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我就了不起了,又不是我铭哥哥,你凭什么救我,谁让你救我了,”
林小雨叉着腰,脸上带着红润,伶牙俐齿的样子,特别刁蛮,
“我救了你,你应该道谢,”
李白木沒想到救了一个长相挺白净的小丫头,沒想到是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主儿,他忍不住白了林小雨一眼,
“你在瞪我,你再瞪我试试,信不信我找铭哥哥把你的俩牛眼给挖出來,”林小雨一个上前,叉着腰的模样颇像一个小蛮妇,
李白木从來都是比较低沉的人,很多人说他木讷,说白了就是一根筋,他现在就是很生气,很生气,若她是个男兵,他一定将她按倒在地,狠狠地较量一番,
就像卫斯铭每次都踢他两脚,拿他练手一样,
“你是哪个团的,”他的脸色愈來愈阴沉,
“你管我哪个团,上面明明白白的不写着的么,文工团,”
李白木的眼角一眯,仍旧不松口地说,“我救了你,你应该道谢,既然你不道谢,那我在把你放上面去好了,”
说着他一把将满脸惶恐的林小雨打横抱起,
“哎哎,你干什么,公然耍流氓是不是,”她挣扎得小身板,根本抵不过李白木强有力的臂膀,
他索性将她扛到肩膀,一手攀着长梯,几步就爬了上去,随即将她放到上面去,林小雨赶紧抓住一旁的帷幔,稳住身形,
“好了,这样,你就不用道谢了,”说着他纵身一跃,落到地面上,
“你奶奶的,黑脸毛头兵,你给本小姐等着,我要告你的状,”
林小雨仍旧不忘逞口舌之快,他妈的部队就是不容易混,她好不容易混进來,好不容易來到卫斯铭的部队,竟然遇到个这么死板的男人,
那次在商厦遇到安永远,她不是说祝贺自己勾引成功吗,她既然來了,一定要让她的铭哥哥,感受的到她对他那至死不渝的爱意,
李白木抬头看着林小雨倔强的样子,有些好笑,文工团百年一遇,出來的都是有前途的文艺兵,怎么这次出來个疵毛火柴妞,
“全部解散,”他忽地转头,冲着身后那些吵吵着瞎起哄瞎指指点点的兵蛋子,
卫斯铭不在部队,他李白木就是头头,
看着一众小兵黑压压的各自回营,站在高处的林小雨当即傻了眼,
……
安永远睡醒的时候,时候已经不早,她看着室内一大片阳光,翻了个身,发现身旁的床榻已经冰凉,
她伸手摸了摸,卫斯铭人呢,起这么早,
她慵懒地爬起身,一如既往的酸楚感涌來,这几日,她天天如此,低头看了看身上布满的吻痕,唇角一撇,掀开被子下床,眼角便看到床单上那一抹残留的爱痕,
猛然间想起,夜里卫斯铭将她吵得半睡半醒的时候,他做的事,说的话,
伸手扯了扯,她突然不想换床单,他不在家,这个房间却到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安永远转身去了浴室,先这样,就这样,让她赖在有他的气息有他的香味的房间里,多赖一会,
她感觉自己很久不单独睡,不单独睡在客房那间属于她的小小的卧室里了,
简简单单地弄了点吃的,面包片牛奶,一个水煮蛋,打开手机,便看见有卫斯铭发來的信息,
“小赖猪,起床了么,”
看到信息,安永远有些哭笑不得,他竟然玩起十七八岁的小孩子之间的亲昵游戏,
还叫她小赖猪,
她按着手机,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下,回复:“报告首长,厕所沒纸了,”
信息片刻发送出去,却沒有得到卫斯铭的回信,她故意的,若是他再发信息,她还会故意发这种有的沒的,
一条信息进驻手机,她沒想到卫斯铭回复的这么快,打开,却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逃脱地掉,”
她的心头一拧,这是什么意思,是那个抓了自己想要害死自己的那个人么,
她回复:“怎么,死囚都经历过,还怕你再出什么伎俩來索我的命,笑话,”
随即将手机抛到沙发上,便听见里面又有短信提示,她却是悠闲自得地啃起了面包片,一边还喝着牛奶,磕了一个水煮蛋,
吃饱喝足,收拾干净,回旋到沙发上坐下,拿起手机看了看信息,
“我要不了你的命,难道就不会要其他人的命,”
她握着手机,浑身颤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