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什么。难道皇弟还缺斤少两不成了。皇兄只管放心的呆在这里就是。臣弟一定奉陪。”
华彦航浅酌了一口茗茶。继续说道:“听闻万花苑的花魁艳丽无双。皇兄可有眼福跟着臣弟一起去看看。”
季疏影不屑。挥手甩掉了华彦航的手道:“那些庸脂俗粉怎配入得了本宫的眼。怕是皇弟自己想要逍遥。却想靠着本宫的声名好正大光明的出去寻乐子吧。”
华彦航大笑。一口茶险些喷了出來。稳定了下心神道:“皇兄所言甚是。皇弟闲來无聊正是想要跟皇兄结个伴。去走上一遭。还望黄兄不要嫌弃。既然皇兄不喜那烟柳之所。那去弦乐楼听听小曲吧。”
季疏影本想拒绝。但一想到华彦航无怨无悔陪他查了一上午的花名册。想來腹中饥渴难耐。是时候去填饱肚子。如今去听听曲子倒也不错。只是那种烟柳之地。便是吃个饭也不得安歇。季疏影打定主意早早便命人定好了雅间。他可不喜欢在大厅里陪胭脂俗粉。
季疏影与华彦航双双入堂。自是夺了众人的眼球。弦乐楼的妓子们哪见过如此俊俏的少年。一个温文如水。一个热情似火。一个衣冠楚楚。一个风流潇洒。自是人间好人物。这么标致的人世间能得几个。
顿时一群花花艳艳的姑娘们便不请自來。簇拥着华彦航与季疏影二人便上了雅间。
可季疏影闷得慌。便叫來个穿绿衣服的弹了个曲子。才弹了一半。却想起那日那位女子弹奏的《凤囚凰》。当真是旷古绝今的一曲。便是琴圣在世也不过如此。
如今听曲到听不出什么韵味。只想再得一《凤囚凰》。可旷古鸣音又岂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想來那日的琴不好。弹奏不出流水的淙淙声。凤凰的低鸣声。鸾凤交飞。凤凰泣血那种悲天悯人的场面。可只是一个音符都会让人沉迷于其中。不得自拔。
可如今佳人已不再。得到的也不是那曲《凤囚凰》。被勾起的思念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涌來。瞬息便将他吞沒。理智沒了。心沒了。便是连眼睛也一并夺去了。
他突然恨起那个整日无所事是的人來。苦涩地吞咽着麦酒。尽管是陈年佳酿。可咽入口中却犹如苦胆。苦涩心扉。
难道真的是中毒至深。让他不免染上了相思之症。这感情的是谁又说得清楚。说不爱便是不爱。说不來便是不來。原本的感情线早已经乱得可以。可她的失踪却像是一颗小石头投入了平静的湖泊。那荡漾开來的涟漪全是她。
住在雅间的人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钱妈妈怕自己招待不周便命人去请了颜小白。颜小白抵死不从。可总赖不住钱妈妈三番四次的请。而且还是加棒带棍的请。沒请过几遍。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好地方。只剩了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依旧还是独自清高。
钱妈妈失去了耐心。便是命人架着。威胁着颜小白去。不去便是一顿暴揍。颜小白实在是无奈。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密密麻麻数都数不过來。最后连绿萼都看不下去了。便上报了钱妈妈说颜小白身子不适。不宜活动。
可如今雅间的人要听曲子。她钱妈妈上哪里去请会琴曲的。她自认为弦乐楼的声乐已经算好的了。可这位客人难缠的很。硬是要听《凤囚凰》。钱妈妈无奈。便问了颜小白是否会弹曲。颜小白迫于无奈点了点头。
钱妈妈大喜。便命人好生伺候着颜小白换了衣裳。一件近乎透明的冰蚕衣。衬托得佳人更加清丽脱俗。自命不凡。便是九天仙女也不过如此。
颜小白命人取了潇湘鸾鸣琴。带着斗笠便去了。
未开苞的花魁是允许带斗笠。纱巾的。这不仅是对客人的尊重。更是对花魁的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