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新房那头,一大堆人挤在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希望能看点好料。
新房里的景澈自然察觉出门口的骚动,除了仰头望天表示无奈,也就随了他们去,自己屁颠颠地为东方忙前忙后,又是替他穿衣又是打水洗漱。
东方今日起床时虽说还是有些恶心,但却没有昨日那么严重,景澈陪他在床上坐了会,待这阵反胃消失了,二人才起来起身穿衣洗漱。
景澈托着下巴看着东方身上的红衣,越觉得红衣更配他,就想着以后让秦少倾多做些款式。东方整理好衣袍,抬头就见景澈盯着自己看,微一楞,才反应到今日穿的并非往日一贯的白色,而是红色的锦衣。
东方除了昨日穿的喜服是红色的,就再没穿过红色的,有些不自在,伸出手臂看左右瞧着身上的衣服,问景澈:“是不是怪怪的,我不惯穿其他颜色的。”
“哪怪啦!”景澈反驳,托在下巴上的手伸过去捋东方的头发,“你穿红衣真好看,少瑾那丫头还真会办事,昨日的喜服还有你这身便服,都忒合适你。”
“是么?”东方还有些抗拒。
“嗯嗯嗯”景澈猛点头,错开身单手一捞床上睡的呆萌呆萌的肥猫,往东方怀里一塞,问东方:“准备好了吗?”
……?
景澈瞧着他皱着眉看自己,就知道还在看着身上穿的红衣的自家亲亲没听明白,于是手指着门口,“外面可是一群豺狼猛虎,昨夜里没能闹成洞房,今日绝不会放过你。”末了,还足够肯定地一点头。
景澈这么一说,东方脸色又有些热,心想他们是过命的兄弟,平日里又没个正行还爱八卦爱疯,这一出去指不定会说出什么话来,有点不想出门了。
景澈看出东方的鸵鸟心思,仰头哈哈大笑一番。
门口盯着门缝看的一大帮子,听到里面的笑声,面面相觑——哎呀妈呀,瞧王爷得瑟的。
冷子恒腿不方便,南宫推他在一旁等着二位新人出来,听到景澈这声餍足的笑声,直摇头,平日里没心没肺的整日嘴咧着,这下可好,估计这往后都能咧到耳根了。
这时,门嘎吱一声开啦。
众多头颅都还叠在一起往里看呢,见门开了,立马撤了开,遂一声咳嗽,“那什么,太阳好高了啊!”
“是啊,老高了,阿黄和小花都起窝了。”另一人附和。
南宫和冷子恒直摇头——要命,居然还能扯上王府养的一对狗。
小猴子看着门开了,身子一闪,就去喊古今了——闹归闹,正经事可不能耽误,古今前辈可得当神仙供着。
众人就见景澈拉着面颊微红的东方出来了,手里还抱着那只肥猫。
咳咳!
景澈清了一下嗓子,眼凌冽神地扫射过去,道:“站在此处成何体统,都给我闪回各自岗位。”
冷子恒和南宫谦和没见过景澈带兵的样子,他这一嗓子听上去威信十足,想来等了一夜定是打水漂了,为了东方,军威都拿出来了,只是众影卫的反应还是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只见影卫们一楞,片刻集体鄙夷一声:“切!”
随即众人一起行动,把两位新人直接轰回屋内。
冷子恒和南宫谦和相视一眼——似乎还有戏。南宫赶紧推着轮椅跟了进去,还没进屋呢,眼前一阵白影闪过,身后是小猴子那富有穿透力的喊声:“师傅啊,您老慢点。”南宫谦和就这么一顿的功夫,小猴子也刷拉先他们进了屋。
冷子恒扭脖子看南宫谦和,眉头一挑,那意思:有乐子看!
南宫谦和赶紧对他点头,推着轮椅进去了。
大家还没开始补回昨晚错失的闹洞房,古今就进入包围圈,一手直戳景澈的脑门,“我说你是中看不中用啊,看着魁梧,怎么洞房就不行!”
娘喂,这啥师傅,怎么说话这么劲爆,当着自个儿徒弟,说话还这么露骨。
大家除了佩服外,没其他能说的,张大嘴巴先看戏。
“谁……?谁不行?”景澈有些火大,男人最忌讳这个字。
“就你!”古今双手叉腰。
“你说我不行!”这下真火啦,“你都不知道我昨夜都卖力,搞得……唔!”正想把昨夜里自己勇猛的壮举拿出来炫耀一番,奈何被一双手给捂住了。斜眼一看是东方,拉下手,问东方:“亲亲,师傅居然说我不行,你快跟他说说我昨夜有多么……唔”一说到他想说出的话,就被红着脸的东方及时捂住。
小猴子贼眼一溜,朝子影他们一眨眼,那意思——还用闹洞房么!?
其他人看看古今,又看看景澈和东方,心想:是不需要闹了,自家王爷自个儿主动闹出来了。
于是一大帮子抱着胳膊看着。
古今见问不出个什么,就侧过身问自家徒弟,“徒儿啊,你告诉为师,这小子到底行不行啊。”
景澈一听那字,又开始挣扎了,奈何东方唔的死紧,又不敢有大动作,深怕伤了他,只好用眼神瞪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