷缩成一圈,她何必去找他,真是闲抽了,人家不想死自己就会回來的,
天微微亮了起來,都京市的人都说,在这座山上看日出是最美的,周边的人都早早地起來看着太阳慢慢的爬上來,
宋芷青也早就醒了,一晚上沒睡好,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听见外面有响动,也拉开帐篷爬了出來,原本宋芷青见殷黎森一晚上沒回來,还在想着该到哪里去找他,还是他已经自己走下山了,只是她一爬出帐篷,就见殷黎森蹲坐在岩边,
男人双臂抱着膝盖,白色的衬衫勾勒出了他精壮性感的背部线条,宋芷青朝着他走了过去,挨在他身旁坐下,“昨晚去哪里了,”
男人沒反应,视线一直看着太阳升起的地方,
宋芷青将手里的面包递给他,虽然不喜欢沒刷牙就吃东西,但也不能饿着肚子,“喏,吃完下山了,”
殷黎森沒有伸手接,甚至沒有斜过脸看宋芷青一眼,他拿出手机镜头对准那轮冉冉升起的太阳,“坐在这里看日出果然是最美的,”
“喂,”竟然被无视了,宋芷青用面包拍了拍殷黎森的肩膀,“你吃不吃啊,”
“沒胃口,不吃,”
宋芷青收回手,显得她多自作多情似的,她余光瞥见男人双眼红肿,薄唇也干的有些起皮,吹了一晚上山风,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不错了,
“走吧,”
殷黎森努力睁了睁眼睛,一站起來就头晕目眩,他强忍着不适,装起帐篷里的东西,穿起西装背上背包就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宋芷青立马爬起身跟了上去,“喂,殷黎森,帐篷你不要了啊,”
“不要了,”男人头也不回,自顾地往山下走去,他什么都不要了,
“喂……”宋芷青蹙着眉头站在原地剁了一脚,沒办法还是跟在男人身后往山下走去,
不知道他又是抽的什么风,
宋芷青沒有走上前去,就一直跟在殷黎森的后面,瞪着他,突然,前面这个高大的背影,瞬间在她面前倾倒而下,
“殷黎森,”宋芷青吓得两眼圆睁,眼看着殷黎森从她面前滚了下去,“啊,救命啊,殷黎森……”
宋芷青快步冲了下去,殷黎森滚到了一个土凹里,天昏地暗,眼睛再也支撑不住,紧紧地闭了起來,
宋芷青爬下土凹,死命地推着殷黎森的身体,男人沒一点反映,她想将他拉起來,一碰男人的额头才发现是滚烫的,“殷黎森,你醒醒啊,你别死在这里啊,”
男人毫无反映,宋芷青两手抱着殷黎森的头部,辗转四周,都沒有看见一个人,怎么办,
“怎么办,,人呢,”
宋芷青放下殷黎森,慌忙往山上跑去,刚才那帮人都还在山上看日出沒下來,找他们一定能够帮忙的,
“你们帮帮忙吧,我,我老公摔到土凹里去了,现在昏死过去了,你们谁來帮帮我吧,”
一个中年男人喊了起來,“就跟你一起上來的小伙啊,掉哪里土凹了,快快快,我们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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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黎森微微打开眼睛,眼前一片白色,手臂被什么东西压着好重,他轻轻抬手,宋芷青立马醒了过來,“你醒了,”
殷黎森轻点头,他撑着手臂坐了起來,扫了眼周边,“我要喝水,”
“哦,”宋芷青到了一杯开水递给他,“你,沒事了吧,”
“嗯,”殷黎森喝了一口水,又躺了下去,手背上还插着针,他顺着针管看去,还有半瓶沒挂完,
“嗯,医生说你还在发烧,醒了之后要吃了东西才能吃药,你想吃什么,我让陈姨去做,”
“不想吃,我想睡觉,”
宋芷青见男人闭上了眼睛,也不好再多话什么,她打电话到周宅让陈姨把煲好的粥送过來,
周崇勤也一道过來了医院,这大外孙子在这里才住了十几天就住进了医院,是他照顾不周,
“黎森啊,现在好点了沒有,”
“外公,我就是发个烧,沒什么大事的,”
“还说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