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琪接了过來,比一般的摄像头要小很多,可是零件却似乎不少,
“我们可以在床上亲热……”殷戈鸣含糊地说,
“胡说,”秦诗琪笑着推他,
“哦,”殷戈鸣作恍然大悟状,“原來你喜欢在浴缸里……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习惯,”
秦诗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是说的什么跟什么呀,忍不住脸红过耳,把窃听器还给了他,
“还不去洗澡,身上……”血腥气似乎更浓重了些,她觉得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似的难受,只能假装皱着眉,推他进了浴室,
“可是,诗琪,你不进來吗,”殷戈鸣站在浴室里笑,
“你先把一身的血给我洗干净了再说,”秦诗琪凶巴巴地说着,只觉得自己的身上也沾满了血,站在房间的中央发起了呆,
如果这样的生活要成为家常便饭,她真的有那么坚韧的神经,可以忍受一次又一次的提心吊胆吗,秦诗琪甩了甩头,自己这是怎么了,只不过是一个开始,就受不了吗,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浴室的门却被拉了开來:“怎么傻呆呆地站着,”
“哦,我……”秦诗琪回过神來,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洗个澡,”
殷戈鸣在她经过的时候,一把搂住了她:“我说嘛,陪我一同洗不好吗,我们每天都……”
秦诗琪红着脸挣扎着逃开,躲进了浴室,留下殷戈鸣对着浴室的门傻笑,明明已经亲密到了这样的程度,可是言语上占一些便宜,都会让秦诗琪可爱地红着脸,
“唔……”他伸了一个懒腰,把自己放到床上,摊成了一个大字型,
总算把毒瘤割掉了,就算还有余党,想必自此以后,也该知道偃旗息鼓,他和邹饮恒讨论了无数天,还是沒有想明白,为什么这一次的执行,非要他们两个出手,
难道是怕他们初來乍到,在血鸠里沒有威慑力吗,还是借机要考验一下,他们的忠心,
把秦诗琪不着痕迹地留住,是不是因为他并不能完全信任他们,
殷戈鸣苦笑着摇头:“幸好这一次行动,是完美收场的,不然,还真不知道接下去是怎么样的一个了局呢,”
心里虽然烦恼,可是几天的精心布署,今天终于如偿所愿,身体已经是累得很了,看着紧闭的浴室门,他叹了口气,
秦诗琪也是思绪翩飞,本來想只是简单地冲一下,可是哗哗的水声,让她的心渐渐地宁静下來,一时间舍不得离开,
当她意识到自己冲得太久,才穿着睡衣走出來的时候,发现殷戈鸣已经侧着头睡着了,
他似乎动了一动,居然主动地让开了半张床的位置,让秦诗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只是习惯地围着一条浴巾整个上身都裸露着,肌肤的纹理细密结实,
秦诗琪不敢再看,急忙替他盖好了薄被,自己则侧身在他的身旁躺上,翻了两个身,还是沒有一点睡意,这时候,其实天色已经微亮,倒真是折腾了一整夜啊,
一夜无眠,可是脑袋里却像打着架似的,根本无法入睡,侧过头,干脆细细地打量起了殷戈鸣,他的五官,真是精致到可以入画的,
忽然,一只胳膊把她紧紧地箍住,
秦诗琪吃了一惊,才发现殷戈鸣的唇畔,早就渐渐地淌满了笑意,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嗔怪,
“才醒的,”殷戈鸣笑着回答,沒有告诉她,从很早的时候开始,他的睡眠就很警醒,所以,她走到床边的时候,他已经醒了,
可是疲倦,让他懒洋洋地不想动弹,因为她是他值得信任的人,
秦诗琪松了口气,刚才那副花痴到了极点的模样,总算沒有让他看到,
忽然,觉得自己的睡衣,已经被他掀得高了……
第二天,睡到了下午才醒來,还是被饿醒的,
“睡的真好啊……”殷戈鸣伸了一个懒腰,看着怀里如狸猫般蜷伏着的秦诗琪,
“唔,我还想睡,”秦诗琪勉强半睁了双眼,又很快阖了起來,
“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你确定还要继续睡,”殷戈鸣抬起了手腕,那是他身上唯一遮住皮肤的地方,
“啊,这么晚了,”秦诗琪显然吃了一惊,眼睛顿时睁得大了,
“我们睡觉的时候已经上午七点半,其实也不过睡了七个小时不到,”殷戈鸣笑着看她渐渐红起來的脸,顿时心情大好,
“那……我们起來吧,”秦诗琪说着,把脑袋往旁边挪了两寸,
“还累,昨天把你的精力榨干了吗,”殷戈鸣一本正经地问,明明问的是那么暧昧的问題,偏要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
秦诗琪的脸烫得更加厉害:“沒有,”
仿佛是为了证明,她一个翻身,就想去取睡衣,
却被殷戈鸣伸手微勾,又跌回了他的怀抱,
“如果你不是很饿,我们可以再大战三百回合……”他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语气怎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