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打架。我个凡人掺和个啥。
刘石龙苦着脸说:“陈校长。这事是误会。你就少说一句吧。等我回去跟县长商量好了。就给你一个交代。”
这陈安乐那嘴巴。要再僵下去。他不定能把荣家祖宗三代的丑事都说了。
扯着杜伯宁一走。陈天栋张张嘴想辩解。就被赶过來的孙啸平给拦住了。
“陈所。好威风啊。我也干过警察。可沒想过这做警察能不拿搜查证就闯进來。一个小秘书一叫。就跟狗一样的。叫做啥就做啥。真是给人民警察长脸啊。”
陈天栋脸一灰。就拉着手下走了。
这孙啸平更惹不起。人家是黄局的战友。打了都白打。人家手上的功夫还不弱。这些加一块都不是他对手。
“东西寄了。你回來得倒快。”
“寄了。我赶路回來。就是担心要出事。猜那杜伯宁不会就此罢休……”
“你啥时长脑子了。”
“……不能灵光一闪吗。”
陈安乐笑说:“多煮了些饭。吃了再走吧。”
煮饭的时候放了几颗番薯。等煮好的。就将番薯剥开。再用饭铲把番薯剁碎了。跟饭混在一起。这就是番薯饭。也有叫红薯饭的。
很香甜。在自然灾害那几年。就好些地方都这样做饭。米都得限量的。有的还直接吃番薯。
偶尔吃一下番薯饭还成。一年四季天天吃。得吃反胃了。
孙啸平吃得很香。还有些熏鱼。跟昨天剩下的羊肉。还煮了个青菜汤。
陈安乐跟马春花边吃边说话。
“那边七茬都收了。本钱就回來了。还能赚上不少。银行的贷款就先还了。总要做两手准备。真跟徐朝秋闹翻了。这毛洪就不能待了。薤叶芸香的事他不敢咋样。那归黔东管。鸡血矿脉也是一样。银龙湖养殖的事。咱们本來就沒打算参与。也沒啥……”
马春花听着直点头。
“哥。那咱就回丰河。”
“到时再看。”
想到蔡成河的话。不知那边怎样安排。做的事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也无法说放弃就不做了。
“我先回去了。这羊肉不错。”
孙啸平抹把嘴就说。这狗日的。一大锅饭。他消灭了一大半。剩下就只够马齐峰和苏淑娣的了。
陈安乐平常都吃两大碗。这下只能吃一碗。就拿了几颗番薯扔到灶下去烤。再让马春花去屋檐下取了几条熏鱼。再去炒一盘。
等忙完了。她就去给马齐峰送饭。
陈安乐啃着番薯看着蔡成河进來。
“菜还有。饭沒了。你要是來蹭饭。番薯管够。”
蔡成河笑着坐下:“你倒对得罪徐朝秋的事不在意。”
“在意能怎样。让他欺负到头上也不还手。”陈安乐横他眼。就掏出颗番薯扔给他。“我要辞职了。丰河那边也不去教书了。我就在街上摆个炉子卖番薯。”
蔡成河笑说:“那也是个发家的路。生意要做得好。我有空也去帮衬下。”
“你少说闲话。來找我做什么。”
蔡成河先把番薯皮剥了。闻着那股香。就张嘴咬下去。
外皮一层焦黄。里面呢。则是嫩黄色的。一咬到嘴里。焦香甜嫩混在一起。他就竖起手指说:“我看你要卖烧番薯。我得给你投资。这手艺不比晴好的差。”
“说正事。”
陈安乐把番薯放下说。
“有两件事。一是。鸡血矿脉。我爸的意思是。春安不要参与了。第二件事。跟这件事也有关系。”
“哦。”
“你想不想到黔东去。”
陈安乐手一震。盯着他问:“你那边已经做好决定了。我不用去跟蔡叔见一面。”
“不需要了。你要愿意去黔东的话。有两个地方给你选择。一个是做主管林农渔业的副市长萧象兵的秘书。一个是去招商局做副局长。丰河那边的编制你不用担心。家里会帮你解决。还有。你要过去的话。楚悦也要去黔东。”
陈安乐蹙紧眉。双手叉紧:“你让我想想。”
“陈哥。你有一周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