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开牢房来到闻远的书房,下人上了茶后退出书房带上房门。
书房内。
大家默默喝茶,四周一片寂静。
……
乍闻咚一声响,众人抬头循声望过去,就见景澈重重地放下茶杯,把小多多丢给东方,起身走到案桌边,子影会意抢先一步走过去,铺上一层宣纸,又往一旁的砚台里倒了些水磨墨,大家互看一眼都摇摇头,表示不知宁王要干吗,起身走过去瞧个究竟。
景澈拿起笔蘸了蘸,刷刷几笔在宣纸的四角画了四个方框,,并分别写上郎中,两丫头,祁国,凤月国,又在中间画了框子,框内写上太子。
众人这才明了他的意图。
闻远捋胡须,眯着眼连连点头称赞,不错不错。
南宫谦和递了个眼神给子影,那啥——不愧是兵马大元帅啊,想个案子也要画个图来推敲。
子影回了个眼神——那是,俺家王爷可神着呢。只要他想,就没有办不到的。呃……好像……似乎……从未认真想过干嘛。
子影歪着脖子冥想自家王爷这些年除了抬刀打仗,还好好干过啥事没有!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一两个。当然除了现在牟足了劲追东方先生呢。
众人开始只粗略扫了一下,现在细看下来真是大跌眼镜,这字实在是不敢恭维,拿不出手。
众人摇头叹息:人无完人正经没错。
“……真烂!”
大人顾虑宁王的颜面,对这一手烂字只字不提,但小多多可不管这些。评价脆生生地蹦了出口。
众人都绷紧脸皮忍笑。
景澈瞄了眼小多多,再回头看看自己写的狗爬字,嘴角直抽,心说——完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刚才一心想着闹明白几人的关系,忘了自个儿的字只能关起门来孤芳自赏了。
“咳咳,那什么……”景澈厚着脸皮对小多多说:“要的就是与众不同。”
小多多斜眼瞧他,头一歪,“你就装吧!”
“噗……”东方想到这一大一小的相处模式还真是有趣,时而配合无间,时而又争锋相对。实在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景澈正气得心里直骂娘,就听东方笑出了声,脸皮再厚可被心上人取笑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嘀。景澈爬了爬头余眼见东方笑的满脸通红,眉眼弯弯,“轰”的一下气血上涌,脑袋一热凑过去就堵住含笑的嘴唇。
哼,这下我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
沉默
还是沉默
东方被突如其来的吻惊的脑袋停止运转,呆呆的愣在原地被吃尽了豆腐。
⊙0⊙……
其他人张大嘴巴看着眼前香艳的场景,忘了眨眼,停止呼吸。
待东方反应过来,景澈已里里外外尝了个遍,东方又羞又恼,伸手推开他,伸手擦拭嘴角上的口水,对于景澈的无赖,东方是放过又心不甘,惩罚又心不忍,最后只能拿眼瞪他。
景澈看着东方又娇又羞的模样,心里直冒泡。巴眨着嘴称赞,真是甜哪!
其他人张着嘴集体转过去看子影,似在问:什么状况?
子影伸出双手比划了个‘一对儿’的手势。
“哦……”众人点点头,原来是一对儿啊!
东方低着头正害羞呢,哪好意思看他人,可景澈脸皮厚,跟个没事人似的,眼尖地看见子影等人的小动作。嘴角抽了抽心说:公开就公开了,老子可是光明正大。
闻远年纪大,经历的事也多,清了清喉咙,理了理衣袍淡定的说道:“我们先分析一下案情。”说罢就低头看宣纸。
众人也从刚才的小插曲中回到案情上。
“从那两个丫头听到埋伏在金陵城外围的精兵被杀殆尽的表情看,她们二人是祁国奸细的可能性比较大。”闻远一边分析一边拿起笔在宣纸上画了条线,将祁国和两丫头的方框链接在一起。
“那郎中听到祁兵被杀,却无动于衷,难道他此行不是为了祁国?那么又是何目的?”景澈一边说出疑问,一边在方框下面写上‘目的’二字,并打了个问号。
“他既然知道你们要去夜探住处,又为何要把那么重要的线索留给你们?是故意栽赃?还是有意提醒?”闻远道。
“哼……”南宫谦和抱着胳膊冷哼一声道:“如果太子废了呢?谁会被立为太子?”
闻远等人互看片刻,脑中闪过一个人。故意栽赃也好有意提醒也罢,太子一除,三皇子就是最大的赢家。
“呵呵,越来越热闹了呀。”景澈自嘲一番,为一把破椅子皇宫那几位就没一个消停的。
东方心情渐渐平复,看了看宣纸,眉头紧蹙,“如果幕后之人想当皇帝,为何要在这节骨眼上害景澈?得大宝之后再除去也不迟啊?如果四年前那药给了太子,也就是说太子前后两次刺杀景澈,太子为何这么做?”
景澈等人沉默良久。
“怕王爷抢了皇上的宝座?”南宫谦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