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赵诣去了天逸居士那里,将玉瓶交付给他,拜托他为徐颖超度。
“大师,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她死得很可怜,犯了一些罪过,请你慈悲为怀,为她超度,让她早日脱离苦海。”
天逸居士颔首应承,“你放心,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会尽力的。”
赵诣走后,方文惜从楼上转出来,看着摆放在桌上的玉瓶,心情十分复杂,“叔祖,你会好好超度她吧?”
天逸居士转过脸来,脸色依旧严肃,眼中带了一丝愠色,“这是自然,虽然本门一向守正辟邪,与邪魔外道不两立,但她此刻已经迷途知返,我自会为她引一条明路。你为何有些一问?”
方文惜呼吸一滞,面色尴尬,“我见你昨天发那么大的火,怕你记恨于她,不肯帮忙。”
天逸居士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你就是这样看我的?我教导你的那些话,难道都是虚的?”
方文惜低了头,不再说话。
“我看昨天你抄写的那一百遍本门戒律都白抄了!罢了,我也懒得与你多说,你自己跪到祖师像前,好好反省吧!”天逸居士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当天下午,赵诣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回到了郊区的别墅。
等黎慎行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飘起了饭菜的香味,他皱皱鼻子,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小诣,你的手艺又进步了。”
跟着一同返回的黎风则负手,板起了脸,“还有待加强。”
赵诣端着一碗鲜美的排骨汤从厨房里出来,“嫌弃的话你就不要吃。”
黎风二话不说就上楼去了。
赵诣将汤放在餐桌上,指着黎风的背影,没好气的对黎慎行道:“你看看,他什么态度!”
黎慎行无奈地摊了摊手,“没办法,他就这个样子。”
换好衣服,黎慎行敲门,“下去吃饭了。”
黎风拉开门,冰冷的面目看不出表情,“我不吃了,你们自便。”
黎慎行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婉言道:“一起去吧,好不容易小诣下一次厨,就当给她个面子。”
黎风冰冷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却仍旧坚持,“真的不用了,不瞒你说,我早就辟谷,不需要进食了。快下去吃饭吧,不用管我。”
“真的?”黎慎行将信将疑。
“真的。”黎风肯定地点头,他可不想为了一点吃食,搞得自己不舒服,就像上次,吐好好久才缓过劲来。
黎慎行见劝不动他,就自己下楼与赵诣共进了晚餐。
黎慎行很买帐,尽管赵诣的手艺不如自己,他还是吃得津津有味,连声夸赞。
“小诣,这个做得真是太好吃了,明天再做吧!”
赵诣却是不肯,嘴角含笑,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哪怕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为所动,糖衣炮弹对我来说是没用的。”
黎慎行做了个夸张的表情,“不会吧,这么小气!”
黎风趴在栏杆上,看着他们斗嘴闲聊,气氛和睦,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感慨,这样的日子,还能有多久呢?
回到房间,赵诣把溜溜放了出来。
学校寝室里不太方便,她好久没给溜溜喂食了,它应该是饿坏了,缠着赵诣就大吃特吃起来。
赵诣现在有《炼精术》为后盾,也不怕精气补充不回来,就任它吃了个够。
溜溜的样子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圆滚滚的,吃饱喝足之后,就在床上翻来滚去,玩得不亦乐乎。赵诣就在想,不知它什么时候才能孵化出来,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
溜溜似乎知道赵诣在打量它,蛋壳突然裂开一条缝,显示成一张上翘的嘴型,像是一个小娃娃的在咧嘴大笑。
“哇,好可爱!”赵诣将溜溜捧在手中,目不转睛地看着,眼中充满了欣喜。
和溜溜玩了一阵之后,赵诣将它收回了储物戒指。溜溜进去的时候很不情愿,不停地蹭着赵诣的手,赵诣差点就心软了,不过想想它实在是太惊世骇俗,还是呆在里面保险点,便硬着心肠将它收了回去。
“溜溜听话,明天姐姐再让你出来玩,好不好?”
溜溜闪烁了两下亮光就没反应了,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赵诣无奈是叹了一口气。
洗漱之后就上床睡觉。家里的床又大又软,比学校寝室的床不知好了多少倍,赵诣前几天都没有睡好,一沾到枕头,很快就沉沉睡去。
不知什么时候,赵诣又做起了梦,不过这次的梦与魏子滨无关,她梦到的是徐颖。
徐颖一身洁白的长裙随风飞舞,飘飘欲仙,面露笑容,神情温婉。
“小诣,我要去了,有缘再见。”
“去吧,一路走好,愿你心想事成。”赵诣朝她挥了挥手,好久没看到她纯净的笑容,真的是美得令人炫目,但愿来生,她能够平平安安。
徐颖微笑着,转身走向天边的万丈霞光,可就在这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一条黑色的巨蛇不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