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慎行拉着医生过来时,医生还在擦嘴,想来是还在吃饭的时候就被他急匆匆地拽了来。黎慎行处事手段一向温和,这也是急坏了才会这样。
“医生,你快给她看看。”将医生拉到病床边,黎慎行催促道。
主治医生心里虽然不高兴,但一想到住得起特级病房的,多半非富既贵,不是一个小医生惹得起的,便忍气吞声,给赵诣做检查。
“医生,情况怎么样?她手脚上的伤要不要紧?”黎慎行目不转睛地盯着医生的动作,焦急地问。
“病人生命体征稳定,神志清楚,已经脱离了危险期,至于手足的烧烫伤么,现在还不好说,再观察两天吧。”
黎慎行心里一滞,这不说了等于没说吗!他正想开口,却听那医生又道:“病人才刚刚清醒,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安静休息,你是病人家属吧,说话做事都小声点,不要影响到病人。”这一句话,是主治医生故意这样说的,一是为了病人好,二却是意指黎慎行太吵闹了,要他注意言行。
黎慎行看了医生一眼,没什么表情地道:“好的,我会注意,麻烦医生了。”
赵诣自醒来后就一直在想那天的事,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但现在黎慎行不许她多说话,喂她喝了点粥之后,便让她继续休息。
赵诣也是真的太疲倦了,这一次历险,几乎耗费了她全部的精力,眯着眼打了一会儿盹,竟然让她真的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病房里的灯光很柔和,赵诣却还是眯了好一会儿眼才适应过来。
“小诣,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黎慎行轻声地问道。
赵诣摇摇头,想坐起来,手刚一撑到床上,就是一阵尖锐的疼痛,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用纱布严严实实地包得像个粽子。
“你别动!”黎慎行将病床摇起来,让她靠坐在床头,“要做什么叫我就行了。”
赵诣脸上一红,输了一天的液,她想上个厕所,这也叫他?
黎慎行见她面红耳赤地不说话,心里的些奇怪,不禁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赵诣实在是憋得不行,但也不好意思直白地说,便道:“你去叫个护士来吧。”
黎慎行一下子就急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等着啊,我马上去叫医生。”
赵诣见他连情况都没搞清楚就风风火火的出去,连忙喊住他,“哎,你快回来,我没有哪里不舒服!”
黎慎行半信半疑地走回来,“真的没事?这里是医院,有什么不舒服的千万别忍着啊。”
赵诣低着头,小声地说了几个字,黎慎行的脸也红了,呆了一会儿才说:“你等着啊,我去把护工叫过来。”说着走了出去。虽然与她同在一个屋檐下几年了,但这么亲密的接触却是从未有过。
他还是给赵诣请了个护工,就怕他有什么照顾不周到的地方,护工常年看护病人,经验自然比他丰富得多。
护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处理这些事十分的麻利,很快就协助赵诣把问题解决了,并且接了热水给她擦了擦身体。
“刚才那人是你男朋友吧?呵呵,真是个好男人啊,你可要抓紧了,千万可别让人抢走了。”上了点年纪就喜欢唠叨,这个护工也不例外,在医院做了这么久,见惯了生离死别,人情冷暖,像黎慎行这样小心翼翼地呵护一个女人的,还真不多见。
赵诣一下子红了脸,“瞎说什么呢,那是我哥哥。”
“哦,原来是哥哥呀……”护工嘻嘻笑着,虽然没明说,却是全然不相信的神情,她好几十岁了还能看不出来,哪有哥哥这样对妹妹的?
赵诣也懒得解释,跟一个外人有什么解释的必要呢?
等护工出去后,黎慎行才进来了,手里拎着一个饭盒。
“小诣,快来吃饭。”
赵诣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啊,怎么又是粥啊!”中午才喝了粥,晚上又喝粥,她虽然不讨厌粥,却也没有这么热爱好不好!
“医生说了,你的咽喉受到了损伤,暂时只能吃半流质的食物。”黎慎行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等温度差不多了才喂给赵诣,“乖,张嘴。”
赵诣哭笑不得,“二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黎慎行看了看她包裹着纱布的手,眉头一挑,“你都这样了怎么自己吃?”
赵诣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手受伤了,似乎也只有靠别人了。
一碗粥吃了好久,黎慎行没有伺候人的经验,赵诣一开始也不会配合,能顺利完成这项工程已经十分值得表扬了。吃完后,黎慎行用毛巾给赵诣擦干净了嘴,赵诣虽然觉得不自在,但现在手脚都使不上力,也只得由他去了。
收拾完毕之后,两人才谈起了正事。
“救我的那个人是谁,你是怎么认识的?”赵诣问。
黎慎行一摊手,“我也不知道,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怎么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