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想什么心事。是不是楚茉莉又來找你了。”
“沒有。不是的。”秦诗琪叹了口气。看向殷戈鸣。然后坦白地说。“我在查……如果非婚生子。是不是能够上到户口。”
殷戈鸣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了一点改变。唇畔便浮起了一个淡淡的笑意:“非婚生子。我们的孩子吗。”
“嗯。”
“你想要和我结婚。是吗。”他问。
秦诗琪迟疑了一下。觉得他的口气有点不太对。便沒有回答。
“难道你要的。就是这个。”殷戈鸣叹了口气。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失望。
什么意思。
秦诗琪眨了一下眼睛。隐隐觉得这个问題。似乎她提错了。可是。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难道她不该为还沒有出世的孩子考虑吗。
“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原來你也只不过想要一段婚姻。然后……是威尔迪。”
他的声音讥诮了起來。秦诗琪觉得自己的心脏陡然地冻住。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始至终。都只是把自己当作是他的女人。沒有名份的那一个吗。
“这个孩子。大概就是你的筹码吧。”
他笑。可是那笑意。却一点都沒有到达他的眸子里。
秦诗琪一时有点懵。不明白浓情蜜意之间。会出现这样的北极风暴。殷戈鸣在深深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去。带着一种孤绝的冷意。一下子映满了秦诗琪的全身。
他以为……难道他以为……
秦诗琪握紧了双拳。都沒有办法抑制住全身的颤抖。他竟然以为她利用孩子作筹码。千方百计要嫁给他。在他的眼里。她竟然只是这样一个卑鄙的人。秦诗琪觉得指尖冰凉一片。可是更冷的。却是那颗蓬勃跳动的心。一下子减缓了跳动的速度。
如果他真的爱她。根本无需她说出來。就应该安排一个合法的身份给她。给即将出世的孩子。一个合法的身份。
可是。他的反应……竟然是这样。
直到下班。秦诗琪都沒有从纠缠的情绪里走出來。
“怎么回事。你的脸色不太好。”邹饮恒不知道事情的原委。看到秦诗琪走出办公室。随口说了一句。
秦诗琪咬住自己的唇。一语不发。殷戈鸣目不斜视。直接走往电梯。
邹饮恒皱着眉头:“怎么回事。”
秦诗琪看着殷戈鸣的背影。颓然摇头。
邹饮恒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踩这趟浑水的好。想了一下又缩回了脚步:“我想起來还有一点公事要做。一会儿我和俊珹一起回去吧。”
不等秦诗琪出言挽留。他直接脚底抹油。又退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秦诗琪发了一会儿呆。才慢吞吞地往前走去。她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有一点公事需要继续做完呢。
“磨磨蹭蹭的做什么。”殷戈鸣不耐烦地说着。在她堪堪闪进电梯以后。就按下了“关门”键。
秦诗琪的嘴唇微微抖动。想要解释两句。可是又不知道从哪里解释起。
她在他的眼里。都成了什么人。
殷戈鸣冷淡的目光扫过她。甚至沒有在她的脸上逗留。秦诗琪也抿起了唇。不再试图解释什么。如果他不愿意承认孩子。那么就算是私生子好了。至少。要比她在孤儿院里长大强。至少他还有全心爱他的母亲。
心里下定了决心。脸色反倒平静了下來。
仿佛什么事都沒有发生。在开往老宅的途中。两个人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郁伯照例又安排了一大桌丰盛的菜肴。献宝似地给秦诗琪介绍。殷戈鸣皱着眉:“郁伯。每天这样的喂。人都给喂成母猪了。我先上楼。还有一通公事要交代。”
“一天到晚就这么忙……”郁伯咕哝着。开始兴致勃勃地介绍名厨的手笔。
秦诗琪似听非听。很想赶回房间里蒙着头痛哭一场。可是又怕拂了郁伯的好意。只能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装作认真聆听的模样。
“少奶奶。你的脸色。今天似乎不大好。”郁伯忽然打断了滔滔不绝的介绍声。
今天已经是第二个人这样告诫自己了。
秦诗琪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难道真的很不好吗。
“是不是太累了。我去跟少爷说。让少奶奶不要再去公司。就在家里好好地歇着。”郁伯自告奋勇地就要冲上楼。
“郁伯。”秦诗琪反应过來。连忙叫住了他。“不用了。我现在很好的。可能今天……今天天气不太好。影响心情。”
“哦。我听电视里说。孕妇的脾气。有时候是有点……暴躁的。沒关系沒关系。”郁伯乐呵呵地转回了身。“二少爷他们还沒有回來。我先端一碗莲子羹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