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镜悠着着实实是怒了。这厮发什么疯啊。她哪里又招惹了他啊。这好好的跟御瑾宏说说话他也要來捣乱。简直不可理喻。
泠镜悠面上淡淡的看着御瑾枫。转而对御瑾宏说道“阿宏。我们不管他。你看这些酒。”
御瑾宏仔细听泠镜悠说道。
“你看。这些酒可不是像极了人生。”泠镜悠眼神清晰。一字一顿说得极为清楚。丝毫沒有待嫁闺中在阁楼里绣花的女子该有的含蓄与羞涩。
泠镜悠指了指自己方才点的酒壶。淡淡的说道。“这相聚之欢。离别之苦可都在这几壶酒里了。”
御瑾宏淡淡一笑。“还有思念之酸。情义之薄。”
泠镜悠跟御瑾宏相视而笑。
御瑾枫总算是发现了他被泠镜悠和御瑾宏彻底无视后。睁开了愤怒的双眸。整个眸子火烧一遍。
“水淼。”
御瑾枫拍了下桌子。泠镜悠和御瑾宏震了震。
酒家还有其他喝酒的客人齐齐转过脑袋來看着泠镜悠这一桌。最终因为御瑾枫强大的气场而转了回去。
泠镜悠叹了口气“殿下。您想怎样。”
御瑾枫的力气很大。便是这么一个桌子拍碎都有可能。泠镜悠见御瑾枫这么胡闹下去非的吸引來更多的人围观。于是便决定向御瑾枫妥协。
御瑾枫说道“倒酒。”
泠镜悠无奈的准备端起酒壶往杯子里面倒酒。
御瑾枫的眼睛莫名的亮了几分。如同黑夜里闪耀的星星。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御瑾宏站起身來。一只手扶住泠镜悠欲倒的酒壶。镇定的对御瑾枫说道“至少她现在不是你的帮佣。不必替你倒酒上菜。”
御瑾枫的眸子如同浸在冰冷的深海里。半天不做回应。看的泠镜悠心口发麻。。越是沉稳淡定便越是暴风雨來之前的预兆。
这事还得她來解决。
泠镜悠叹了口气。这样为难自己倒是头一遭。
只是她看向面前御瑾枫和御瑾宏一脸的风雨欲來的架势。总觉得他俩现在闹翻或者在酒馆里打架非得传出很有谣言來。沒准景元帝还会知道。弄得一片动荡不安。
利益权衡之下。泠镜悠咬咬牙。
也罢。反正就痛苦那么一遭。
泠镜悠坐在御瑾宏和御瑾枫中间。缓缓起身。侧头过去朝向御瑾枫。“殿下。水淼感激您收容小女。只是二皇子是小女的救命恩人。大恩不言谢这个道理小女懂。还望殿下不要为难了小女。”
说罢泠镜悠举起酒杯。再次灌入口中。
御瑾宏紧紧盯着泠镜悠。眼神如滔滔江海奔流而來。最终。在泠镜悠那片带着些许冷漠。但又含着些真情的眸子中拍案而回。
御瑾枫冷冷看向泠镜悠。她这是在向他求饶么。
可是。这样的求饶里面并非为她自己。而是为了坐在她身旁的那个人。
这样想着心里醋海翻波。但是看向泠镜悠。她能做的全做了。他还想为难她什么。
难道要做出选择么?
御瑾枫被他的这个想法震惊了。他问道“为谁。”
不知是谁打翻了酒杯。桌上酒香四溢。风声飒飒作响。含着酒的醇香。孔明灯在黑夜中忽闪忽闪。久久的沉默。
泠镜悠完全沒有想到御瑾枫会來问她这个问題。她被御瑾枫震住了。久久沒有回应。御瑾宏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一滴一滴像极了倒计时。
关于这个选择的倒计时。
很久以后。泠镜悠抬起双眸。展开了笑颜。只是眼眸里不含着任何的颜色。“为什么你问我就必须回答。”
御瑾枫的身子微微一怔。眼里波光闪过无数情绪。全看在泠镜悠的瞳孔里。
泠镜悠微微僵持了段时间后恢复常态转过身去不再看御瑾枫。想要再次倒酒敬御瑾宏。手却被御瑾宏按住。示意她不要再喝。
泠镜悠全然不管。扯出一抹微笑挣脱掉御瑾宏拉住的手。再是一杯酒全数灌入口中。“二皇子恐怕不知道我这有您的一块手帕。”泠镜悠从兜里掏出一块帕子。御瑾宏怔怔看着那块帕子一时说不出话來。泠镜悠一笑也不在意他此刻的呆愣。恐怕他自个都沒想到这么些年來她一直将帕子保管吧。
泠镜悠将酒壶里的酒缓缓倒入杯中。淡淡说道。“这些年我一直将帕子保管。那一年我生重病。你就在榻边不辞辛苦的照料我。”泠镜悠轻声笑道。也沒在继续说。隔了好一会。挺直了身子。将杯子握在手中。正对着御瑾宏。御瑾宏看着泠镜悠有些迟疑的眸子。暗忖着她也许会说出更伤人的话來伤他的心。他猛地按住泠镜悠的手。对泠镜悠说道“那一切。我心肝情愿。”
风悄悄的吹。雪静静的落下。远处灯火通明。依稀还有人的笑语。一人站一人坐。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两人。再沒有任何东西能够挤进这两人的空间。
御瑾枫有一刹那的迟疑。他们之间。是他根本挤不进去的。他不了解面前这个女人。他更加不知道他的哥哥。天元朝的二皇子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