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又想她病愈后种种反常态之举,心里又有些不安,吴佩瑜痛苦的呻吟却在一次有一次在耳边想起,不时地提醒他已经发生的事实。窗外不时传来翠鸟鸣叫的声音,微风掠过枝头,阴郁得树叶发出"沙沙"得响声。一时间屋里没有了人说话,大家看着丁思成严峻的面孔,心里都捏了一把冷汗,一向儒雅的他很少如此让人感觉泠冽如寒冬一般。空气里晚香玉的甜香随阵阵清风弥漫在屋里,醉人心脾,吴佩瑜的呻吟敲打在众人心头,此刻她和她腹中胎儿的安慰才是众人最应该关注的。"爹爹,您相信不相信我都好,不过此时也不是讨论这事情的时候!保住人命才是关键。"丁诗若对丁思成说完又看着乔敏指着贵妃榻矮桌上的晚香玉问道:"我早几日就让你劝你们夫人将这东西拿走?怎么还留在这里?"乔敏没想她会提起这事,一时也没了下文。丁思成一直没有说话,此刻听丁诗若提到那盆晚香玉,就命令家丁先拿了下去。晚香玉被端走后,淡雅的甜香随着几阵过堂风消失殆尽。正巧此刻巧音带着大夫抓药回来了,进屋一看丁思成和丁诗若也在,走上前来行了个礼。丁思成和姜博品是旧相识,也就没有行什么繁文缛节。看见跪在地上的乔敏眼色一变,随即又请着姜大夫绕过众人进了屋在一旁稍后。雁歌见姜大夫回来了跟着过去小心伺候着将吴佩瑜扶好,巧音趁众人不注意之际附在雁歌耳畔说了几句,雁歌脸色一陈点了点头,手上的活计也没停下,小心翼翼的将吴佩瑜扶好躺平,然后将缎被重新给她盖好。
一切弄妥当了,雁歌边将窗前的紫纱幔帐放下。一切收拾妥当,姜大夫才被请到了床前,将一根金丝交由雁歌系在了吴佩瑜的手腕上,一头捏在手中。丁诗若知道这叫悬丝诊脉,就看大夫脸色随着手中搓动着金线的手法改变而变,不一会,只见金丝轻轻一抽就又回到了姜大夫的手中。姜博品收好金线,起身整理了一下随身的药箱。忽然感觉周围空气微变,敏感的深吸一口气,然后恍然大悟,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转身走到丁思成面前说道:“夫人的症结所在不是吃坏了什么,而是平日里用错了东西。”
丁思成熟知吴佩瑜素来是个谨慎的女人,怎么可能随便用错东西导致自己胎像不稳?
姜博品摇了摇头,指了指贵妃榻上的矮桌说道:“我记得这里客房了一盆晚香玉?”
雁歌在一旁点了点头,那花是夫人半个月前才移种进来的,香气袭人所以夫人爱不释手。
“这就是症结所在了。”姜博品说完又问道:“你们可否还用了其他东西呢?”
雁歌又点点头说:“夫人近日来总觉得胸闷,精神不济,晚上失眠,所以托人从招摇山带了些当地的薰衣草来焚烧安神。”
姜博品听完雁歌的话,终于露出了一贯的笑容:“你们真是糊涂。”
“晚香玉的香气太重容易让孕妇血脉重胀,让怀孕之人感到头晕目眩,夜不能寐,而你们又用薰衣草,更是雪上加霜,让她血脉对调,胸闷、乏力之感倍增。”
此时的吴佩瑜喝了巧音端来的汤药已经停止了呻吟,倍感疲乏的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说到这里一切真相大白,可是刚才乔敏所说之事又是为了什么呢?
乔敏此时仍旧跪倒在地,她没想到,自己蓄谋已久的计划就这么失败了,不禁吴佩瑜没有流产,就连丁诗若竟然也是安然无恙,那自己这么久,做了这么多,到底又有何意义呢?
乔敏此时脸色惨白,本来水灵的杏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空洞让人害怕。
面对众人的目光,乔敏此刻嘴角咧开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
乔莹看着自己的姐姐变成如此,心痛不已,扑到她身上痛哭起来。
家丁本来要阻拦,却被丁诗若拦下了,这其中太多的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或许连吴佩瑜都被蒙在了谷里?
乔敏的手机械的抱住乔莹,声音极其温柔:“莹儿不要哭了,姐姐就在这里。”
乔敏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冽,如同黑夜里受伤的野兽一般,眼中闪着幽光,趁众人不注意,推开乔莹一头撞向了门边的大柱。
“姐姐!”
猩红的鲜血从乔敏的额头顺着惨白的脸缓缓流下,时间在这一瞬间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女子身上,眼看着她浑身抽搐了一下,变闭眼死了过去,脸上的凌冽此刻化作了一江春水,似乎在生命结束的那一刻,她都放下了。
乔莹啼哭着抱起乔敏,嘴里不停呢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丁诗若的心也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无论自己多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全身的血液还是如被人抽干了一般,冻结在了那里,泪水如泉涌般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涓涓留下。难道这就是自己一直不安的所在吗?
丁思成将丁诗若眼睛捂住,一把搂在了怀里。他能感觉到女儿弱小的身躯在自己的怀里颤抖,连他都不能接受这样突如其来的死亡,更何况是只有10岁的女儿呢?不管是什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