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表情无异,想必是天气还亮穿得厚,所以没有烫到,丁诗若也就放了心。
“都是奴婢手笨。”落桥蹲在地上把茶杯碎片收拾起来,嘴里一个劲道着不是。
“没烫着吧。”梁母也关心的问着。
丁诗若笑着说,“没有没有。”然后将天佑交给乔莹“你去帮天佑换件衣服吧。”
“还是我去吧。”不知道为什么,赵妈妈竟然慌张挡在乔莹的身前,将天佑抱了过去,脸上笑容不减,却让人感觉怪异。
梁母也觉得有些奇怪,嘴上却没说出来,平日里赵妈妈一直都是个稳重人,怎么今天这么有失礼节呢。
丁天佑刚被赵妈妈接过去,就开始大吵大闹,丁诗若感觉古怪,就又将丁天佑接了过来。丁天佑一进到丁诗若怀里便立马如小猫般温顺安安静静,丁诗若装作为难的对赵妈妈笑了笑,“这孩子真是大了,越发的认人了。”
乔莹顺势不漏声色的结果丁诗若手中的天佑,嘴里哄着说:“姐姐身子不好,不能累到了是不是?乔莹姐姐带天佑去换衣服。”
天佑进了乔莹怀里也是安安静静。赵妈妈的脸上更是挂不住,嘴角抽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梁母看着丁天佑眼角挂着泪珠,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哈哈大笑:“这孩子还真是欺生。”
丁诗若陪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外婆可不要这么说。您也是他外婆呢。”
梁母笑着将丁诗若揽入怀里,说道:“是啊,是啊。”
丁诗若见乔莹和落桥进去给天佑换衣服,便将自己想要回家的事情告诉给了梁母,还不等丁诗若说完,梁母表情大骇,说道:“这不成,你这样的身子,怎么受得了舟车劳顿!”
赵妈妈也在一旁搭腔:“是啊,表小姐,老祖宗这也是为你好呢!你看你这较贵的身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赵妈妈话没说完就看梁母瞪了她两眼,赔笑着说:“呸、呸、呸……你看老奴这张嘴。”
丁诗若虽然知道梁母是为自己好,可是父亲尸骨未寒,府中必然是大乱一片,自己再不回去,怎么可以?
便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我自幼无母,爹爹如父如母一般将我拉扯大,这次意外横死,我却不能回去送他最后一程,不说我心里多难过,就是让外人来评也是要说我铁石心肠的。”
梁母叹了一口气,掏出绢子给丁诗若擦了擦,“我苦命的孩子,不要哭了,我又哪里不知道你心里的苦,这样也罢,我和你舅父商量一下,找个人和你一同回去看看,路上有人招抚也让人安心。”
丁诗若,听梁母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说道:“谢谢外婆了。”
梁母无可奈何的笑笑,“你心里不要和我生分了就好。”
梁母将丁诗若要回夏州的事情和梁正峰说了后,大伙都一致反对此时她回夏州,一方面她身体柔弱有病在身,另一方面,此时丁家正在风口浪尖,此时回去了,也难免遭人口舌,受其牵连。
只是梁母也经不住丁诗若若磨硬泡,没过了几日,梁正峰在梁母的嘱咐下,决定让自己夫人夏纯络的胞弟夏连珏陪同丁诗若一起回一趟夏州。
丁诗若在临走的前一天去梁母那里看望了一下,回来后,整理了下思绪将自己院里的事物都交了落桥。
陆路上颠簸了几日,由于是春天,河水也化开了,河道刚好水量充盈,便在朝帝城转成了水路,一路顺流南下,两岸夹山,碧水接天一色青,配上浪漫的繁花,一切也是说不上来的美好,一路乔莹对丁诗若的悉心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