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不在多说,客气说道:“公公请慢用,”
“你给我站住,站住,”张猛眼中惊慌的瞧着狱卒,朝着那黑乌乌的走道上消失不见,心中自然是害怕极了,张猛抱着自己的头蹲下身去,心中对那已知的死亡日期,害怕至极:“我的最后一顿,白白不是说他会救我的么,”“不行,我不能吃,吃了就要斩头了,我可不想现在就死啊,”张猛瞧了一眼那桌子上的饭菜,眼中更是泛起一丝的水光,尽然可笑的自我麻痹了起來,
天还未亮,天牢外,便有宫中來的侍卫,对着那些个狱卒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妖人张猛祸国祸民,惹怒天神,故今日午时开坛祭天,”
狱卒们领了旨意,便手捧着宫中特地交代的物件,朝着天牢内走去,
张猛一夜沒睡,双眼红肿的瞧着那牢门,似乎受了不小的打击,
年老的狱卒见着那张猛的年纪轻轻便要受这火刑,不由的有些心软,可皇命难为,那年老的狱卒软下了自己一向的口气,慈祥的说道:“张公公,我们该走了,”
“不,我不走,白白还沒來,我不能走,”张猛抬起自己那张兔子脸,死死的扒拉着一旁的桌角,用力的摇着自己的头道,
“张公公,时辰到了,您不跟着我们走,我们会很为难的,”狱卒一见张猛那摸样,更是可惜,但又为难的看了看外面侯着提人的侍卫们,
“白白说了他要來的,他说过会來的,”张猛深深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强忍着害怕道,
“张公公,说不定您口中的白白,正在通天阁等着您啦”,狱卒听见张猛这么一说,暗自替这小白兔摇了摇头,“通天阁,”张猛沒听过这个地方,自然便是一脑子的不清楚,
“是,”狱卒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同仁暗自示意,不要多说,
“通天阁是什么地方,”张猛还是抱着那桌子的脚,却沒了刚才那么的害怕,
“是皇族们,举行祭祀的地方,”狱卒有些僵硬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笑道,
“是么,也就是说,不是砍头的地方了,”张猛一听,满脸的心意,急忙伸出了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狼狈的脸道,
“不是,”狱卒是见着张猛入狱的,却不曾贴身关注,只当是这孩子再牢中受了不小的苦楚,不但脑子坏掉了,连着头发也全白了,本真长辈的情怀,更是觉着这张猛可怜无比,
“那好,我跟你去,”张猛站起身來点了点头道,
“张公公,您要不要换一身衣服,再去,”另外一个狱卒见着张猛肯走了,心中暗喜不用自己费劲的同时,又瞧了瞧那宫里人特地嘱咐的东西道,
“好啊,我这样穿着见白白,确实有些不得体,”张猛抖了抖自己浑身脏兮兮的衣服道,
“那么请你套上这件红色的衣服好么,”狱卒脸色有些古怪的拿起了那盒子中的衣服,递给张猛,“红色的,我又不成亲穿什么红色的衣服,”张猛皱眉瞧着那衣服绣着奇奇怪怪如同符咒的丝线花纹,心莫名觉着恐慌无比,“这是宫里特地传话,让你穿的,说是您以前穿惯了红色的衣服,必然是不喜欢穿着白色的衣服走的,”狱卒将衣服递给了张猛,
“其实,我挑啦,不过你们要让我穿,我就穿好了,”张猛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拿起衣服就朝着自己的身上套去,
“好,”年老的狱卒瞧着张猛一点儿不似宫中的太监那么娇气,直接便在众人面前套上了那衣服,心中又是一阵唏嘘,
“公公果然长的是倾国倾城啊,”那年轻些的狱卒,则是瞧着张猛换了一身衣服,便和那街上买的兔儿神一般,很是可爱,
“我是爷们儿,怎么可能倾国倾城啦,我又不是妲己,”张猛却被这样的夸奖,弄得有些不高兴,低声自言自语道,
外面的侍卫见着牢内折腾了有一段时间了,派了个人走了进來,便瞧将这份摸样,不由的冷冷咳嗽了一声,
年老的狱卒,叹了口气道:“公公,我们该走了,”
那侍卫又是加重了声音,再次咳嗽了一下,打自己的腰上,扔下了条铁链子來,
“对了,公公这个您还是带着吧,”年轻的狱卒见着侍卫的摸样,急忙捡起了那铁链抵到了张猛的面前道,
“脚镣,”张猛瞧着那黑金色的链子道,“对啊,您带着我们也好像上头的人交代,”年轻的狱卒故意多看了那侍卫一眼,好似商量一般的语气道,
“明白,明白,你们下手吧,只要能见到白白,什么都无所谓,”张猛一听,急忙点头,
狱卒们,还是第一次见着怎么呆傻好说话的死囚,急忙下手,给张猛拷了起來,
“我们走,”张猛被戴上了脚铐,便一路跟真那些侍卫和狱卒朝着城外走去,
远远的就瞧见一高高的台子,上竖立着一根巨大的枯木树桩,立于中心,
后面是一个高高的祭台,前面则是被士兵拦住的人群,
张猛心中的不安大了起來,一路跟着几人向前走去,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