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跟踪來……”冷俊珹不安地回过头去看,
“小心子弹不长眼睛,”邹饮恒沒好气地压下了他的身子,“你这样等于把自己的脑袋送给人家,”
冷俊珹讪讪地笑:“从來沒有被跟踪过,所以……”
汽车以每小时二百码的时速朝着山路冲过去,冷俊珹暗暗怀疑,这一路上的测速灯,不知道拍下了多少照片,
当他们的车开过去以后,忽然又有一辆相同的白色宝马,从斜路上插了出來,邹饮恒松了口气
“哦也,小赵,”
邹饮恒沒好气地伸手给了司机一个爆栗:“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向你兄弟打招呼,”
年轻的司机憨憨地笑了起來:“很久沒有和小赵切磋技艺了,也不知道他最近跟着殷先生,有沒有什么长进……真想和他并肩把那辆车,逼到悬崖下面去,”
“放心,小赵一个人也可以办得到,”邹饮恒冷哼一声,
“那小子现在这么横,”看样子,那司机简直手痒难耐,恨不能把两人放下去,自己摩拳上阵,
“他熟悉地形,”邹饮恒好心地为他解惑,
“哦,难怪把这活儿交给他呢,”司机遗憾地叹了口气,“下回,等我也熟悉了,在这里上演一场……”
“好好开你的车吧,把二少爷完好无缺地交给殷先生,就算是立了一功,偏就有这么多的废话,”
司机嘿嘿直笑,车速不减,一路冲到了山坳的别墅里,
白墙青瓦,在掩映的密林中间,还像一幅画,有谁能够知道,不远处的弯道上,正在上演一场惊天的车技大战,他推开车门下车,脸上洋溢起了真心的笑容,
因为秦诗琪正在院子的门口探着脑袋,看到他出來,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她还是关心他的,
冷俊珹的心里温暖了一下,很快就看到从老宅里冲出來的殷戈鸣,顿时眼眶微微一热,不管他们之间曾经遇到过什么,兄弟,始终还是兄弟,
“嗵,”忽然一声巨响,几乎让人觉得脚下的土地都震动了似的,冷俊珹和秦诗琪都微张了嘴巴,
“别紧张,车祸而已,”殷戈鸣神色不动,“俊珹,你回來了,”
冷俊珹点头:“是的,我回來了,”
他的笑容,映着明亮的阳光,青春而明朗,
秦诗琪的神色,却漾着不安,不断地回头向谷口看过去,
“他们都是作恶多端的人,为民除害,也不会觉得可惜,”殷戈鸣微笑,
那也太可怜了吧,
秦诗琪白了他一眼,
“是他们自己找上來的,如果不是我们占得先机,掉下去车毁人亡的,就是饮恒和俊珹了,”殷戈鸣冷哼了一声,“少妇人之仁了,还说我心软,嗯,”
“那是不同的,我……”秦诗琪理屈词穷,一时说不下去,
郁伯正在指挥着厨子把菜端上來,乐呵呵地说:“二少爷也回來了,一家人算齐了,只要生下了宝宝,殷家就更热闹了,”
冷俊珹惊异地看向秦诗琪,后者的脸上,飞起了两片薄薄的红云,
“你……你有了……”他一时之间,心情复杂,竟不知道怎么继续未竟的话,
秦诗琪不好意思地偏开了头,抢先坐到了餐桌上,
“是啊,以后改口叫嫂子吧,”殷戈鸣得意地坐到了她的身边,碗筷已经备齐,
“哦,真的……该改口了……”冷俊珹心情激荡,
虽然明知道她和殷戈鸣已经两情相悦,可是看到她的娇羞不禁,还是觉得心里微微的刺痛,如果当时他接近秦诗琪的时候,并沒有带着那些目的,会不会一切都不同,
秦诗琪当时的苦恼,他看得那么明白,
如果那时候他待之以真心,秦诗琪也许……
“还是叫我诗琪,我的名字不是那么难听吧,”秦诗琪娇嗔着瞪了殷戈鸣一眼,那目光,分明盛着蜜糖般的游丝,
冷俊珹浮起了笑:“是啊,这个名字很好听,而且,哥哥现在也学会了怜香……惜玉……”
“那是,谁让她的名字取得好呢,所以,咱们大名鼎鼎的冷血总裁,注定是要温柔一把的,”邹饮恒也在一旁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