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漫天飘舞的飞雪。还有那挂的喜气洋洋地灯笼。就觉得心愈发寒冷。尤其是在面对新人的时候。独独在脸上添了份沧桑感。
今日是纳妃。明日是纳妾。无论如何。她的心都不好受。却还要一言一行都摆出王妃的气度。可她却。却做不到。
于是。她不顾往日的气度跟端庄。一溜烟还是跑出那个让她窒息的王府。气氛的沉寂让她无所事事。与其在那里当一个负气的人。还不如走出來散散气。
大街上。百无聊懒。她完全沒有目的地的行走。也沒有人來听她诉说。也沒有人赶着來看她的端容。她始终是一个人。
穿越繁华的大街。身边有形形**的人走过。却想不起擦肩而过的是谁。
若她沒有爱上华彦清。恐怕此刻正淡然地看着一对新人结合在一起吧。若是沒有因。哪來的果。只是她不悔。为了让自己身边的人不再受到伤害。她发誓要好好保护他们。哪怕是牺牲掉自己的幸福。
绿瓦粉墙。花团锦簇。尽管是冬日。可不妨碍姑娘们接客。接客的姑娘都穿的花枝招展。单薄的衣物让她们瑟瑟发抖。可那份楚楚可怜却让人怦然心动。
踌躇。在门口徘徊许久。傅清婉终究下定决心走了进去。
新來的妈妈一见形势不好。赶忙拦住。扭着那水蛇腰。嗲声嗲气地说道:“哟。这位姑娘这可是大爷來的地方。你一个姑娘家來这里做什么。难道是來寻你的丈夫的吗。”
周围响起一片嘲笑声。稀稀落落的摆明了想要看傅清婉的笑话。可傅清婉不慌不忙地掏出一个金锭子。道:“妈妈请借一步说话。”
弦乐楼的妈妈恶心的脸上赶忙堆满了笑容。恭维道:“姑娘还在门口站着做什么。箫音。赶紧给姑娘泡杯上好的龙井去。姑娘里面请啊。”
傅清婉双手一挥。表示不需要龙井了。至于为什么徘徊这么久。是因为她想要见到一个人。
很久。很久。仿佛过了一个人生。她已经很有沒有见他了。尽管沒有血浓于水的亲情在。可却是牵肠挂肚的想念。
离寰。还好吗。不晓得过惯了独立单行的日子。是否偶尔会感到孤独。他们的年少时光还回得去吗。
少顷。傅清婉便已一个尊贵客人的身份被请到了雅阁。
很难想像。被胭脂俗粉所包围的青楼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僻静地。可傅清婉知道离寰是不喜欢世俗之物的。若是他沒有仙缘。恐怕跟自己早就是仙侣了。
傅清婉说明了來意。满脸堆笑的老鸨也恢复了常态。她一脸紧张地说道:“姑娘。你找的地方沒有此人。我们弦乐楼可沒有一个叫离寰的小厮。”
“妈妈要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傅清婉锐利的眼光如刀般锋利地将老鸨刮成碎片。
见老鸨还拿不出实际行动。傅清婉便从怀里拿出了那日华彦清赠予她的冰凌玉佩。见到老鸨的脸由绿转青。由青转紫。
“证物再此。还需要我在通传一遍吗。”
老鸨慌忙跪下道:“属下参见白雪护法。”
傅清婉愣了神。后恍然大悟。原來老鸨将她当成了许恋雪。这冰凌玉佩正是许恋雪的任务。如今被她拿出來那她的身份自然是毋庸置疑。
老鸨道:“护法请稍等片刻。还等属下去通传宫主。”
傅清婉点点头。看着老鸨恭恭敬敬地退下。顺手搭上了门。刚刚建立起來的坚强却像墙般被人摧毁。自己的眼泪差点被决堤。
老鸨办事效率挺高。虽然隔着房门。傅清婉却仍然可以看到隐隐约约。英姿飒爽的身影。一个激动让她一个踉跄倒地。却发现自己还沒有着地就被他带入怀中。
她双手无措的看着他。一如往日般凝视着他秀气的脸。虽然知道那并不是他真实的容貌。但那性感的薄唇却那么地真。经不住两行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下。她双手无力垂下。一点点将自己心中的防备慢慢打开。
或许在他的面前。自己才会放松下所有的防备。静静的感受着他的心跳。看着他健硕的胸膛上下起伏。明显他才刚刚赶回來。肯定用了不少的力气吧。
“清婉。出什么事情了。”他皱眉。将她横抱起放在床塌上。
尽管沒有任何不轨之举。却让她不由红了眼圈。那个曾经说喜欢自己的少年啊。如今已经长成如此模样。便是那段初恋重來。她也再也拾不起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了。
离寰见傅清婉半响沒有反应。叹了口气。起身便想给傅清婉倒一杯水。手却在离塌之时。被她拉住。
“陪我。”她近乎哀求的语气似笼中的困兽。“离寰。陪我。”
含着泪花的嗓音一下子迷住了他。他回头。好好端详着她的脸。不用说肯定是为那个负心汉伤心了。替她褶皱被子。帮她脱了绣花鞋好好躺着。
“清婉。你说吧。无论什么事我都听着。”
真的吗。真的是所有的事情吗。原本想了一夜的话语却在说出口的时候突然卡壳。她的眼泪不值钱的往下掉。好不容易收敛了情绪。却不知道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