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十足随了她父母,性子弱的很,不过却显的乖巧。
这次晴姑娘也来了,只是站在门口在和金玉说什么。
苏李氏招呼了一句,晴姑娘才进来,对许绣忆施了一个礼,腼腆的喊了一句:“三叔母。”
“和金玉说什么呢,磨蹭的。”苏李氏责了一句,却并不严厉,语气都是温柔的。
晴姑娘眼底里有些兴奋的小光芒:“上次我管金玉要了一个绣花样子,金玉知道我喜欢那些样子,不知从哪里找了一堆来,叫我一会儿回去拿上。”
晴姑娘没有架子,和下人处的好,下人也都是顶顶喜欢她的,她经常往许绣忆屋子里跑,一来二去和金玉银玉都是很熟了。
何况,晴姑娘十多岁了,和金玉银玉年岁上也相去无几,自然处得好。
许绣忆听她这样说,嘴角是个暖暖的笑容:“文静娴雅,晴丫头,你想不想学些书?”
晴姑娘被老大夫妻调教的一个十足十的古代女儿相,不爱读书识字,偏爱女红针黹,听许绣忆问,她摇摇头:“我倒更愿意学古筝,但是母亲不许。”
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苏李氏一眼。
她虽然性子弱,胆子并不小,况且苏李氏疼她,许绣忆又温和,她在两人面前,不怕说自己的想法。
许绣忆呵呵一笑,看向苏李氏:“大嫂为何不叫她学。”
“你不瞧瞧她那双手,人家姑娘家,手指头水葱似的白嫩嫩,她终日拿着针线,是绣了一手好花,可是这双手,都要起老茧了,还学古筝,可不要把整个手都磨厚了,往后哪个男人要。”
“我不嫁人。”晴丫头羞红着脸辩驳,许绣忆噗哧笑了,对苏晴英招招手。
苏晴英朝着许绣忆走过去,许绣忆打开了她的手,其实也不似苏李氏说的那样夸张,这一双小手,还是粉嫩嫩的,十分柔软。
“大嫂,在宅门大院里的孩子,年节时候才被许了出去玩一两回,多是无趣,她想学,就叫她学吧,我自幼也学古筝,也没磨厚了。”
许绣忆摊开了手心,那是一双十分漂亮的手。
指甲修理的干净,指腹爆满,手指修长白皙,轻轻一动,柔若无骨,就像是揭了一层波浪一样柔柔的。
苏李氏其实也不是不愿意晴丫头学古筝,只是觉着女儿家学那样多做什么。
如今听许绣忆说她也学过,学了还不少年份,也便松了口:“今日你三叔母成全的你,明日让师傅来府上教,娘先把话和你说前头,你若是学不好,娘可不费这个闲钱给你学。”
苏晴英脸上堆满的欢喜,忙不迭的点头:“自然好好的学的,学会第一个曲子就弹给娘听。”
小娃子还会拍马屁,苏李氏哼笑一句,笑容里都是宠溺,对苏晴英道:“问金玉拿绣花样子去,我同你三叔母说会儿话。”
“恩!”苏晴英欢快应了出去。
苏李氏脸上依旧带着温和慈爱的笑容,她二十八的年纪,容貌不是顶顶出众的,却也是个美人,只是这些年在苏家备受苏家二房和老太太的打压,看上去有些柔弱的。
近日苏家老太太病着,二房也搬出去了,她丈夫苏锦业又在柜面上成了一把手,她面上自然流光溢彩,人都显的年轻。
如今笑起来,越发是好看,是一个十分有韵致的少妇。
“绣忆啊。”
她偶叫许绣忆三弟妹,多数时候还是叫许绣忆绣忆,听着也亲昵些。
许绣忆笑道:“大嫂这是要同我说事吧,把晴姑娘都支开了。”
“呵呵,叫你看出来了,有些事当着孩子的面不好说,怕她不高兴。”
“怎么?”
许绣忆不知道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苏李氏莫不是怀孕了。
她记得她前世母亲怀弟弟的时候,她也是老大不高兴,觉着自己不是家里唯一的宝了。
却听苏李氏说道:“你也知道,我十多年前生晴姑娘后,一直也没能怀上孩子,我不瞒着你,其实有过三次,只是怀不住,将将要把喜讯告诉爹爹,孩子就没了,也不敢叫爹爹他老人家伤心,就瞒了过去。”
苏李氏当真是极信任许绣忆的,这样私密的事情也和许绣忆说。
许绣忆面露了微微吃惊之色:“大哥医术了得,没给你开什么方子?”
这在现代,大约叫习惯性流产,其实许绣忆一直都好奇苏家大房如此恩爱,怎会十多年只有一个孩子,现在才算明白了。
苏李氏脸色沉重了起来,叹息一口:“开了方子,吃了好多苦药,都不奏效,这几年索性连怀都怀不上了,别说养胎了,我是死了这条心了,我的肚子不争气,只可怜你大哥那样喜欢孩子。”
苏李氏说到这要抹眼泪。
多贤惠的妻子,许绣忆忙安慰:“大嫂可别难过,其实有一个孩子也挺好的,你瞧我,可是一个都没有。”
苏李氏怕勾了许绣忆的伤心事,忙是跳了话题:“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我过来啊,是想着你大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