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轻轻地被推开。叶倾城站在门口。恰好看见这一幕。苦涩跃上心头。她沒料到。都过去几天了。他还是如此痛苦。
我做错了吗。
她再一次地问自己。
手机响起。叶倾城接听。听完。眸光如水漾开一丝涟漪:“好。就现在吧。”
回到房中。她开始沐浴更衣。然后坐在华丽的梳妆台前妆扮。经历了两次痛苦的手术。十字疤痕颜色淡了许多。对于爱美的女人來说。仍是致命的缺憾。
美眸闪过一抹黯然。将秀发拢至一侧。掩了瑕疵。镜中的脸顿然生辉。犹有一种欲抱琵琶半遮面的韵味与神秘感。
出了门。一辆兰博基尼爱马仕在月华下静静地彰显着尊贵与不凡。
“叶小姐。请。”黑衣人立在车门旁。礼貌而优雅。
这位不画师的排场还真够大。
叶倾城上了车。略略惊诧于自己的平静。。这一路要去哪。画师是谁。她一无所知。
中间人只说。画师不愿透露姓名。她觉得正好。原不过是一场买卖。完毕钱货两清。彼此不认识最好不过了。
车子驶进一座庄园。停在一座白色的欧式建筑前。
“画室在二楼左边第一间。您自己进去吧。”黑衣人先下了车。并帮她拉开车门。
叶倾城下了车。缓缓走了进去。
室内同样地秉持了新古典主义风格。大面积浅色为主的墙体。简单的装饰。显得轻松、清新而典雅。
沿着白色的螺旋楼梯上去。左边第一间的门半开着。她毫不犹豫地迈了进去。心如死水还是微澜了一下。室内的光线实在是奇特:一半是白昼一半是黑夜。
不过人家既然不愿意透露姓名。自然是不肯露面了。
叶倾城走上明镜似的画台。慢慢地褪去外衣。只着了一件轻纱。背对着画师方向坐下。摆好了造型。轻启朱唇:“请开始吧。”
室内无声。只听见画笔沙沙。从无边的黑暗之中传过來。
爱情沒了。美貌也是那样地禁不住摧残。她太奢望永恒了。或许。也只有艺术才能长存吧。
光影蓦然一闪。一幅仕女图在出现在巨大的投影上。她的呼吸为之一窒。
轻纱下。半裸半露出女子完美的背部线条。肌肤细腻如月华。她的脸侧向一边。视线微微下垂。唇边一抹笑容。若即若离。简直是太美了。
“请帮我題名:致我逝去的爱情。”她喃喃提出。
室内安静极了。画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她看着字一点一点出现:挚爱。
“你是谁。”叶倾城惊问。顺手将轻纱拉上。拢住了身体。
无人回答。只听见脚步轻移。
“你。违规了。”她提醒。
脚步沒有一丝停下的意思。继续向她一步一步走來。
“站住。”她突然害怕起來。厉喝一声。
下一秒。一双手搭上她的肩头。白皙而又修长的指。似曾见过。
那画风。好像也很熟悉。
心念一动之间。那人轻轻地勾起她的下巴。反转。上抬。另一只手抚去她的侧发。
“别动它。”叶倾城骇然喊出。
除了医生。至今沒有一个人看过她的伤疤。连迟睿她都不肯。他是谁。又凭什么窥探她的伤心处。
那只手。透了坚持。
她羞愧地闭上双眼。准备好了一声令人难堪的惊讶自他的口中冲出。
然。一声轻吻落下。
她的心兀自一颤。慢慢地掀开浓睫。男子如画的脸上。透着爱恋与痴迷。仿佛他亲吻的不是一道丑陋不堪的疤痕。倒是世上最美的花朵。
“枫哥哥。”泪水倾泄而出。
唇扬。迟枫命令:“叫我枫。”
叶倾城怔住。然后哭得更汹了。
“倾城。叫我。”他霸道地坚持。
“枫......”
她犹疑一声。想说丑陋的自己已不配。一吻封缄。将自惭形秽的话悉数呜咽在他的唇齿间。
“我的初吻。”爱了那个人二十六年。初吻却给了他。只觉脑海嗡地一声。成了一片空白。想要推开他。却又情不自禁地陷入其中。
她的被动。她的颤抖。她的羞怯。迟枫欣喜地感觉到了。这是她的第一次。
这一吻。两个人都毫无章法。全凭一股原始的情感支配着。深入。纠缠。嬉戏......
后來。浑身热得不行。他终于抽唇。抱起她走向卧室。
大床上。洁白一片。
迟枫将怀中人轻轻地放上去。颤抖着手。解去了她身上的一层轻纱。
太美了。
雪白的肌肤。优美的锁骨。圆润的香肩。曼妙的身体曲线。宛如天上的神女。诱人至极却又不敢亵玩。
“倾城。我爱你。”他叹息着亲吻她。
“枫。”她的身体抖得厉害。两只手揪着床单。身体深处却有一种隐秘的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