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夜黑风高。
几个身影踏空而下,落在景澈居住的院内,四周的影卫见是自家主子回来了,又躲到暗处继续护卫。
景澈等人一落地,径直往书房走去。
三人坐定,东方便是一声长叹:“真没想到里面居然有沉睡和觉醒之毒。”
景澈自从知道自己的侄儿也想杀自己后,脸色一直沉着,子影不知前因后果,但看到景澈这样的神色,心知定是有什么重大缘故,否则景澈永远是无良的痞样。子影用眼神无声的询问东方,东方转头看了眼景澈,才慢慢地说出四年前卞城剿匪景澈身中沉睡之毒的事情,子影听了倒吸一口凉气,后怕之心油然而生。子影毕竟跟着景澈见过大风大浪之人,片刻后便稳定了情绪,问:“那觉醒之毒是解药吗?”
东方摇摇头解释:“不是解药,而是催发沉睡之毒发作的催化剂。”
“东方先生的意思是王爷中沉睡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但是一旦再中觉醒之毒,便开始毒性复发?”
“是啊。”东方点点头继续道:“所以幕后之人很狡猾,神不知鬼不觉地不留一丝线索就除掉了心头之患。”
“哼……真是可恶!”子影狠狠地锤了下桌子,胸口一起一伏,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的骂道:“真是卑鄙,王爷拼死拼活的为他们父子守护江山,他们倒好,江山稳定,国泰明安,就想过河拆桥。”
这时送茶水过来的夏影听到屋内一声闷响,吃了一惊,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刻快步走过去一脚踹开门。
景澈等人大惊,回头见夏影端着茶壶站在门口,子影见是夏影,忙跑过去接过茶壶轻声问道:“怎么了,突然踹门?”
“……呃”夏影瞧着屋内并没刺客,顿时直骂自己过于冲动,扭捏着身子,有些尴尬不知如何说。
景澈摆了摆手,“得,甭问,定是你刚才一锤桌子,这丫头以为有刺客呢。”
子影盯着夏影看,“是这样吗?”后者被盯了有些发毛,忙呵呵笑了声抢过茶壶,跑到桌边一边倒水一边说:“喝点热水暖暖,这深更半夜的冷死人了。”
子影瞧着她忙碌的身影,摇了摇头,也没再训斥她,走过来接过茶杯。夏影见他们一杯茶入肚,又给他们续了杯,“刚才怎么了?”夏影领着茶壶问道。
子影侧头回答:“缘由你先别问,过后告之于你。”复又转过头看景澈道:“王爷,如果此事真与太子有关,您怎么处置?”
“将查到的任何线索如数告之闻大人,太子杀我没关系,但是一旦想谋权篡位,皇上定不会饶他。”景澈重重的放下茶杯,继续道:“想来他们是太平日子过够了。”
景澈一放下茶杯,夏影又跑过来满上,把茶壶放在桌上,道:“天下人都像杀王爷,难道王爷一直想过这种日子?王爷你武功高强自是不怕,但如果是你在意之人被挟持,你怎么处之?”夏影抬头看了眼东方,又继续说:“东方先生和小多多可不会武功。”
这种大逆不道之言,夏影平时自是不会说,也从没想过,但是刚听到太子居然也想害王爷,就有些气不过,该说的不该说的,一口气都说了。
东方在一旁也听懂了夏影的意思,开口道:“只要景澈想,便没有不可能的事,无论想与不想,你们都要支持他的选择,毕竟那把椅子着实讨人厌,真搞不懂世人为何还要去抢?”
夏影和子影闻言互看一眼,暗叹——历来世人争夺的皇位,在东方眼里估计连棵草药都不如,还真和王爷志趣相投。
景澈闻言,沉着脸终于是有了笑颜,眯着眼神邪邪地说:“我就说嘛,我们两个绝对是天生的一对儿。”一边说一边伸出两手翘起食指,慢慢地合拢在一起。
东方伸手就朝他的双手拍过去,嗔怒道:“别打岔,还有线索呢。”东方这么一说,众人也都安分了,东方扫视大家一眼,见都不闹了,继续开口道:“里面确实有箭毒木之毒,也就是九尾龙目里面的毒,基本可以肯定他是要犯之一。
子影接过话分析道:“也就是说,这个案子牵扯到祁国,凤月国,还有本朝太子。可是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串不起来啊!”
东方道:“谁说不是呢,毒是祁国没错,玉佩是太子也能肯定,至于和凤月国有没有直接关联现如今还不能下定论。”
这时,景澈抛出一个大家都无法理解的问题,“为何太子会把代表身份的玉佩给那郎中?是有把柄在其手上?还是有人嫁祸故意转移我们的调查方向?”说完,抬头看了大家一眼,众人都摇头表示无法猜透。
景澈见大家都摇头,又继续说:“我们就不用烦心了,仍给皇上去忙吧。”说完就吩咐子影道:“你明天赶在闻大人早朝前将调查结果告知与他,皇上知道了定会派人前去搜查证物。”
夏影在一旁也听了七七八八,接过景澈的话就问:“王爷是否想让这次宫变白日化?”
景澈冷哼一声道:“我原以为是敌国所为,才会用文武百官来陪葬的歹毒计策,可没想到自家人也牵扯其中,既然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