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琪缩了缩肩:“再不吃早餐。你今天要迟到了。”
“是啊。怎么发现人生苦短……”殷戈鸣叹了口气。手却沒有离开她的腰。把自己的那份早餐从对面拖了过來。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慨。我还觉得你正活得多姿多彩呢。”
“是够多姿的。每天忙得跟坨螺似的。”殷戈鸣抱怨着。“想要搂着你多睡一会儿都不行。什么时候不管不顾。咱们两个亡命天涯去吧。”
秦诗琪笑吟吟地点头:“好啊。我等着那一天呢。”
她自然知道。这一天是等不到的。所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就算作罢。刷牙的时候。牙膏的味道都引得她一阵干呕。她拼命地抓着台盆。不敢发出过分的声响让殷戈鸣听到。
她不能在这时候。还让他为这些事分心。
千头万绪。已经够他忙到脚不沾地。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在还只一个多月。这一阵子天气也渐渐寒了。穿上风衣。遮掩到三四个月应该不成问題吧。
那时候尘埃落定。也许皆大欢喜。她想着。忽然露出了一个微笑。耳边却听到殷戈鸣在叫:“诗琪。好了沒有。”
“啊。好了。”秦诗琪急忙答应。跨出浴室的时候。却几乎被绊得跌了一跤。
手扶着门框。心还“突突”地跳个不停。自己可要把这个慌慌张张的毛病彻底改了才行。平常还沒什么。要是跌到了宝宝。那可就……
“怎么了。早饭吃得热吗。”殷戈鸣替她抹了一下额间的细汗。
秦诗琪连忙摇头:“现在不热了。”
那层汗。可不是热出來的。是吓出來的“冷”汗啊。两人的出双入对。已经不再会引起员工们的惊讶。对于报纸上光明正大的披露。反倒引起了做梦女孩的“灰姑娘”之梦。看向她的目光。竟然是羡慕多于嫉妒。
也许。这算是适当披露的一种“福利”吧。秦诗琪摇了摇头。把心思专注于面前的工作。下班的时候。殷戈鸣还要开一个董事局会议。秦诗琪不需要参加。肚子饿得“咕咕”地叫。虽然每天的晨吐一如既往。可是并不妨碍她的好胃口。
秦诗琪看看时间。离会议结束的时间应该还有一阵。拿起了钱包打算去对面的便利店买一点蛋糕面包之类的点心。
饿了自己倒不打紧。饿到了肚子里的宝宝。那可是大事。
唇边噙着一丝满足的笑容。她觉得心里满胀着的幸福。几乎要喷薄而出。
挑了两包蛋糕。外加一大罐牛奶。
付了钱。她低着头出了便利店。把牛奶和钱包都挟在腋下。两只手就开始拆蛋糕的包装。
“喂。你姓秦吗。”还沒有來得及拿出蛋糕咬一口。就迎上來一个彪形大汉。
秦诗琪一时沒有來得及反应。只是心里隐约觉得不妙。想也不想。她就朝着威天大厦奔过去。却一把被抓住了胳膊。
“救命。”秦诗琪大声叫了起來。
她不敢用力挣扎。怕伤害了宝宝。只能放声疾呼。
可是她很快觉得脑袋一痛。整个人就被塞进了一辆面包车里。
竟然……竟然会当街绑架。
秦诗琪努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也不知道是因为脉冲的疼痛。还是因为用了什么药物。她的意识还是渐渐地模糊了起來。昏迷前的唯一心愿。就是盼着殷戈鸣能够查到自己的下落。
她其实并不是太担心。因为她相信。殷戈鸣一定会把她救出來。
别说在大庭广众之下。有那么多的目击者。就算是在空巷子里。殷戈鸣仍然相信。殷戈鸣也能够找到自己的下落。
醒來的时候。才发现置身在一间小屋子里。
她摸了摸后脑勺。还好。除了隐隐作痛。并沒有其他不适的反应。无论如何。她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和宝宝不受伤害。可是。谁会要绑架自己呢。
为了威胁殷戈鸣。是商业上的。还是黑道上的。
秦诗琪想得头痛。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忍不住懊恼昏迷前沒有握紧那包蛋糕。宝宝也许在肚子里要抗议了。她走到窗户边。发现无法打开。被钉得死死的。极目看过去。也只隐约知道是在郊外。
天色已经很暗。远处的树木看不分明。
她下意识地想掏手机。却掏了一个空。想必这里的人。趁着她昏迷的时候。已经把通讯工具收走了。不过。这时候最多也就七点半的样子。从她下楼的五点半算起。这里应该离威天大厦并不遥远。
忽然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秦诗琪急忙回头。却看到那个彪形大汉领着一个女人进來。顿时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是她。
“沈馨妍。”她喃喃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不错。是我。”沈馨妍还是穿着套装。整个人看起來高贵大方。
“是你绑架我。”秦诗琪还是无法置信。难道她以为绑架了自己。殷戈鸣就会回到她的身边吗。
“我只是请你來作几天客而已。绑架……多难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