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雪花非常的洁白。狂风大作的天空夹杂着片片的细雪慢慢的从天空中飘落。
朴夜雪在广场上与丫鬟们玩得正起劲。可朴夜雨却只能在室内拿着枯燥的书本一遍又一遍的学习。
那一年。朴夜雨刚刚十八岁成年。
天真浪漫的年纪对于每个人來说都只有一次。那是青春的见证。可对于朴夜雨來说。却是了解自己位置的时刻。
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了。朴夜雨和朴夜雪的十八岁的宴会上。朴雄霸终于说出了全家族都关注已久的事情。。下一任家族管事的名字。
那一刻。朴夜雨和朴夜雪两人双双跪在布满冰雪的广场之上。恭敬的低着头。任由着风雪肆虐着他们的头发。
当“朴夜雪”的名字从朴雄霸的嘴里说出的时候。一片寒到骨子里的冰冷让这个冬天雪上加霜。
一抹笑颜爬上了朴夜雪的脸颊。抖了抖被冰雪覆盖的黑发。朴夜雪恭敬的从冰雪上站了起來。当众上前接受了那个代表着全力的黑色宝石。
用代表全力的黑水晶所做的黑色宝石晶莹剔透。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刘棱角般的光芒。
短暂的死一般寂静之后。是一股热烈的欢呼风潮。无论是见过的。沒见过的。亦或是根本就不是亲戚的亲戚纷纷从四周围了上來。环绕在朴夜雪的身边。恭敬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而另一边的广场之上。只剩下朴夜雨一个人孤独的跪在那里。这种孤独不是外表的孤独。而是孤独到了骨子里的一种感受。
朴雄霸笑着从台上走了下來。拍了拍朴夜雪的肩膀。说了几句赞美事情。然后又瞄了朴夜雨一眼。之后就再也沒有看过他一眼。
一盏茶过后。人走茶凉。萧瑟的大雪如无知的孩童一般无法感受朴夜雨心中的痛苦。还在不断的下着。甚至还越下越大。
天色渐渐暗了下來。朴夜雨依旧跪在广场之上。此时的广场已经早已沒有了刚才的人气。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紧握的拳头慢慢的松开。朴夜雨的目光深邃无垠。他慢慢的从雪地上慢慢站了起來。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朴府。
虽然朴夜雨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因为他压根就沒想过要赢。
朴夜雨心中的落寞是肯定的。但更大的落寞來自于居然连一个注意到他还跪在这里的人都沒有。大概到了现在。他终于真的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了把。
拖着身心俱疲的身躯。朴夜雨慢悠悠的踏着厚厚的雪地慢慢的朝自己的房间挪了过去。
在路上。朴夜雨无意中瞄到从旁边经过的丫鬟和小厮见他过來连忙从旁边躲了过去。从手上的手势來看应该也是在谈论他吧。
“呵呵。”
揉了揉干涩的双眼。朴夜雨突然苦笑起來。干涩的笑声如幽冥一般在空中回荡着。
这里就这么容不下自己嘛。朴夜雨不断的在向自己呐喊。偌大的广场就像他的发泄室一般。可惜这个发泄室里只有雪花在倾听着。
讲到这里。朴夜雨的脸色重重的咳嗽了一下。一摊黑色的血液从他的口中咳了出來。
望着朴夜雨已经不成人样的摸样。闵欢欢突然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虽然自己无法感觉到他的那种遭遇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她从他从未表现出的委屈的脸上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算啦。算啦。我也沒很想听啦。你休息休息吧。”闵欢欢见朴夜雨吐出了黑血。连忙拿出了兜里的手绢帮朴夜雨擦了擦嘴。
“沒事。这件事不说放在心里闷。”朴夜雨无力的摇了摇头。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
抱着身心俱疲的身体回到了房间。朴夜雨一下就倒了下來。突如其來的高烧让这个刚刚成年的少年手足无措。
家里的丫鬟、小厮、甚至是厨娘都已经跑去参加朴夜雪的庆功大典了。谁还会注意到这个房间里会有个刚出炉、香喷喷的病患呢。
炎热的额头带來了一种无法抗拒的疲累感。这种感觉让朴夜雨一度连爬起來都变的很困难。
就这样死了一了百了了吧。
朴夜雨当时悲观的想着自己就算度过了今天。明天还是要面对一对又一对的蔑视和冷眼。往后呢……
魔界就是这么残酷。从天堂跌落到地狱只需要一个决定。从前的荣华富贵只是表面的的绚丽而已。究其内心的话还不是重重的利益交换。
如今已经无权无势的自己又有谁会來关心呢。
第二天早晨。朴夜雨在思考了一夜之后做了一个决定。。下凡。
既然在魔界已经沒有什么胜算了。那还不如下凡去赌上一赌。到了自己的能力能够与之一拼的时候。朴夜雨要让所有的人都后悔他们当时的冷眼和蔑视。
就这样天上一日。天上一年。朴夜雨虽然十八岁就已经下凡了。可到了人界根据换算率一下就变成了几百万岁的老头子了。
当然。他的容貌还是一个少年的摸样。否则的话热衷于外貌协会的闵欢欢同志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坠入了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