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古今看着两人从吃饭到现在一直腻腻歪歪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转头对景澈喊了一嗓子:“两人都快成亲了,就不能忍一忍,腻死我了都。”
听了这话,景澈高兴地直咋呼,曾听东方提过他师傅占卜术非常了得。这话定是假不了,想着自己就要真和东方成亲了,心里甭提有多高兴,又讨好了问古今,“师傅,我们何时成亲那?”
古今瞥了眼景澈,又把目光回到桌上,左右看了看,挑着喜欢吃的菜,嘴里不忘答道:“嗯,快了,也就个把月的事。”古今嘴角一喜,看上了远处的泡椒鸭掌,满心欢喜地站了起来倾身端到自己面前,抓起来就咬。
古今吃的眉开眼笑,嘴里不忘称赞大厨手艺好,接连吃了好几个。
闻远等人闻言大惊,虽说看惯了二人腻腻歪歪,但是真要成亲,还是一时无法反应过来,毕竟在南国摆在台面上的,男男成亲的少之又少。一时为二人的前景担忧,他们自然不是迂腐之人,世人间的婚姻都带着利益权势,又有多少是真心待对方的。东方医术精湛,斯文优雅,景澈又是难得一见的坦荡之人,若二人真能走到一起,倒也成就一段佳话。
众人如是想着,奈何东方只顾着刚才的尴尬,话只听了一半去,误以为景澈就要与他人大婚,顿时伤感了起来,先前的喜悦一扫而空,只留下满心的失落与悲凉。
人就是这样,一直处在痛苦中,再大的痛处也便不觉得什么,可若突然的大悲大喜,落差如此之大,是人都一时无法承受。
默默地为自己倒了杯酒,怔怔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入,生生压下眼中的湿气。
苦酒入口,辣的是喉,伤的是心。
心是这般痛。
东方后知后觉地才知晓自己对景澈已是情根深种,难以自制。终明白过来为何先前得知景澈纳妃时,是那般怅然若失。可待认清这一切,却又……
师傅的话素来极准,心知是铁板订钉的事实。又倒了杯酒,缓缓入口。
东方如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知不觉半壶酒已下腹,渐渐地有些不胜酒力。
“咦!东方怎么这般喝酒,这酒入口虽清淡,但后劲却十足,吃些菜不易醉。”坐在对面的冷子恒看他这么猛喝,就提醒道,这酒好入口,很多客人误以为酒度低,就猛喝,不知不觉就醉了。
景澈心一惊,知道东方不能喝酒,上次的事情还记忆犹新呢,虽然爱死了东方酒后的萌样,但还是不忍心看他醉酒的,毕竟醉后很难受。
看了几眼东方的脸色,见他脸色不红不白,也便放了心。不过酒是不给他再喝了,酒杯和酒壶一并拿了开。
正要开口询问几句,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往这边走了来,来人似乎很心急,在门口喊了声大人,也不等门内人回应,径直推门而入。
那人口中喊着大人推开门,,猛抬头见眼前如此情景,愣了住。遂又扫了眼众人,目光落在闻远身上,也不等指示,匆忙地走过去,附耳过去嘀咕说了几句。
说话声音极低,只见闻远先是一惊,复又极快地瞥了眼景澈,脸色也沉了下来。
待那人说完,闻远略略低眉想了半刻,抬头对来人道:“你先回府,此事先不要声张。”
那人应了声喏,便退了下去,顺手带上门。
景澈冷笑一声,对闻远说:“是不是一干人等都进了宗人府?”
闻声,闻远征了征,没想到宁王居然能猜得出,也不作答,只点了点头。
“此事你不宜再过问,知道多了反对你不好。”
闻远心中明白,这事毕竟牵扯到宫中数位皇子,自己想要相安无事,不闻不问知道的越少便是越安全,知道宫闱秘事的又有几个有好结局!只是这心中却没来由的堵得慌。
景澈何来不知他的心思,真相对闻远来讲是一生所追求的,然宫闱之中又有多少真相能让外人知晓。
“不过还真没想到王爷居然能猜到。”
哈哈……景澈仰头大笑,笑了好一会才止住,复又锋眉一紧厉声道:“今日西郊杀敌,是本王让禁卫军去拿人的。与其猜测到底他们之间有没有暗中勾结,还不如让他们自己主动表现出来,哼,还省得我们老子劳心劳力的去找证据。”
此番话一出,闻远等人心中一颤,只觉宁王平日里大大咧咧,虽武功高强,却不善谋略。今日一席话,才知隐藏在放荡不羁表面下的雄才大略。
众影卫们心里乐呵着呢,心说——吾家王爷可不像表面那般没心没肝的,真要狠起来,厉害着呢。
这一顿吃的也近尾声,又出了这档子让人郁闷的事,众人也就散了去。
临走时,东方又提醒冷子恒不要忘了明日前去王府瞧病之事。
东方一行人回到王府时,已是月上中天。
景澈很是大方的安排古今睡东方的房间,自己则霸占着东方与他同榻。
影卫在背后偷偷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今夜这么一折腾,也确实是困了。大家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