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梗着的难受。
“你是存心让我心里不痛快吧。怎的这时候提起水秦了。当年我大婚之时。那丫头却是喜笑颜开來着。哪像你这般愁眉苦脸的。”
柒然回身。微微仰着头轻呵着水柔。双眼忍不住也红了红。水柔撇了撇嘴。伸手往脸上一抹。“我哪有愁眉苦脸的。我这是喜极而泣。”
柒然摇摇头。却是沒接话。
当年青山带着她刺杀弧芜未果。两人便有一段时间未见。柒然一直未追根究底地问她发生了何事。但这事。总归与水秦、钟淮是脱不了关系的。
“你若是不愿意天天对着他。大可不必跟着我进宫的。”就在水柔收拾了下自己。准备退出柒然的卧房之时。柒然的声音悠悠地传來。让她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沒什么愿意不愿意的。我与他之间的事。迟早要有个了断的。”
水柔出去后。宽大寂静的房中只有柒然一人。她对着那梳妆镜静静的发呆。直到一个人影。由远及近。出现在那镜子里头。
“你当真要再嫁予他。”青山阴沉着一张脸。身上从别处偷來的内侍服。在他清瘦的身上。显得宽大臃肿。那刺眼的大红。不仅将整个梳妆镜铺了一层大红。再也照不出人的面容來。
“有些事不是真与假。只是看你如何去布置。布置得当了。你便觉得它是真。”
柒然沒直接给予回答。只似是而非的说了。却是反手拉开了梳妆台下一个暗格里的抽屉。里头有一块红色绸布包裹着一个圆筒形状地东西。她伸手拿了出來。放到青山的手上。
“这是什么。”青山不解地接过。视线却是灼热地流连在柒然绝美的面容上。当年。他也是看着她为那人把嫁衣穿上。兜兜转转回來。她依旧为那人把嫁衣穿。
“这便是我的决定。”柒然清冷地声音。在大殿中回响。而那张清冷的面容。却是印入了青山的眼中。心中。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