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颜也不好意思呆下去了。“伯母。那我......”
“不走。陪伯母继续等。”迟夫人抓着她的手。又别过脸吩咐:“枫儿。给你哥打电话。让他快点回來。”
“妈。哥是大人了。您这又是查手机。又是限时回家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连迟枫也觉得看不下去了。为哥哥鸣冤叫屈起來。
他一边说。叶倾城一边悄悄地拉他的衣摆。提醒他别口无遮拦。惹恼了老人家。
果不其然。迟夫人很是不满:“枫儿。你这叫什么话。现在是你哥哥鬼迷了心窍。我能不管吗。放着惜颜这么好的女孩子不要。偏喜欢那个裴小伍。倾城。你來评评理。”
叶倾城只差沒有额头滴汗。心里叫苦不迭。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婆婆还偏要她作判官。这不是存心给她出难題吗。
“妈。您沒错。”叶倾城坐过去。挽着婆婆的胳膊。“可是这感情的事要慢慢來。不能急。您说呢。”
正说着。门口传來动静。大家的视线一起看过去。只见森架着迟睿时了门。
顾惜颜眼睛一亮。第一时间站了起來:“睿回來了。”欢叫着迎了上去。
“睿儿这是怎么啦。”
好好的人站都站不住了。头耷拉着被人带回來。迟夫人着了慌。
“沒事。就是喝多了。”森赶紧解释。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醉人抬进了卧室。迟夫人吩咐下人调了一杯蜂蜜水醒酒用。
“伯母。我來照顾他吧。您和大家都去休息好了。”顾惜颜接过杯子。道。
迟夫人一听。觉得这是个增进两人感情的好主意。一口答应了:“好呀。惜颜。那辛苦你了。”然后。将大家往外轰。
森有些不情愿。却不敢违抗。只得退了出來。
叶倾城被老公牵着出了门。却不无担心地犯了嘀咕:“枫。不会出什么事吧。”
“哥都醉成那样了。能出什么事。”迟枫搂住她径直回了卧室。
这边终于安静下來。顾惜颜坐在床头喂蜂蜜水。男人醉得人事不醒。任由她撬开嘴巴往里灌。这个自大的家伙。还是第一次这么“任人宰割”的样子。好有趣呃。
一大意。喂得急了一些。水给呛出來了。衣襟湿了一小块。顾惜颜放下杯子。赶紧去卫生间拿了毛巾來。
领带松松垮垮地吊在脖子上。加上惑人的酒气。令他看上去别有一种颓唐的味道。越怕让人着迷。
顾惜颜将领带取下來。又解开衬衣扣子。男人精芒一样的胸膛呈现在眼前。竟是性感得一蹋糊涂。她情不自禁地伏在他的胸口。
第一次与异性贴得这么近。她的心咚咚乱跳。
“小伍。”男人呢喃一声。侧身向她。有力的手臂横过來。将她纳入怀中。
他醉了。还喊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顾惜颜不甘心。
清晨。偶尔被风吹起的窗帘。令阳光不时在地上投射下一个小小的光圈。仿佛跳着舞的小精灵。时隐时现。
宿醉的后遗症。一是头痛。二是口渴。迟睿揉了揉太阳穴。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旁边忽然传來嘤咛一声。“小伍。”他狂喜一声。
“啊。。”
女人低呼一声。将裸露在外的身体迅速滑入被子里。
迟睿的大脑嗡地一下。某一瞬间成了空白。
“你怎么在我床上。”他惊问。
顾惜颜的脸宛如熟透的红苹果。羞羞答答地不敢看他。声若蚊呐地:“这要问你呀。”
问他。
可是他压根搞不清楚状况啊。
“我们沒做什么吧。”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題。
女人幽怨地觑了他一眼。粉嫩唇瓣轻嘟出委屈來。“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不知道呀。倒好意思來问我。”
天哪。他不会真做了什么吧。
迟睿拍了一下脑袋。真的什么都记不起來了。残存的片段都是在酒吧里想着小女人买醉的情形。一杯又一杯不停地往喉咙里灌。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
他翻身下床。被子轻翻的那一刻。一朵红梅刺疼了双眼。
完了。顾惜颜还是第一次。
迟睿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进了卫生间。从巨大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一双眼睛还带着醉意朦胧。抬手就是一拳。镜子裂开发出稀啦哗啦的声响。
“怎么啦。”
顾惜颜跑进來。看到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滴落下來。脸都吓白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迟睿涩然一声。
殊不知。这一句令女人心里发苦。她倒是希望他是故意的。
“迟睿。就当什么事都沒发生吧。”顾惜颜丢下一句。转身跑了出去。
自这日后。顾惜颜再也沒來迟家。迟夫人成天念叨。就连迟枫和叶倾城也觉得奇怪。每每听他们说起这个名字。迟睿只觉心虚。
都是该死的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