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瑾肃兄弟三人齐齐俯身行礼“儿臣铭记在心。”
景元帝点点头。
绘水画躬了躬身子。“父皇。儿臣的礼物您都沒有拆难道就想着几位哥哥的礼物了。”
肃贵妃笑语道“你父皇这是欢喜得很一时忘了罢了。”
泠镜悠在一旁一直默默观察着局势。。御瑾肃和御瑾宏明显是将矛头对准了御瑾枫。御瑾枫送礼便是一件惺忪平常之事。然而到了皇家。凡是便将就一个礼仪尊卑。本由大哥御瑾肃送出的礼物被御瑾枫抢了个先去便是沒有顾及着上面两位哥哥的想法。这样委婉的告诉景元帝。景元帝却以打哈哈过去明显是偏帮御瑾枫。
她不禁想着御瑾肃这招棋走的很好。足以能够测试出景元帝的心意來。
景元帝缓缓打开盒子。眼眸眨了眨。绘水画笑说道“这便是儿臣奉上的一点心意了。北方的小麦。南方的稻米。”
景元帝抽出了放在夹层内的小麦和水稻放在手上打量着。
不过。小麦和水稻有些陈旧。看上去似乎是放了很久的。
“你是想说百姓安居乐业。”
绘水画笑了笑。“父皇圣明。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法眼。”
景元帝揽了揽手。让绘水画到他面前來。他有多少年沒有好好看看他的女儿了。
整整五年。
从静懿皇后死后。景元帝便日夜思念着静懿皇后。静懿皇后的寝居会定时派人打扫。在静懿皇后死后的好几年内。他也常常來静懿黄后的寝宫缅怀。再不允许任何人入住静懿皇后住过的寝宫。
至于静懿皇后留给他的一双儿女。他也不想看到他们。唯恐一看到他们就会想起已经去世的静懿皇后。所以日日夜夜的放逐自己。要么沒日沒夜的批改奏折要么便刻意临幸旁人。只是午夜梦回。看到陪伴在身侧的人不是静懿皇后。内心里总会泛起一股惆怅來。
这样的情绪无人可述说。直到他再一次的看到绘水画和御瑾枫。
御瑾枫凯旋归來。虽然依旧玩世不恭终究是心系天下。
绘水画。原本以为还是一副调皮捣蛋的样子。却沒有想到终有一日她也会对旁人撒火。她也许走出自己的小天地。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他是不是错过太多了。
刚这么想着。绘水画的声音便已经落下。“父皇。儿臣送來的礼物不值一提。只是这稻谷和小麦是分别从浙覃和苏上快马加鞭带回來的景元十二年秋天第一个收获的稻谷和小麦。儿臣那段时间正好外出游玩便碰上了。觉得格外珍贵便珍藏到如今。”
泠镜悠抿嘴笑了笑。原來绘水画是在担心景元帝不屑一顾。
她的小动作正好落在了御瑾枫的眼里。泠镜悠感觉到御瑾枫的眼神朝她投射过來。便赶忙恢复到原装。。板着个面孔。眼观鼻鼻观心。对周围一切事物熟视无睹。
御瑾枫想着泠镜悠怎么那么逗呢。不禁咧嘴一笑。
“三皇子。这是在笑什么那么开心。偷着乐呢。”
肃贵妃问道。
御瑾枫赶忙正了正神情。朝景元帝说道“儿臣只是在想皇妹难得如此有心。便是我天元之福了。”
景元帝含颚。眉宇之间露出一丝赞赏的神情來。
御瑾枫暗自吸了口气。眼神刀子般的戳到泠镜悠脸上。死女人。都是你害的。
周阑痕颇有意思的看着泠镜悠和御瑾枫之间的打情骂俏。用眼神互相挑逗。想着这厮怎么那么幼稚呢。沙场上宰人跟切菜一样麻利遇见个女人脑子就迷糊了。
景元帝看了看绘水画。正色道“有心虽好。只是所谓事在人为。有这样的想法那便得去实现它。切切实实的让百姓安居乐业才好。”
“是。”
绘水画屈膝行礼。
“至于三皇子。”
景元帝又提了提。
御瑾枫走上前去。等着景元帝话语的下半段话。
“礼物过于血腥。不过这也算作你的心意。你可有什么东西还想要。”
肃贵妃的身子僵硬。挂在唇边的笑容看上去总有一种觉得是假象的感觉。泠镜悠看过去不太明了。那眼神里的仇恨般的眼神为哪般。
还有御瑾肃。一直闷头喝酒。以及御瑾宏在身边时不时的劝酒。这一切。都让她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总觉得。御瑾枫是在铤而走险。
难道杀错了人。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御瑾枫从來不打沒把握的仗。赶在御瑾肃找到龙范之前杀掉龙范也不过是想给御瑾肃提个醒。让他别太嚣张。。御瑾肃手下掌握着五分之一的军队。又奉命掌管刑部。这就相当于刑司和宣府都在他手上仍他揉捏。御瑾枫则是顶着个王爷的虚职。领着五分之一的军队罢了。这跟御瑾肃相比力量悬殊。如今在景元帝面前杀掉御瑾肃的锐气也想告诉景元帝御瑾肃并不能够胜任罢了。
便是这样也能引來仇恨。如果她沒猜错。御瑾肃和御瑾宏已经私下结盟了。
她暗了暗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