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仇了,这人就留着吧。”
轻描淡写,却有着不容拒绝的魄力,花妈妈本欲开口说些什么,对方却放下了手中的帘子,坐回了那桌子上,端起茶茗,饮了起来。
“有话便说。”
“公子,这女子性子极烈,却是难训得很,若是坏了公子大事……”
“花徊,你何时变得如此过分谨慎,遇事要退三分了?”
依旧是云淡风轻,但是花妈妈一听,却是脸色大变,赶紧跪下请罪了。
“奴婢不敢,为了公子的大业,奴婢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起来吧,我并未有责怪你之意,只是这次你却挟着个人恩怨去看这事了,那丫头却是难训,但不担保,驯服后,不是手中一个好棋。”
“是,公子说得对。”
半隐在黑暗中的男子,不知又想了些什么,将手上的茶盏放下,又起身去掀了那帘子一角,再次往外看去。
“那群饭桶也该换换了,如此之事传出去也是丢人。”
男子只一句话,便决定那些人的命运,花妈妈又忍不住心中打了个寒颤,幸好她跟在公子身边有些年月了,否则以方才她处理这件事的错处,公子一句话,也是能决定她的去处的。
“性子极烈,倒是有些烈火凤凰的样子,留着大有用处。”再次转身,这次是直视着低头的花妈妈了,“你想个法子,将楼转到她手上,记住,不要被看出来。”
花妈妈心里一突,却知这是她该领的责罚,也不敢多言,只恭敬的应了声,便转身出去了。
“公子,这……”
钟淮看着那个落寞的背影出去,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为了个新来的女子,而夺了花妈妈的权,却又不敢直接说出来。
“钟淮,你看看那人的眼神。”
钟淮闻言,恭敬的行了一礼,才敢越矩上前,透过那半开的窗帘,看到那个在圆盘转梯间的女子,虽着一身单薄半透明的丝绸纱衣,并围着张薄毯,将那些粗汉都打落在地求饶着,脸上却是冷淡而高傲的,而那双眼,出奇的熟悉。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