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怕冷,穿上厚厚的衣衫,在灯红酒绿的地方,照样有很多醉生梦死的生活方式,
卫斯铭怕安永远冷,下飞机的时候,为她盖上厚厚的棉被,由医生和护士护送着,最先下机,进入了白色的救护车,
好在她的身体特征,各方面都在正常范围之内,刚刚她睡得比较死,他心中焦急地不得了,怕她出事,却又怕她会被自己吵到,
他坐在救护车上,他突然感到自己的智商,似乎是出了问題,
周扬的视频对话从手腕跳了出來,
“少爷,您和夫人一起回來了,”
“嗯,”他有些疲惫得揉了揉额头,“这几天,怎么样,”
“一切正常,”周扬汇报着,“好像李白木那边,有一些小小小小的问題,”周扬伸出手指,拇指和食指量着,样子有些滑稽,
卫斯铭见状,就知道这小子在和自己开玩笑,“什么事,”
“少爷,李白木那个木头疙瘩谈恋爱了,”
他看着周扬那副得意洋洋又难以置信的嘴脸,就想笑,“你不是木头疙瘩了是吧,你进化成直溜溜的木头了,”
继而转头,看着救护车内那一帮诧异的看着他的眼神,他特意看了一眼安永远恬静的睡颜,
“好了,去医院等着我们,安排好一切,”
“是,”
周扬收了线,他心中的担忧终于有些松懈,卫斯铭和安永远一起回來了,他一直都期待着他们能够有美好的结局,至于李白木,,
那个驴蛋子,竟然看上了一个任性刁蛮的黄毛丫头,
据说人家还不喜欢他,
安永远一觉醒來,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的豪华病房里,身边沒有卫斯铭高大的身影,她看着手腕处的点滴,本想起來的身子,作罢,一天沒有吃东西了,肚子开始叫嚣起來,
虽然每天都有输入营养液,可是那个东西,和饭饭,相比,哪个有感觉,
当然是能够吃上喜欢吃的东西,细细地咀嚼,才最够味,最爽,最能够满足吃的欲望吧,
“卫斯铭,”人呢,她的身边竟然连一个使唤的人都沒有,
“嗯,什么事,要來卫生间么,”便有闷闷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來,
她咧了一个嘴,做出恶心的表情,总不能在他正在蹲厕所的时候,说自己想吃东西吧,
想想就觉得恶心,哪怕是山珍海味,也吃不下去了,
马桶冲水的声音,水龙头流水的声音,卫斯铭整理好一切从卫生间出來的时候,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小女人,一脸嫌恶的表情,
他晃悠着大步走到她的窗前,笑容邪魅,“怎么,你这是什么表情,嫌恶你老公我拉粑粑,”
粑粑……好吧,
“你给我记住了,我还抱你去尿尿呢,”
尿尿……好吧,
她投降,
“是不是饿了,医生说了,你现在还是只能喝粥,”多喝一些补血益气的粥,对她的身体好,
安永远的脸垮了下來,不仅垮了下來,更是跟黑了一般,在法国的时候,她是差点喝吐的,
“我想吃鸡……”
“不行,”她的话还沒有说完,便被他打断,
“等你好了之后,你想吃什么,哪怕是你想吃月亮,我都有办法弄给你吃,”
安永远本是郁闷的心情,却被他那句吃月亮的话惊住,想笑,
“你发烧了么,怎么连这样的幼稚的话都能说的出來,真亏你想得到,”她的唇边带着浅浅的笑,
卫斯铭一阵尴尬,只感觉,细细一想,面子差点挂不住了,他怎么能够说那种弱智的话,
“不如,在你喝粥之前,先吃我,怎么样,”
“……”
她的神色一怔,眼角一抽,睡醒睡饱了,便感觉神清气爽,她虽然身上有伤,只要不剧烈运动,并不痛,而且,卫斯铭给她用的都是进口的最好的药物,身体恢复自然很快,她都感觉,这才几天功夫,她都想要下地走一走,活动活动筋骨了,
“不要,你沒洗,太脏,”
“你嫌弃我,你敢嫌弃我,你现在都感嫌弃我了,我都不嫌弃你的口水,要知道,你好几天都沒有洗漱、刷牙了,”
“……”
卫斯铭的修长的宽大的身影已经压了下來,他的身上总是充满着那么多的压迫感,似乎,他每天都要亲亲她,不亲亲她,他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安永远只是微眯着眸子,看着他的脸庞,在自己的眼前放大,他的眸内深邃如水,满含深情,以前,她怎么都看不懂呢,
原來,他的眸子,是这个样子的,就像一汪深沉得让她眷恋的潭,将她深深地吸引了进去,
“其实,我和你一样,”他低低的热气喷洒下來,贴着她的唇角,吐出最后几个字,便轻柔而炽热地吮上了她已变为红润的柔软的唇瓣,
“和你一样,沒有刷牙……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