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套子套住了。我……”
“邹饮恒都能陪着你上刀山下火海。我就不能吗。”秦诗琪不满地咕哝。“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只能在你的锦上添一朵花。”
“不是。你当然不是。”殷戈鸣忽然紧紧地搂住了她。“你永远不会愿意做锦上添花。你只愿意雪中送炭。”
秦诗琪吐了口气。她多么害怕殷戈鸣把她强行逐出自己的生命。纵然离开。也会在他盛开得最艳美的时候。而不会在他落魄的时候。
秦诗琪抿着唇。表达着自己小小的固执。
“可是。邹饮恒和我一直出生入死了那么多年。是不同的。”殷戈鸣叹息着。“而你。原本不本被卷进來。我怕……有一天会伤害你。”
“你已经伤害我了不止一次。”秦诗琪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现在才來忏悔。是不是晚了一些。”
殷戈鸣把下巴压在她的头顶。洗发水的香味。在鼻端轻轻淡淡地嗅了进去。
“你不知道。我是被谁看中的。真不知道这是灭顶之灾。还是无上的荣光。”
他的声音苦涩而沙哑。手指甚至带着一点浅浅的颤抖。秦诗琪握住了他环在她腰间的手:“是谁。”
“他是阴鸠。在意大利血鸠的统治。已经达到了四十年。”
“呀。他应该很老了吧。”秦诗琪恶意地想着。如果已经七老八十。那么他能够控制殷戈鸣的时间。也不会很久。
其他人。她感觉殷戈鸣都沒有放在眼里。比如。对于那个据说是第三把交椅的杰森。殷戈鸣的口气就极不客气。
“他啊……”殷戈鸣叹息。“从二十岁横空出世。二十五岁就坐上了血鸠阴鸠叔的位置。如果还是宝刀不老呢。”
“六十五岁……”秦诗琪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也该到退休的年龄了吧。不知道血鸠有沒有强制退休的制度。”
对于她故意轻松地贬低阴鸠叔。殷戈鸣感动地捏了捏她的手。
“我想。按他的养生法则。只要沒有暗杀成功。他再统治血鸠十五岁。沒有任何问題。”
“哦。”秦诗琪失望地答应了一声。“那……想暗杀他的人一定很多吧。”她虽然从來不是一个崇尚暴力的人。可是对于这个把殷戈鸣逼到墙角的老人。还是有点希望有人能够早早地“结果”了他。
“是啊。很多。至少每周都会遇到一次。连自杀式炸弹都曾经出现过。可惜。从來沒有人能够成功过。”
“诗琪。如果你这次不走。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了。”殷戈鸣双目灼灼地盯着她。用威胁的口吻。发出最后的通谍。
“我连租都退了。你觉得我还能走到哪儿去。”秦诗琪用一种很无辜的口吻抱怨。
“你啊……会后悔的。”殷戈鸣的心。落回了原位。
原來。他是那么害怕。她会离开他的生命。
“嗯。等我后悔的时候。我再离开。”秦诗琪慎重地点头。“你要记住。你已经放我自由了。所以我想要离开的时候。你沒有权利阻止。”
殷戈鸣的唇畔。露出了一个笑容:“我沒有权利。但是我不会让你有离开的理由。”
秦诗琪终于松了口气。刚才她真怕他赶走她。
如果他用激烈的言辞。她想自己一定会伤心而自卑。
“那你就是准备加入血鸠了吗。”秦诗琪不甘不愿地问。希望以他的“聪明才智”。能够找出一条更好的路。
“除此之外。我好像别无他法。”殷戈鸣耸了耸肩。“好在现在的血鸠。已经渐渐开始做合法的生意。并不需要我去烧杀抢掠。
“那还好。”秦诗琪松了口气。“只要不打打杀杀的。就……不用那么在乎了。”
她努力安慰着殷戈鸣。把头侧靠在他的颈子。调皮地吹了一口气。殷戈鸣动了一动。忽然低低地问:“诗琪。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秦诗琪又惊又喜。她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会向她敞开心扉。
“当然要。我想听听你童年时候的糗事。”
殷戈鸣顿了顿。接着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