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实在是太……太……太自大了,
“咕……”温情脉脉的场景,却被一个小小的声音,破坏殆尽,殷戈鸣看着秦诗琪胀得彤红的脸,顿时爆笑出声,
秦诗琪恼羞成怒:“还笑呢,都是你……早就过了晚餐时间啦,让我起來做晚饭,我饿得沒力气……”
殷戈鸣得意地抱着她翻身坐起:“沒力气啊……那不是饿的,是被我……榨干的……”
秦诗琪简直恼羞成怒,他竟然……大言不惭……
可是,真是浑身软软的沒了力气,秦诗琪一脚踩在地上,几乎一个跪跌,殷戈鸣一把捞起了她,替她捡起了被随手抛在地上的衣服,
“我替你拿件睡衣來,这衣服皱得像是阿巴桑打扫卫生时候的抹布……”殷戈鸣把递给她的手,又收了回去,面若无人的套上了长裤,施施然地走人,
秦诗琪看得目瞪口呆,这时候才知道惊叫:“我的……”
“睡衣拿來了,”殷戈鸣扔给了她一件睡衣,
“我要那件棉的,”秦诗琪要求,
“爱穿不穿……”他嘀咕着,“要么就不穿,要么就穿这件,”
秦诗琪瞪着他,却在他固执的目光里败下阵來,
虽然这样的衣服,穿了也等于沒穿……但比沒穿还是好那么一点点的吧,委屈地套上了睡衣,秦诗琪溜进了厨房,好在围裙比较厚实,比睡衣还要像衣服得多,殷戈鸣装模作样地要给她帮忙,秦诗琪对他的破坏能力心有余悸,在被打破了一个碗之后,终于很“客气”地把他请出了门,
真不明白,男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一个能烧得一手好菜,俨然是新好男人的典型,一个则是厨房终结者,不弄得杯盘狼藉,简直就像是他沒有來过,
秦诗琪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围裙在她的身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因而系出了她苗条的身材,衬着晕黄的灯光,让殷戈鸣竟然生出了留恋,
这才是,,家的味道,
站在厨房的门口,殷戈鸣把头侧靠在厨房的门框上,
她的大腿,因为睡衣太短,而几乎得以让他一窥全豹,随着音乐般的节奏,洗菜、切菜、炒菜……像是演练过了千万遍,在她做起來,行云流水般的自然,
这时候,殷戈鸣不得不承认,天份还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至少,这些活儿在他尝试过了N回以后,才发现自己真的连一点点的进步都沒有,
秦诗琪手脚不停,燃气灶、电磁炉、微波炉被她充分利用,像蝴蝶一般地穿梭在厨房有限的角落,却并不见手忙脚乱,
想当初,他为了炖出一锅粥來,盯着“嘟嘟”冒气的锅子,都觉得手忙脚乱得厉害,秦诗琪开始盛饭的时候,殷戈鸣总算找到了帮忙的契机,帮她把盘子一个个都端了出來,
芙蓉鸡片、松鼠桂鱼、西芹百合、蛤蜊蒸蛋,
很简单的三菜一汤,看起來却赏心悦目,
何况,两个人早就饿得饥肠漉漉,再也來不及顾及吃相,狼吞虎咽一般地开始风雪扫残云,
“应该喝点酒助兴的……”殷戈鸣吃得半饱,才想起來提议,
“现在还來得及啊,空腹饮酒,本來就是大忌,现在垫了一点东西,正好,”秦诗琪很自然地附和,殷戈鸣拿了两个杯子,秦诗琪急忙抢过一个:“我不喝,”
“一个人喝酒还有什么意思,”殷戈鸣委屈地抬眉,“來,陪我喝一点,我知道你的酒量,给你倒小小半杯吧……”
秦诗琪无奈地看着他替她倒了小小的半杯,大约只占了高脚杯的五分之一强,这才放下了心,看着她的样子,殷戈鸣沒好气地说:“你当我喜欢自讨苦吃啊,喝得醉醺醺的,还不是害苦我自己,”
对于自己的酒品,秦诗琪倒还真沒有什么话说,
“來,干杯,”殷戈鸣举杯,
秦诗琪象征性地和他碰了一下,再象征性地抿了一下杯沿,大多少的时候,女人更倾向于把酒当作道具來使用,这样的气氛,实在是很适合拿一杯红酒的,
秦诗琪好笑地想着,两人边喝边吃,竟然也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