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想呢?”
她回应道。。
御瑾枫叹了口气,泠镜悠又忽然话音一转,“可是那是你坚持多年想要得到的东西,我沒理由剥夺。”
御瑾枫笑了笑,揉了下泠镜悠的发丝,话音里带着些许的安慰,“那我便不去。”
这一次轮到泠镜悠诧异了,御瑾枫她认识多年,意在江山,沒有理由会退出这一场王位争夺,而且他是最有希望的皇子,沒理由放弃。
“为什么?”
她已经想好了御瑾枫定是会用打太极的方式将她糊弄过去,沒想到御瑾枫很认真的告诉了她原因,。
御瑾枫说,皇位对于他而言并沒有真的那么重要。
他说,如果登上帝位换來的并不是比起现在更好的生活,那么又为什么要去争那皇位?
他说,天下江山谁主沉浮于他而言并沒有那么重要;大顺军队一路南下,四处抢掠土地,天元边境一块地尽数落入敌军之手,在这样的关头他又用哪一种立场去登临帝位?
泠镜悠的眸子里泛着些许的柔软,握着御瑾枫的手又紧了紧,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怀里并沒有说话。
御瑾枫搂着她,感觉到來自她的心跳在夜色之中叮咚作响,心跳平稳,也让他平静下來。其实他还有的话并沒有说出口,只是,如今已经沒有了要说的必要了。
他想要告诉她,在沒有遇见她以前,他真的以为他的悠悠已经死了,所以要为她报仇,也为他自己赎罪。
他想要用此身之力撤销对泠将军的控诉,还给泠镜悠一家原有的清白,他想这是他唯一能为悠悠做的了。
三年之中也发生了很多事,兄弟之间的尔虞我诈,从來不曾停止过。
而他是皇子,有可能还是整座江山的继承人,他沒有办法避免这样的争斗,这是他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的事情。三年來,守着边关,不断的击退敌人,铠甲染血多次,也曾歃血而归,但他这样不断的埋头在战争之中,以为这样就可以远离那座让他伤心过,气愤过的地方。
但战争总有结束的一天,他回來了,再一次回到了这个曾经让他逃离过的地方,再一次的遇见了她,再一次的进入了凶险的朝廷之中。
御瑾肃的暗斗,御瑾宏的不可妥协,周阑痕的险些丧命,绘水画整个人变得面目全非。。。。。。这一切的一切都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必须自己强大到可以保护他们。
他曾经以为今生今世再无见到泠镜悠的可能,于是这几年來不断的纵情,在沙场上杀退敌军,享受对方头颅落地的快感,回京后为花魁一掷千金只为一夜宿醉。
他变成了自己曾经最为唾弃的模样,直到在塞外听见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不可置否,那一夜改变了他很多,三年中一直影响着他的东西好像在那一天里渐行渐远,与他拉开了距离,他本也不是醉心名利之人,自然能够放下对于权利的**。
泠镜悠的手爬上他的脖颈,“大顺那边现在情况怎样?我听画画说好像情况很乱。”
御瑾枫打断了回忆。
面对泠镜悠的问題,御瑾枫无意跟她解释这些。
沒有必要因为这件事打乱整个夜晚的氛围。
泠镜悠似乎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开口道“你别瞒着我,大臣们现在每一日的奏折都是分发到你跟阿宏手上,你定然知晓情况是怎样的,况且现在连画画身边的眼线都知道如今情况很糟糕,你还瞒着我干嘛。”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御瑾枫挑眉,问道“白歌和夜紫歌,画画可有心观察?”
泠镜悠愣了愣,明显沒想到御瑾枫会突然那么问,她想了下,“夜紫歌大门紧闭,完全是足不出房的感觉,也不在意现在外面情况有多乱,不过依照我看,只怕还是有人给她通风报信的,不过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罢了。夜紫歌这未免也太不正常了,不哭不闹的,只是把肃贵妃弄下了台后再一次闭关,画画好几次去看她,夜紫歌都沒怎么说话。时间久了画画也就不愿意再去找她了。白歌三天两头便往欣嫔的宫内跑上跑下,估计是为了新生的皇子奔波,好看的小说:。前几次画画给了她一点教训,以为她学乖了,结果还是本性沒改,反倒更加嚣张了。”
御瑾枫冷笑,白歌难不成还在做着想要当上皇太后?
还真把他当死人呢。
他暗自想着,觉得景元帝驾崩的消息也该公告了,不过,现在他要考虑的事情并不是这个。
御瑾枫缓缓抚上泠镜悠的脸,手掌触碰之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皱了下眉头,好似很嫌弃似得,啪的一下便撕下了苏蓉的面具。
“我喜欢看现在这样的你。”
御瑾枫未等泠镜悠拒绝便抢先一步说道。
泠镜悠灿灿笑道“看丑人干嘛?”
她试图让御瑾枫不去注意她的脸,不去注意她现在这张破碎了的脸。
她沒有告诉御瑾枫,回到永熙的那些天,她的脸都是火辣辣的疼,每日都避开御瑾枫,好在御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