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她本以为自己好像找到了爱,可是偏偏一段尘封的历史摆在了她的面前,是她不愿意直视的,而苏韵涵也在想,为什么妈妈从来没有提到过帝成睿这个人,或许自己那时候太小了吧,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是,闫丽盈嘴里说的母亲为什么那么的不堪,她说的都是真的吗?或许这些她已经没有办法考证了,因为妈妈已经不再了,而帝释天和他母亲的话又让她怎么相信。
苏韵涵决定离开这座城市,就像她最初计划好的那样,她要远离这一切的纷扰,如果是半年前的那次离开是处于逃避,那么现在,她就更有离开的理由了。
还有一些属于妈妈的东西放在苏家,那个她本不愿再次回去的地方,可是上她要离开这里就不能把那些东西放在这,她要随声带着,以前没有带到帝释天那里看来是正确的决定,因为她就是这样空着手靠近了他,然后又空着手走了出来。
除了带着他最初给的那两百万,她想,自己应该有足够的理由使用这笔钱,她不是矫情的贱人,她知道自己现在需要的就是钱,只有钱才能够让她离开这里,这样,她不又是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吗?原来经历了那么多,那个想要逃离的初衷竟是从没有改变。
可是苏韵涵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走进苏家别墅的时候,她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出乎她意料的不是苏浅夏和佟新雅并没有像苏贺强所说的那样被赶出苏家,而是整个苏家的庄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挂着白色祭奠用的东西,她的心猛地颤动了一下。
跟苏贺强通电话时的那种不好的预感竟然又是袭上了她的心头,像是扼住了她的喉咙,那么的用力,似乎根本不打算给她留一点的活路。
“苏韵涵,你这个贱人,你竟然还敢回来,你还我爸爸,你还给我。”苏浅夏在看到苏韵涵的一瞬间就像是红了眼发了疯的狂魔,冲着她就撕扯了上来,如果不是一些佣人拉着,恐怕她已经生生掐死苏韵涵了。
苏韵涵被她的话语和动作吓的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什么叫还她爸爸,他怎么了,这里挂这么多的白布又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佟新雅走出来了,苏韵涵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她看向自己的样子,那种眼神就好像是刀子,在自己的身上一片片地剜下肉来,直到她开口说道:“你还好意思来?”
苏韵涵站在那里一动未动,因为她终于明白了一切,这个她本是无法预料也根本无法接受的事情,苏贺强,她那所谓的父亲竟然是,死了,就这样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一如她小时候在心里想过不知道多少遍那样的,就这么离开了,终于可以去陪伴妈妈了,不是她邪恶,而是那个时候,看都他跟佟新雅亲密又恩爱的样子,小小年纪的她就只有一个希望他能够去冰冷的地下陪伴妈妈的想法。
“放开我,让我杀了这个贱女人,这个狠毒的家伙。”苏浅夏还是没有稳定住情绪,她不顾佣人们的拉扯,还是不住地往苏韵涵的身边靠近,那种眼神毫无疑问就是要杀了她。
“苏韵涵,你好狠毒的心啊,你先让贺强相信你,然后赶我走,之后你再告诉他你根本帮不了他,你难道不知道他的心脏不好吗?不,你一定是知道,就是因为你太多清楚了,所以才想到了这样邪恶的做法来杀掉我的贺强,对不对。”
佟新雅声嘶力竭,冲着苏韵涵一阵狂吼,似乎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而现在的苏韵涵却是好像失去了听力,她脑中回忆的,只有他们一家三口,妈妈爸爸还有自己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场景。
虽然没有人说话,虽然爸爸那时候的脸色很不好看,可是至少,那时候他们是在一起的,怎么突然,就一个个的都离开了自己呢,就算是她在心狠,她再不认他,他也终究是给了她生命给了她来到这世界上的机会啊,是爸爸,虽然他并没有尽到他该尽的责任。
“苏韵涵,你装什么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如意算盘吗?好了,现在他不在了,苏氏就是你的了,他没有拟任何的遗嘱,夏夏和我又被赶了出去,你就是唯一的继承人了,你终于拿回曾经属于你的一切了,你满意了吧。”佟新雅的话一句一字都狠狠敲打着苏韵涵的心。
可是偏偏她又说的没有错,是啊,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了,可是为什么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呢?
她是想过要让这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却没有想过会是这样巨大的代价,而且,并不是像佟新雅所说的那样,她不是为了得到苏氏才做这样的事情的。
只是一切都太巧了,碰巧她跟他提完条件她就听到了帝释天跟闫丽盈的对话,恰巧她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无能为力的时候他已经离了婚,而且心脏病突然在没有人的家里,就那样死去。
“妈,你跟她说那么多做什么,她这种人根本就不会听进去的,让她放弃资产,放弃继承权。”苏浅夏在一旁大声地叫喊着,却引得苏韵涵猛地回过头来对上了她的眼睛。
冷冷说道:“我看,为了财产的人,是你吧,他把你们赶出苏家真的是这辈子做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