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张不凡刚在家里吃了晚饭。就接到了念希的抱平安短信。短信写的很简单。就是我到了。然后后面跟着一个她经常用的happy小图标。看起來可爱又俏皮。本來张不凡是想立马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的。像之前他在洛杉矶飞机场的时候。问的那些问題他都可以再问一遍。
你冷不冷啊。衣服有沒有带够。
按照念希的脾气。一定会龇牙咧嘴地向他描述那里雪下的有多大。冷得有多坑爹。。这也是念希经常用的中文词汇。虽然张不凡不是很明白是什么意思。。如此一來。他就可以狠狠地嘲笑一下他。然后。他之后的好几天。都会有一个好心情。
吴念希对于张不凡來说。就是有这么神奇的魔力。
张不凡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加州这边都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看样子。念希那儿已经是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了。可能现在她正窝在自己那个又帅又萌的姐夫的车子里酣睡。在睡梦中。她正穿过罗得岛的繁华都市。悄然來到那一片平静富贵的富人贵族区。
张不凡靠在床上漫无目的地想着。思來想去。还是决定先回个短信过去看看这家伙是不是在醒着。如果不是。他也不想打扰她的睡眠。
“凡儿。我可以进來么。”
外面的人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张不凡赶忙将只是编了几个字的短信丢进了草稿箱。并将手机放进了抽屉里。
“妈妈。进來吧。”
他在答应的同时。随手拿起了一本看了一半的书。书签一拿。他却发现。这本书是他半年多以前看的一本小说。之前看的那些内容。他早就已经不记得了。
张不凡有些征愣。房间里的东西的原封不动。不仅在告诉他。他的父母有多么想念自己。也在对于他的鲜少回家横加指责。
张夫人推开门进來。正好瞧见张不凡坐在床上看着那本一直放在他的床头柜上的小说。如果她沒记错。这本书。已经放在张不凡的床头上。放了好一阵子了。
“是什么书呢。那么喜欢。过了这么久。也沒放弃掉的意思。”
老夫人微笑地來到儿子的身边。打趣地问着。张不凡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并将书本又重新塞了书签放到一边。
“倒也不是。只是既然已经开了个头。就想看到个结尾。做事情有始有终。从小我就是这么被教育的。”
在自己的母亲面前。张不凡一改冷硬作风。嘴巴甜得简直就像是抹了蜂蜜一样。被这么一个帅儿子哄着。也难怪张夫人会笑逐颜开了。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就知道捡好听的说。这难道也是我和你爸爸教的。”
张夫人斜睨了儿子一眼。顾盼生姿的模样。并沒有因为岁月而失去它原有的魅力。
“这哪儿是捡好听的说。若不是对着父母高堂。我也不会说这种话了。在外头。我可不是这样。”
张不凡撇了撇嘴。一脸不屑。说话间。两母子就已经坐到了床边的沙发上。
“妈妈。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见这客套话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张不凡便开口切入正題。张夫人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袖。
“沒什么。张妈今晚照例给你煲了汤。炖了甜品。叫你下去喝而已。”
“嗯。知道了。”
张不凡点了点头。但是却并沒有急着离开房间。因为他很清楚。张夫人说这么一番话。其实也是抛砖引玉的性质。如果真只是叫他下去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家里任何一个仆人都能做这件事。根本就不用劳烦张夫人亲自來动手。
“你父亲今天情绪有些不太对。你发现了么。”
果然。张不凡一沉默下來。张夫人就说了别的话題。
“嗯。吃饭的时候就发现了。我以为是生意上的事情。便沒有开口问。”
张不凡愣了一下。如实地表达了自己的思想状态。其实。也正是如此。张老爷不比张不凡。毕竟是刀口舔血过來的人。别看他现在和人做生意的时候都是笑眯眯的。那都是经过岁月的沉淀历练出來的时候。张老爷年轻的时候。什么都干过。他甚至可以只拿着一根铁棍。和三四个五大三粗的白人干架。当然。这些都发生在过去的岁月。那个时候。沒有几个美国人看得起华人。
张老爷也就是在那时成立了飞鹰帮。纠集了一批不怕死的亡命之徒。这帮人一路披荆斩棘地做下來。便有了现在已经渐渐转向合法财团的飞鹰集团。
张不凡扪心自问。还是很佩服父亲的。但是唯独只有一个地方。他认为还是不要学习父亲为好。那就是张老爷不论高兴如何。总能够被人给瞧出來。他的脸就好像是一张晴雨表。张不凡可以通过细致观察。立马就知道什么时候该说好话。什么时候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今天。好像是属于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得那种情况。
张不凡听到母亲的询问。禁不住皱了下眉头。他想到的那个原因。似乎过于简单了。
“父亲是碰到什么事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