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华派掌门在自家门派作威作福惯了的,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诬蔑别人就可以,别人诬蔑他就不行。可惜,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现在是站在冲霄派的大殿上,而不是在他的莲华派的地盘,他面对的人也不是由他搓圆捏扁的门下弟子,而是他无法掌控的赵诣!
他双目仇视地盯着赵诣,手臂突然飞速的探出,抓向赵诣的脸颊,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抓脸扯头发这些招式泼妇打架时才会用上,想他堂堂一派掌门,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这样做,已经是恨赵诣到了极点,完全顾不上身份面子了。
他本是受人挑唆,再加上本性贪婪,所以才在冲霄派信口开河,大放厥词,期望能够获得最大利益。若不是那人一再嘱咐要把赵诣拖下水,他对她本是不屑一顾的,可这下子赵诣触怒了他,就算没有那人的嘱咐,他也不可能放过她了。挫骨扬灰,才能消除他的心头之恨!
赵诣哪会站着让他打,脚步一缩,躲到清虚子身后去了,口中还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啊,莲华派掌门要杀人灭口了……”
清虚子嘴角抽了抽,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讲,难怪莲华派掌门恨她恨成这样!
可他身为东道主,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只得挡开莲华派掌门的攻势,沉声道:“莲华派掌门,你冷静些,赵家主不过随口说说,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莲华派掌门毫不客气地一掌拍过去,“别挡着,今天我一定要杀了她!”
冲霄派掌门没料到他一点也不讲情面,竟然一掌用了全力,一下就被打退到一边,心里也怒了,眼中冷光暴射。
“不管赵家主所说是真是假,莲华派掌门此举颇有杀人灭口之嫌,难道是刚刚指控不成,在此借题发挥?”他大步一迈,再次挡在赵诣身前,双手捏起一个法决,一道灵力打向莲华派掌门。
莲华派掌门后退几步,堪堪避过,脸色阴沉得像要凝出冰来,“清虚子,你这是公然袒护她!你不顾与我莲华派多年的交情了吗?”
清虚子心中冷笑,这个时候才来谈交情,晚了,在他几次三番诬蔑冲霄派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两派交情?
“莲华派掌门,我就是念着与你派多年的交情才阻拦于你,毕竟这是众目睽睽之下,若有朝一日证明你杀错了人,你该如何自处?”
他这话听着是为他好,实际却是表明相信了赵诣的说辞,这其实是在表明一个态度,冲霄派将会站在赵诣背后,这样一来,坐壁上观的其他几派,也不得不选择阵营了。
赵诣的话不管真假,不过是涉及一人的私德,无关紧要,而莲华派掌门的话,却是关系到整个修真界的大事,可这样严肃的大事,他却拿不出有力的证据,难道就凭那个毁容弟子漏洞百出的口供,就可以定冲霄派和赵家的罪吗?不,这远远不够,莲华派掌门也不是傻子,明知道不可能却死缠烂打,他究竟有什么居心?
其他几派的人都料定莲华派别有所图,会是什么呢?转念一想,想到清虚子先前说过莲华派想要独占法器,难道是为了这个?
这样一想,心里立马不舒服了,看莲华派的人也格外不顺眼,心里的天平偏向了冲霄派和赵诣。
“莲华派掌门,你这是做什么嘛,来,快坐下,喝点水消消气,”长白派掌门假装好心地去劝架,将莲华派掌门连拉带拖的拉回位置上,口中还不停的说:“不过是件小事,用得着这么生气吗,你看,你说人家冲霄派和赵家主有阴谋,人家都没有生气,做人啊,就是要大度……”
明里暗里,话里话外都是冷嘲热讽,莲华派掌门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长白派掌门连忙掩住口,“不说了,不说了,看我,就是心直口快,我不是有意的啊,你可千万别把我杀了灭口啊。”如果这都不是有意的,那肯定就是故意的。
莲华派掌门怒视着他,却不敢太放肆,长白派可不比赵诣光杆司令,人家可是有整个门派做后盾的。
他坐了一会,也冷静了下来,一些事也想明白了,知道自己是太过急躁了,尤其是被一个黄毛丫头的瞎编乱造,弄得失去了方寸。现在先机已失,其他门派看样子是不相信他的说辞了,事情已经偏离了他设想的轨道,他该如何挽回呢?
见场面已经安静下来,清虚子开口道:“刚才莲华派掌门的指控想必大家都心里有数,念在他门下折了不少弟子,心疼之中难免犯糊涂,我冲霄派就不与他计较了,赵家主,你的意思呢?”
他都这样说了,赵诣也不好意思说还要计较,就道:“本家主也不是小气之人,就依清虚子掌门的意思。”得罪人的事她做,好人他来当,姜还是老的辣啊!
清虚子满意地点头,“那我们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蜀山派掌门说要我冲霄派拿出些彩头来补偿各门派,这话也有一定的道理。我冲霄派虽然不是小派,但像法器之类的宝物,流传下来的却也只有几件,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我们愿意拿出两件来,再加上一些珍贵的丹药,做为对各门派的补偿。只是如何分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