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恋人这样冷言冷语地对着自己,夏蕴芝更觉得难过,泪水决堤,流个不停。她还爱着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却已将她当做了蛇蝎。
上官于她就像华美的奢侈品,而吕沧,则是淳朴的陪衬。由始至终,她都无法忘掉对上官的心动,还有他的一切。
可是,她没有退路,甚至,她不后悔。
接过吕沧递来的纸巾,她擦了眼泪,露出凄婉的一笑:“我们回家吧。”
“嗯。”轻轻应了一声,吕沧抚着她跟墨天德说道,“我们明天再来探望墨菲,先告辞了。”说着,就小心翼翼地扶着夏蕴芝离开。
坐上自己的车,原本镇定的吕沧这才露出疲惫的神情:“其实,你不必这样……我何德何能。”
身子一震,夏蕴芝充满血丝的眼在夜色中有几分狰狞可怖。
“我一直都知道。”吕沧说了这一句,闭上眼将头靠在了椅背上似歇息一般,半晌才睁开,“我们回家。”
原本漂浮的心终于落了地,却被摔得支零破碎。夏蕴芝沉默地咬着唇,直到咬出一道血痕,才沙哑地说道:“婚,不结了。”
“为什么?”吕沧拉开领带,打开车窗,“这事和结婚没关系,至少,我还爱。”
愣了一下,夏蕴芝觉得自己第一次认识身边这个男人,将脸埋在手掌之中,她泣不成声:“是我害了她,都是我。”
没有再阻拦她的哭泣,吕沧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靠着椅背,不再出声。
这个夜,仿佛格外漫长。
黎明的曙光,姗姗来迟。
一夜未眠,陈彦赫的眼睛也有了血丝,眼下的乌青十分醒目。轻轻拉起墨菲冰凉的小手,他放在唇边贴了贴,语调温柔:“傻瓜,又赖床。”
仿佛做了个冗长却无法挣脱的梦,墨菲眼皮动了动,似要极力睁开,却总是无法脱离黑暗。意识渐渐清醒,终于,她摆脱了那种无力的感觉。
缓慢地睁开眼,仅仅是一条缝,却也让人欣慰。
“菲?”轻柔的声音蕴含着复杂的情绪,陈彦赫生怕这是自己做的梦,一个不小心就会梦醒。
睡了这么久,墨菲依然感觉到了疲惫,即便很是不舍眼前的光亮和恋人,终究还是睡了过去。只是短短片刻,却让心急如焚的陈彦赫有几分安心,等医生给墨菲做过检查后,他就亟不可待地追问。
得到的回答依然是还需观察,搞得陈彦赫百般不爽,最后直接动用了人脉,把墨菲的医生全部换成了颇负盛名的名医。便是看护,也都是个顶个地有经验。
此般悉心照顾之下,墨菲又睡了一天天就醒了过来,瞧着下巴上冒出胡茬的陈彦赫,她虚弱地笑了一下:“渴。”
将一直备着的温水端在手心,陈彦赫用小勺一勺一勺地喂着墨菲,不时用帕子给墨菲擦嘴,万分体贴。
不得不赞叹墨菲的生命力顽强,即便是遇上这样的车祸,居然也只是擦伤和轻度震荡,这人命大了就是好。饶是如此,还是让陈彦赫和墨天德无法放松。
得知墨菲情况好转,墨天德几次想要跟女儿多说几句,就被陈彦赫以墨菲需要休息给请了出去,惹得老头子那满头花白的头发都要竖起来。
至于其他一干人等,则全部被忽视。源源不断的果篮鲜花,也全都被陈彦赫转手送给了病房的护士和医生,当了封口费。
于是墨菲就这样被他仔细地护着,直到能够出院,陈彦赫还是担心不已:“要不要再做个检查,你头晕不晕,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墨菲亲了他一下,说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事妈。”
“菲。”轻轻抱住墨菲,陈彦赫依然心有余悸,声音微微颤抖,“我真的很怕。”
“让你担心了,傻瓜。”墨菲反手抱着他,说道,“这次是我大意了,不会有下次。”
陈彦赫收紧怀抱,在墨菲额上吻了一下,看着那里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眼里闪过寒意:“以后除了我,不许对别人好了,好人没好报的,你还是当恶人吧。”
“这么霸道?”墨菲笑着掐他一下,“说起来,你旷工这么多天,你说我该罚你什么呢?”
“就罚我包夜吧。”陈彦赫眨着眼,一脸期待,“如果你觉得不够,可以包月或者包年。”
这……怎么像是罚她呢?墨菲抿了抿嘴:“这么贱的要求你都提出了,我能不满足你么,那就包年吧。”
“这辈子要不要一起包了?”陈彦赫贴着脸。
“想得美。”墨菲收拾了一下,说道,“一会儿会有人带你从后门出去,我从前门回家,后门按理说没有狗仔,不过,还是小心一点。”
“还是你从后门出去吧。”陈彦赫摸了摸墨菲的小脸,“我怎么舍得让你被那些记者烦?我都习惯了。”
墨菲按上他的手背,说道:“傻瓜,别说胡话,我先走,你过一会再出来啊。”
陈彦赫也知道这是不可能,这一次他非要留在医院守着,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如今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