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睿。你知道吗。蝴蝶飞不过沧海。不是她沒有了勇气和力量。而是海的那边。已沒有了她想要的期待。”良久。她终于告诉他。
啪地一声。车灯大开。他的手按在引擎上。一字一顿:“我会让你恢复期待的。”手一推。车子在他的操纵下飞驰而去……
这天傍晚。裴小伍正准备下班。忽然一道粉粉团团落入眼帘。
“童童。你怎么來了。”口气与表情都充满了惊喜。
童童跑上來抱住她:“小伍妈咪。我好想你。你怎么老不來找童童玩了。”
这问題不好答噢。总不能告诉小家伙。都是某个讨厌的家伙。限制了她的行动吧。
“小伍妈咪最近忙吗。对了。谁带你來的。”
话音刚落。童童的保姆很是抱歉地答:“对不起。童童吵着要來见您。先生这两天忙。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带她來了。打扰了。”
“沒有。沒有。我正想找童童玩呢。嗯。我们去接佑宁哥哥一起去吃饭好不好。”裴小伍赶紧摆摆手。“这样吧。你不用跟着了。吃完饭我会送她回去。”
保姆千恩万谢地去了。
裴小伍便牵着小家伙出來。想了想。还是给某个讨厌的家伙打电话告个假。结果对方关机了。哈哈。这就不怪她罗。
带着童童打的飞奔疗养院。走廊上。老远听见佑宁的哭闹声。
“不要。不要。”
佑宁怎么了。
裴小伍心一紧。牵着童童跑向门口。
“别哭了好不好。”
有人在哄。声音又无奈又有些不耐。
这声音。不是迟睿吗。
“你想干什么。”裴小伍冲上前去。将弟弟护在自己身后。便是一通质问。
迟睿表情一松:“你來得正好。快。让他别叫了。”
“佑宁乖。告诉姐姐。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裴小伍一边哄一边将弟弟从身后拉出來。沒想到。他吓得直往她身后躲。两只眼睛惊恐地瞪着迟睿。
越所佐证了她的猜想。
“迟睿。你一个健全人。跑來欺负一个病人。好意思吗。”
迟睿觉得自己要是死了。肯定是被冤死的。
“小伍。我好心好意地來接他陪我们吃饭。也错了。”
不是说爱一个人。就要接受她的全部。包括家庭吗。
虽然迄今为止。他仍然无法完全释怀。可是为了哄她开心。他愿意放下身段。甚至是仇恨。为什么她一点也沒察觉到他的改变呢。
哈。真是太阳从西边出來了。
裴小伍果真沒体念到他的好心。而且还十二分的怀疑。专门跑來接裴佑宁。。裴家唯一的儿子去吃饭。鬼才相信。
“迟睿。拜托你以后别來打扰他的生活。OK。”害得佑宁这么小便失去了父爱。还有最亲的姐姐也离他而去。还有脸跑來。
迟睿委屈得不行。张唇。正要辩解。门口人影一晃。传來一声打趣:“哟。怎么搞得剑拔弩张的。”
“爸爸。”童童欢叫着了飞了过去。
“童童。是不是你惹祸了。嗯。”莫以谦将女儿抱了起來。宠溺地询问。
童童瘪了瘪小嘴。睃了一眼屋子里的男人:“不是我。是叔叔害佑宁哥哥哭了。”
天哪。迟睿简直快疯了。
“迟总。你也在。”莫以谦点头示意。
什么叫他也在。难道这里是禁地。他们來得。他就來不得。
迟睿越怕窝了火。耐着性子招呼一句:“莫先生來得正好。我和小伍带佑宁出去吃饭。可能沒法帮你照看孩子了”。
“谁跟你一起去吃饭。”话音还未落。裴小伍嚷了起來:“莫大哥。你來得正好。走。我们带佑宁和童童吃饭去。”
说完。牵着佑宁往外走。
“一起吧。”莫以谦提议。
一起。
当电灯泡吗。
迟睿双手蓦然握紧成拳。太过用力。关节泛了白。
海滨城市的天气。雨说下就下。
大雨滂沱中。一辆加长林肯在路上横冲直撞。一想到大人孩子围桌而食的温馨场面。迟睿简直要疯掉了。脚一用力猛踩油门。
本城最奢华的酒吧暗幽。迷离的灯光营造出暧昧的气氛。角落里。男子向隅独坐。俊魅的外表、颓唐的神情。令人叹为一绝。
桌子上。横七竖八地堆着一些空酒瓶。迟睿也不知道这是第几瓶了。只是不停地往喉咙里灌着。
“帅哥。一个人喝酒不闷吗。”头顶上蓦然传來一声娇滴滴的声音。
喝个酒都不得清静。迟睿略略抬了一下眼皮。原來是熟人。唇边微微勾出一丝无奈。
“喝个酒都不得清静。”
杨如如娇笑一声。伏在他的肩上:“迟少。您这儿一坐不打紧。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即便我不來。也会有别人來打扰的。”
“喔。”迟睿淡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