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重新给我把牛髓粥做出来,不允许有半点出错,半个时辰之后送到馥香院二夫人房里去。今晚上我和爹爹都会在馥香院用餐,你们顺便将今晚上的食材好好准备准备,再有那些心思,全都赶出府去。”
丁诗若话一说完,便转身走出了厨房,乔莹此时已经去向管家鲁赋汇报此事去了,而雁歌自然是抱着熟睡的丁天佑跟在丁诗若的身后。
雁歌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正思虑着该如何将此时说给吴佩瑜听,不过她这点小心思一点也蛮不过丁诗若。
“今日的事情我要你回了馥香院,当作什么也没听到,二娘她身子本就不好,若是听了这件事情,必定会被气着,你知道二娘的脾性,若是惹急了她,到时候那玉桂香可没有福气再多活几年了,到时候你头上惹出个人命来,可没有人能帮得了你。”
丁诗若的心情低沉异常,说起话来,十分地震慑人心,那原本还想向吴佩瑜汇报今日之日,邀点小功的雁歌立马心神一凛。
“是,小姐!”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湖边的新柳吐绿抽新新,屋檐下,归来的南燕儿们争暖筑起了春巢,一时间屋檐之下一窝雏燕儿们吵吵闹闹地,倒给整个馥香院增添了不少生机。
院门口的花田的各色郁金香争奇斗艳,花香四溢,如这府中的人儿一般,生活总是多姿多彩而又美好的,只看你如何对待。
一走进馥香院里,丁诗若的心情明显又好了不少,呼吸着这里的空气,丁诗若扬起了嘴角微微地笑了起来,“还是这里舒服,你小心点先将天佑抱到房里休息去,好好照顾着,二娘那边我会喊巧音先去伺候着。”
原本跟在丁诗若的身后,雁歌一直被丁诗若沉闷压抑的心情给影响着,一听到她吩咐自己可以走了,心下轻松了不少。
“是,小姐!”
丁诗若一走进吴佩瑜的房间里,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梨花香,这让她的心情又轻松了不少。
“二娘,你房里的梨花快谢了,正巧我院里的梨花还开的正盛,赶明儿让雁歌去我院里再折些过来,这味儿真好闻。”
此时吴佩瑜正坐在桌旁拿着绣朋给丁诗若做的披风上绣着花,这一见丁诗若来了,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计,一手拉着丁诗若的手笑道:“今日给天佑健脑累不累,喝口水再说吧。”
吴佩瑜正欲帮丁诗若倒水,丁诗若则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笑道:“不累不累,倒是天佑都累睡着了,这会子我让雁歌去照看着他睡觉去了呢。”
丁诗若一进来便看见吴佩瑜拿着绣棚秀花样,只见她一手拿起桌上的绣棚,左看右看,不时发出感叹的声音,“真好看,二娘你的绣工真细致,赶明儿我也拿个绣棚来跟你学学。”
吴佩瑜本就是个爱听好话的人,这一听丁诗若的夸赞,自然十分高兴,“你那绣工在同龄孩子间已经算是极好的了,你若是以后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孩子,说不定那时候的绣工要比我好十倍百倍的了。”
丁诗若一听到吴佩瑜说到同龄人,心下忽然一阵恶寒,她这身体小,但是她心理本是实实在在的二十来岁的人了,如今来了这个地方回去无门,只能既来之则安之,时间一久她甚至有时候都快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或者自己曾经到底是谁了。
今日若不是吴佩瑜提到同龄人这话,她还真把自己当小孩子一样了,不过想想还可以过一回童年生活,也不失一个好机会。
“怎么了,在想什么呢?”吴佩瑜看着丁诗若发呆的模样笑问道。
丁诗若还未说话,那房外的巧音便匆匆走了进来说道:“小姐,二夫人,大人回来了。”
吴佩瑜一听这话立马站起了身子,正准备出去迎接,丁诗若却一把拉住了她。
“二娘,你身子自生了天佑之后就落下了病根,这天气变化的快,你身子比我还不禁吹风的,还是先坐着,等爹爹来了就好了。”
丁诗若的话里句句带着关心,这让吴佩瑜感动不已,不过感动地同时她却笑了起来,“你这小丫头,其实就是不想起身去接接你爹爹,懒得动身呢。”
“什么懒得动身?”吴佩瑜话一出口,丁思成便刚好一脚迈进了房间里,好奇地问道。
虽然没有起身出门去迎接丁思成,但是丁思成一进门,吴佩瑜还是起了身,拿了一件外衣,帮他换了下来。
只见吴佩瑜一边帮丁思成换着衣服,一边笑着打趣道:“我是在说诗若呢,这懒丫头,一听到巧音说你来了,拉着我不让我起身去门前接你呢,总说我身子不好,该多休息,我看她是自己太懒不想走动呢。”
吴佩瑜一提到自己身子不好,丁思成的表情显然顿了一顿,只见他忽然一手抓着吴佩瑜的手,有些惭愧地说道:“诗若说的对,你自从为我生了天佑之后,身子就落下了病根,一直也不见大好,往日是我太疏忽于你了,如今看你病中对诗若和天佑还那这么操心,我真是惭愧,往后对你我必定多加在意,自从得知天佑是痴儿之后,我们一家人一直都在努力治好他,你身子不好便多休息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