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亚静镇定了一下了的问道。
丁诗若此刻算是惊魂才定,对着梁亚静点了点头。
“刚才可吓死我了,我真怕我娘会被那些人蛊惑,说出什么对你们不好的话。”梁亚静用手帕擦了一下头上涔出的细细汗珠。
“二舅母可不是你想的那么愚笨……”丁诗若朝梁亚静吐了吐舌头一笑。
虽然到现在丁诗若仍然想不明白当日母亲帮了胡氏什么忙,但是看她的品行为人,怕也不是件小事情。
自到梁府之后,众姐妹里,自己便是和梁亚静最为亲近了,而看梁亚静和梁祺枫兄妹的为人,丁诗若觉得他们的母亲必然也不会是如田氏一般的恶妇。
今日虽然天佑所讲都是事实,但是田氏所言也是言之凿凿,不免让人不起疑心。
想到这里,丁诗若觉得胡氏倒是一个知恩图报,识大体的女子。
听到她的回答,梁亚静突然一怔,复而笑道:“说的好像你比我还要了解我娘亲一般,哪有这个道理呢……”
丁诗若眉目微垂,复而一笑,问道:“我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可你的事情呢?般的稳妥了吗?”
丁诗若玩味的打量着梁亚静,她说的自然是她跟肖浩然的事情。
梁亚静一听她提到这个,面上红晕不禁如红霞一般散开,然后小声的骂道:“你这妮子,没事了跑来取笑我来了,看我不放过你!”
两人说着便在院子里相互打闹嬉戏起来,两个女孩子玩闹了一会,丁诗若忽然神色一正,拍掉了梁亚静伸过来瘙痒伸的手掌,正色问道:“别没正经了,我可是说认真的。”
梁亚静望着花园里的常青树,眼中闪过一抹忧思,对着身后跟着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你们先下去吧”。
见丫鬟们都走远了,才回过头来悄声说道:“他似乎还是不怎么搭理我……”
“为何呢?”丁诗若眉头微微一蹙,看着表情略显没落的梁亚静,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个肖浩然没有理由不喜欢梁亚静啊。
此时微风拂面,满院的枯叶被风卷起,天空中本来微露的阳光被厚厚的云层挡在了身后,听着丁诗若的疑问,梁亚静沉默了良久。
轻叹一口气,回身望着院里惨败的秋菊,“
湖上风来波浩渺。秋已暮、红稀香少。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
莲子已成荷叶老。青露洗、萍花汀草。眠沙鸥鹭不回头,似也恨、人归早。”
“看把你愁得,你可问过他的意思吗?别是自己在这糊弄自己。”
“我问过他,他只说了四个字。”梁亚静说到这里神色更暗淡。
丁诗若本想逗她开心,便说道:“非君不娶?”
哪道梁亚静一听这话,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门第之见。”
丁诗若一听此话,心里才有了计较,这个肖浩然必然是喜欢梁亚静,只是他介意自己和梁亚静之间的身份差距?
虽然,他身为梁祺瑄的陪读,而且还是梁府管家的儿子,在外人看来身份也算是平常人家府里的公子了。
只是在这偌大的梁府之中,他的身份如旁人无异。
丁诗若如此一想,便劝慰道梁亚静,说:“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你记不记得你上次问我那个问题的时候,我是怎么回答的?”丁诗若快速的问道。
“什么问题?”梁亚静反而疑惑了。
“你上次说如果我遇到一个两情相悦的人,会不会放下手中的一切选择跟他在一起,记不记得了?”丁诗若笑着提醒。
“噢噢,我知道了,我记得你当时说,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必当海角天涯,生死相随!”
“你的意思是说……”梁亚静的神色当中带着一丝震惊。
“没错,如果真的喜欢,就鼓足勇气全力的去爱,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你自己不动摇,最后肯定会有收获……”丁诗若想了想再次开口说道你:“还有啊,他有时候的态度,完全是取决于你现在所做的行动,你明白我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