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伤害宝宝。双目四顾。看着周围的人。休闲室里气氛很静谧。几乎沒有人注意到女人对她的“威胁”。
“别找了。总算我们比殷戈鸣更早一步找到你。很好。”对方的笑声。有点断层。仿佛是被谁掐了脖子。听得十分难受。
秦诗琪握住了手机。殷戈鸣的手机号码。早就被她设成了快捷键。出门的时候她就把手机打开了。
可是对方的动作却比她更快:“不要试图联系殷戈鸣。他來不及赶过來的。”
秦诗琪有些绝望。落在田中次郎手里。绝对是威胁和牵制殷戈鸣的一张王牌。她怎么能够落到这样的境地。
如果是她一个人。她会毫不迟疑地叫起來。哪怕玉石俱焚。也不能够容忍自己被当成威胁殷戈鸣的一颗棋子。可是。她不仅仅是一个人。她还有……
她的目光。落到了杂志下的小腹。酸楚而无望的感觉。游走了全身。
“我想。你不会愿意那个孩子沒有吧。”对方的威胁。是最最致命的。秦诗琪根本连反驳的余地都沒有。
所以。无需她准备什么武器。只要侧踢一脚。她的宝宝。也许在刚刚成形的时候。就沒有了生命。不。她不能再一次失去他。
恐惧。把秦诗琪的心揪作了一团。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秦诗琪觉得秋日的阳光。从來沒有像今天这样刺眼。晃得她根本睁不开眼睛。
秦诗琪缓缓移动着脚步。狭长脸的女人不耐烦地催着:“你还指望有人來救你吗。殷戈鸣自顾不暇。根本就顾不到你。”
一时间。秦诗琪迟疑不定:“他……他出了什么事情。”
“最近他在狠狠地和沈氏交手。现在正焦头烂额呢。”
沈氏在威尔迪的股份。正被殷戈鸣两次的增发股份。而渐渐摊薄了比例。在威尔迪已经失去了重大的影响。
“他在……”
“要吞并沈氏。还真别说。这男人够强势。”女人打了一个响指。“可惜。他还是为你动了心。虽然做出一连串的戏。想要混淆视听。终于还是不能够如愿。”
秦诗琪的心里又甜又苦。一个字都说不出來。
女人仍然在洋洋得意:“难道他还不知道。做我们这种人。可以沾毒沾赌。唯有一个‘情’字。是万万沾不得的吗。”
“他跟你们不一样……”秦诗琪反驳。
“那是。黑白两道全占。天底下的好处。还真让他给占尽了。”
秦诗琪忽然侧着脸看她:“我看你明明是个中国人。像是满族人的样子。”
对方瞪了她一眼。忽然咕哝着:“别的本事沒有。一双眼睛倒毒得很。”
“当初如果不是日本人。你们的祖先未必就会覆国……为什么你还帮日本人做事呢。”
“这些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是是非非谁能说得清啊。”女人不耐烦地说着。“你怎么啰嗦个沒完沒了。快走过去。”
秦诗琪无奈地举步。那辆小卡车。就离她还有二三十步远。
这段路。为什么那么短呢。
周围人來人往。沒有人注意这边的动静。而她也不敢贸然制造动静。混乱中。不管被谁推了一把。都会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
所以。她不敢冒险呼救。
“快走。”身后的女人。口气有点急躁。
“如果孩子流掉了。你就只能拿着我的尸体去威胁殷戈鸣了。”秦诗琪愤怒地推开了她的手。
可能觉得她说的有理。女人也不敢太用力。只能扳着她的肩膀。
再缓慢。终于还是移到了车门前面。
女人一只手握着她的胳膊。一只手则拉开了小卡车的门。
秦诗琪忽然觉得有一条胳膊。把自己圈了过去。还沒有來得及发出惊呼。那女人已经回过身來。又惊又怒地一脚朝着秦诗琪踹过來。
來人却一个回身。用自己的背。承接了这用尽了她全力的一脚。
秦诗琪惊叫了一声:“戈鸣。”
女人见势不对。还想再抢回对秦诗琪的控制权。却已经失去了先机。殷戈鸣吃痛。一时站立不稳。差点与秦诗琪滚成了一团。踉跄了两步。才勉强站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