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绯夜轻轻将傅清婉纳入怀中。手轻抚着她的娇颜。“原不曾想。你竟然美丽如斯。”他大手一揽。索性施展轻功将傅清婉带入怀中。
聆听着怀中的心跳。心头涌动出來的却是无法预料的欣喜。“去巴扎下。”
傅清婉也沒有力气拒绝。索性任由着千绯夜对她“动手动脚”。虽然心里咬牙切齿地恨着。此时却发作不得。
那一晚傅清婉也不知道怎么过來的。发了高烧。喝了醒酒汤。被喂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浑浑噩噩地撑到了凌晨。
晨起。阳光明媚。少却了乌云遮日别有一番韵味。傅清婉收拾好行装。盘起秀发。看着铜镜。这才满意地踏出房门。
“早上好。”千绯夜用手撑在门口。惺忪的睡眼略显慵懒。一句看似平常的话却让走出來的人脸上有微微动容。
“我的衣服是你帮我换的吧。”傅清婉扫去一日尘埃。脸紧绷。盯着门口的身影不放。“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
“那又怎样。”撑在门口的手猛然缩回。他揉了揉秀发。径直冲着她走來。还不忘抛个媚眼。“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
傅清婉气结。一把甩开那人好心递过來的手。怒目而视。“千绯夜。你趁早给我回去。。。”
“不回去。”他的眼神愈发镇定。一把抓过她那纤细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胸口。“你听。那里有你。我已经错过了一次。不想再错过了。”
傅清婉的手往回缩了缩。却抵不住那灼热地目光。至于里面夹杂的炽热情感傅清婉却不想记清。“我不清楚你來的目的是什么。拜托你不要妨碍我好吗。”
傅清婉之所想。千绯夜猜得到。不过即便如此。他死皮赖脸也不肯放手。如今那人近在咫尺却不能触碰。岂不可惜。“清婉。我……”
“住口。”傅清婉一咬牙抽回那只被他紧握住的手。撕力拉扯下肩上绑上的绷带又染上了湿湿黏黏的液体。傅清婉喉咙口一甜。背对着他。声音略显平静。“千绯夜。你要跟着就跟着好了。”
“好。”背后那人目光一凝。唇角随着荡漾开一圈春光。
不经意地话顺着喉咙口吐出:“我來的路上。听闻离寰打了胜仗呢。”
傅清婉身影微微一顿。也不回头。“关我何事。”
千绯夜略耸耸肩。“只怕某人听了你这番话估计又得伤心许久。我说你也真是的。犯得着跟自己的心过不去么。我跟你说……唉。傅清婉。你给我站住。”
千绯夜象征性地跺了跺脚。看着扬长而去的身影不由笑出声。
她。还是会关心他的么。只是我怎么舍得就这么放手。离寰。你看好了。她注定是我的女人。。。
巳时三刻。傅清婉准时在清风殿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清风殿是宜城。佳渊上香拜佛的寺庙之一。取两袖清风。廉洁为民之意。每年进贡的香火钱。清风殿都有记载。门口竖立着的大账本便是香客们前來捐助所留下的凭据。
如今正值初夏。街上穿轻纱的较少。佛门之地更是少之又少。傅清婉一介女子之身也不怕被看出。凭着她从幽妃那里习得的易容术便可让她随性而变。
來人与那日一样。只有孟庆丰一人。而傅清婉这边。亦只有两个。只不过原定计划的春喜换成了千绯夜而已。
孟庆丰处事不惊。今日他为客还是少说为妙的好。
傅清婉道:“孟兄。这位是舍弟。姓颜。名千夜。兄台若不嫌弃唤他千夜即可。”
千绯夜不满地看了傅清婉一眼。也无力辩驳。只是这姓。这名。这身份让他极度不爽。明明他比傅清婉大。却只能叫声兄长。岂不憋屈。
傅清婉暗自好笑。见孟庆丰点头便道:“如此。便请孟兄到尚阳阁一叙。”
孟庆丰依言。面露愧色道:“如此甚好。今日客随主便。來日等愚兄赚足银两。再请兄弟好好吃上一顿。”
傅清婉笑道:“孟兄不必如此。应该的。千夜。去前面订好位子。”
千绯夜不甘心啊。却还是只能咬牙掏银子去订房。摆明了傅清婉是想要整他。这尚阳阁是宜城的高端场所。寺庙中的雅阁。若是要订上一个雅间。少说也要百两纹银。餐桌上的一顿好菜更是要话费平民一年的收入。真是奢侈。
即便如此。千绯夜也不敢怠慢这位姑奶奶。选了间靠窗近的的雅阁。
傅清婉入座。孟庆丰选了坐北朝南的位子坐着。千绯夜则靠着傅清婉的边坐下。
傅清婉瞪了他一眼。开口道:“孟兄。可想好了那日之言。”
孟庆丰面上的愧色颇浓。想了会却难以开口。终咬咬牙道:“恕愚兄我不能答应兄弟。愚兄尚有妻室需要供养。若去当兵。怕是耽误了娘子。若死了便是一生。愚兄是个懦夫。舍不得这些。兄弟再另想个法子。哥哥我依你就是。”
傅清婉摇摇头。其实她來便知道孟庆丰十有**会拒绝她。只是沒想到会拒绝的那么干脆。余光瞄向一旁若无其事地千绯夜道:“千夜。突然想起家中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