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的开发。也不过是近几年的事。房地产正方兴未艾。而他们住的这一幢。就是威尔迪登陆海南开发的第一批别墅。面积不算太大。地理位置却非常的好。离亚龙湾只有十分钟的车程。
“今天累了。明天带你去亚龙湾。那里是唯一能与夏威夷海滩媲美的海滨。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殷戈鸣在谢刚的“汇报”告一段落之后。侧头向秦诗琪说。
“嗯。好的。”秦诗琪在外人面前。还适当地维持着总裁与首席秘书恰当的距离。
“总裁什么时候视察分公司。”谢刚带着希冀问。
“这次來主要目的是度假。视察是次要的。有时间再去吧。你的运营理念我一直都很赞赏。看來业绩也不错。我不是很担心。”
殷戈鸣贯彻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政策。无疑很能激励起员工的主观能动性。看着谢刚的一脸千里马遇伯乐的神情。秦诗琪几乎要失笑。
别墅其实也在海滨。沿岸种植着高大的椰子树。严格地说。这里也属于亚龙湾度假区。
谢刚的不卑不亢里。还多少有着一点过分的殷勤。不知道为什么。秦诗琪不是很喜欢这个人。虽然这个人的气质。看上去十分干净爽利。也许是心境的原因。她想。
打开大门。是具有欧亚风情的大理石厅堂。米白色的沙发。提升了整个大厅的品味。
“总裁……”谢刚殷勤地想要介绍一番。却被殷戈鸣截了口。
“谢刚。你先回公司吧。不用惊动其他高层。我只是來度假的。”
“是。总裁。”谢刚这样知眉知眼的人。自然知道殷戈鸣下逐客令的意思。整个过程。除了第一眼的微微惊艳以后。他的目光甚至沒有正眼落在秦诗琪的身上。
以他的阅历。自然早就看出來殷戈鸣和她关系的不同。何况。总公司的捕风捉影。多多少少也会传一点到他的耳朵里。谁让殷戈鸣本身。就是一颗闪闪发光的大钻石呢。
在谢刚告辞以后。两人才转过了玄关。一下子。秦诗琪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看着成片成片的落地窗。
根本不用走到室外。睁眼便是碧蓝的大海。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清澈的海水。从來沒有一刻。离蓝天这么近。离大海这么近过。
俗世的烦恼。在这里完全可以一洗而空。秦诗琪深吸了一口气。脚跟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挪动不了分毫。都说无风也起三尺浪。可是这里的海面。却如同镜子一样。除了一点细细的波纹。反射着阳光以外。几乎看不出浪涛來。
“真是人间天堂。”秦诗琪喃喃低语。猛然间。殷戈鸣已经从身后拥住了她。这一次。她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沒有再动。
也许是眼前的美景。震撼了她的所有感官。竟是沒有多余的力气。再挣脱他的怀抱。
“卧室里。也可以看到整面大海的。不过沒有这里看得清楚。”殷戈鸣凑在了她的耳边。呼出的热气。又让她回到了曾经的从前。
“这里……很美……”她说。
“你累了。先去好好睡一觉吧。”殷戈鸣牵住了她的手。这一回。她根本沒有挣扎。
楼上的卧室。也是欧式风格。主体的颜色。承袭了客厅的风格。是米白色为主。壁台上。放着一尊维纳斯的石豪像。低垂的窗纱。被风微微吹起一角。整片的大海。就印入了眼帘。
难怪殷戈鸣非要游说她海南一行。谁还能在这里钻在牛角尖里。天大的恩怨。也仿佛可以一笔勾销……
他们的恩怨。也可以吗。
谢刚想得很周到。不仅替他们把别墅打扫得干干净净。还顺带着请了一个钟点工和一个厨子。钟点工负责每两天來打扫一次卫生。厨师叫陈伯。头顶已经秃了半边。
中午的饭香。飘了上來。飞机上的那顿小点心。早就被消化完了。顿时引得人食指大动。
殷戈鸣扶着她的样子。仿佛她是重症患者。
秦诗琪忍不住苦笑:“我自己能走。再说。现在又沒了……”
“宝宝”两个字。终究说不出來。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心里。轻易不能拔得出來。殷戈鸣的胳膊立刻僵硬了一下。却依然扶着她的腰往下走。饭菜都已经端上了桌。厨师的手艺不错。刺身做得很鲜嫩可口。
因为是临海。除了两个蔬菜。泰半是海鲜。或蒸或炒。或煎或煮。味道鲜美。秦诗琪破天荒地吃下了一整碗饭。殷戈鸣悄悄地抬眸。心里着实地松了一口气。看來。这趟海南之旅。是來对了。
亚龙湾是世界闻名的旅游胜地。可是秦诗琪也只是去看了一趟。坐在自家门前。就能看到碧海蓝天。还真沒有心思开着车子去看人山人海。
“诗琪……”殷戈鸣看她懒得动弹。游说着她跟他出去。“你看。好容易來海南一趟。不出去逛逛。多冤枉啊。”
秦诗琪只是恹恹地摇头。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着碧涛云天发呆。
“这里不就是海南吗。”
“我们去看天涯海角。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到天涯海角。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