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迟睿千恩万谢。心下涩然。这位仁兄只猜对了一半。他是给女朋友打电话不假。不得不用公用电话的原因却是。母亲怕他与裴小伍藕断丝连。逼他换了手机号。而且隔三碴五地检查他的手机与公司通讯记录。
快步回到公用电话亭。那只电话居然响起铃声。心中一动。他一把抓起话筒。却传來一声轻喀的挂断声。
赶紧投入一个硬币。开始拨号。结果沒有拨通。
不是吧。他嘀咕着再拨。再再拨......
从來从容不迫的一个人。有一刻。居然差点踢向电话底座。他耐着性子投完了五个硬币。听着嘟嘟的忙音。过了很久。才挂了机。转身离开。
因为工人要测试安保设备。裴小伍被要求关了机。等设施测试完。急着打开手机一看。一串未接电话。全是刚才他打过來的那个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居然通了。
“迟睿。是你吗。”
她兴奋地大叫起來。
“有病。这是公用电话。”那头传來一声喝斥。狠狠地挂断。
公用电话。
他为什么要用公用电话与自己通话。
裴小伍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拨他的手机。结果令人大吃一惊。里面动听的女声告诉她。这是空号。
他这是与她断绝一切交往的意思。
“裴小姐。您过來看看。”
那边又有人在喊。沒办法。这次巴黎巡展。从策划、布置展厅、宣传到展出。全部由她一个人负责。于是。裴小伍也沒时间纠结这个问題了。答应一声跑了过去。
接下來忙得天昏地暗。开展的日子终于近了。裴小伍却不敢有丝毫放松。晚上又带着人检察了一遍现场。这才回到酒店。
穿过玻璃旋转门。精美而奢华的水晶吊灯将整个大堂照耀得璀璨夺目。这个时间段。客人大都休息了。整个空间显得很安静。
“小伍。”
突然响起的一声轻唤。让人疑似梦中。
裴小伍自嘲地笑了笑。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又出现幻听了。这已经是第八次了吧。记得第一次。她惊喜地回头。身后空空如也的时候。那种滋味简直沒法形容。
“小伍。”
她猝然停了步。却犹疑着要不要回头的时候。腰肢被人搂住了。温热的温度随着掌心传递过來。想要矫情挣脱。以示惩罚他多日对自己的不理。不闻。身子却不争气地一软。倚在了他的身上。
就这样相拥着进了电梯。门一关上。他露出了“铮”容。
“叫你。怎么不理我。”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在她的唇上一边摩挲一边问。
这一问。却让她着了恼。
“是你先不理我的。”是谁一个电话都不打的。好不容易打來一次。用的居然是公用电话。手机号码也换了。这不是绝交的意思是什么。
迟睿叹了一口气。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他叹气。让人心惊肉跳。
如果迟睿都束手无策的话。她不敢往下想了。
电梯到了目标层停下。她扭身跨了出去。他跟了出來。一把搂紧她。像牛皮糖似地粘住不放。
唇角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她故意问:“你也住在这一层。”
“嗯。”他肯定地点点头。
呃。不会是隔壁吧。
裴小伍嘀咕着走到房间门口。掏出房卡开了门。不等她发出邀请。他闪身先进去了。
“迟先生。你的绅士风呢。”她又好笑。又好气地揶揄着。随后进门关门。
身子一轻。小小的头晕目眩之后。她发觉自己被他打横抱了起來。
“迟先生。君子动口不动手。”她不想这么快就范。便用双手挡在两具身体之间。水眸半嗔半怨地勾着人家。
眸光含着她。笑意深深:“你都袭胸了。更不是君子吧。”
裴小伍表情二了二。旋即看到自己一双手推着他的胸口。还好巧不巧地正抓着两点的位置。脸一热。倏地收回手。
他趁机双臂一收。她极力撑开的上身被他拢进了怀里。迟睿的头压下來。擒住了她的唇。
“不要。”身子不能动。头一偏。她故意拿话气他:“请你保持君子之风。”
迟睿一本正经地答:“我就是保持君子之风啊。所以不动手。只动口。”说毕。用力撬开了她的唇齿。
原來。这就是他理解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好。那我们就君子对君子。
心念一转。她不拒反迎地。吸住他的舌。令他心中一喜。正要与她缠绵至深。舌尖突然传來一道剧痛。猛地退了出來。
好痛。
他伸着舌头。哈着气。活像一只小狗。
“你改属狗了。”迟睿气急败坏地低“吠”一声。
格格格......
裴小伍被他的狼狈样逗得格格乱笑。犹如花枝乱颤。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