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坐近一点。”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顾少卿又恢复了浪荡公子的范。朝她勾了勾手。
裴小伍正想跟他好好理论一番。二话不说起了身。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秀眉一拧开了腔:“顾总。您到底唱的哪一出。”
“我在想巡回展的下一站定在哪。”他侧身向她。以肘支腮作沉吟状。那股范儿更浓了。
这边眼睛一亮:“我也想继续下一站。巴黎展怎么样。”
“巴黎。”顾少卿的视线突然落在她的颈窝。心头一涩。一种从未有过的酸酸的感觉。
女人雪白的肌肤上一点枚红。这样的印迹他太熟悉了。男人最喜欢在心爱的女人身上专属于自己的吻痕。
裴小伍狐疑地低下头一看。不禁红了脸。将衣服的领子拉了拉。试图遮挡。却不知这欲盖弥彰的动作在男人眼里。无异于另类的诱惑。
喉头不自觉地滚了一滚。他挪开视线。“依你了。”
三个字。莫名地带了宠溺与纵容的味道。
“太好了。谢谢支持。”她高兴地欢呼起來。
天真。烂漫的样子。令他的心弦再次一动。
“中国的优良传统还记得吧。”顾少卿缓缓地向她靠近。
这家伙。生怕她忘了似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提醒一下她。真是不够君子。看來迟睿的判定一点也沒错。
“沒忘。不就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吗。”裴小伍十二分鄙视了他一眼。
近了。才发现她的唇微微有些红肿。令他一下子想起方才车上的一幕。气血一涌。脱口而出:“要不就滴水之恩。以身相报吧。”
“什么。”裴小伍气得一抬头。正好与他的碰在一起。这才发觉男人的整个上身倾压过來。呼吸相闻的距离。骇然往后一让。“你干嘛。”
顾少卿一怔。不着痕迹地退了开去。那张妖孽一般的脸上浮出惯常的玩世不恭:“不是吧。开个玩笑而已。看你吓成那样。”
“擦。你千万别当着我家那位的面开这种玩笑。不然我可要惨了。”她这才放松下來。半是警告半开玩笑地提醒。
顾少卿却好像很烦。抬起手扯松了领带。衣冠不振的愈显纨绔之态。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儿歌声骤然唱响。裴小伍一看。忙不迭地接听:“老公。”
这一声甜得起了腻。却不知道旁边的人酸了心。
“谈完了。我这就下去。等我。”裴小伍一边接电话一边站了起來。挂了机。匆匆向他告别:“我家那位不耐烦了。再见哈。”
哈。哈你个头啊。顾少卿盯着女人急急忙忙的背影。第一次体味到一种叫嫉妒的感觉。
难道。他是爱上她了。
不会吧。顾少卿随即摇摇头否定了。想自己万花丛中过。应该不至于栽在一个小丫头的手上吧......
迟枫和叶倾城的婚礼定在马尔代夫瑞提拉岛举行。
迟家人和比较近的亲戚朋友提前三天便赶过去了。裴小伍正好手头有个稿子非出不可。沒有随行。
第二晚。拉赫酒吧。昏黄的灯光营造出温暖而暧昧的气氛。客人们或三五小啜。或向隅独饮。靠近吧台的一桌。两位英俊的东方男子格外地引人注目。
所以。顾惜颜一进门。便轻易地发现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