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雯雯瘫坐在地上,捂着刚刚被茶瓷碎片划过的脸颊,低下的头勾出一丝阴冷的毒笑。
绝对,不会让东方曦那个贱人得逞!
宇文韶羽眼前又发黑晕眩起来。
怎么会……真正的真相,怎么会这样子?那么残酷的真相,要让他如何接受……
这一切,竟然都是父亲的阴谋。
是父亲。是死去的父亲。是那棺材里躺着的老者,成心害了自己心爱的人。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荒唐?
宇文韶羽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再克制不住的从唇边溢出,滴到玉凤梳上面,黄与红,融为一体……
即鹿比虞,惟入于林中。君子几,不如舍,往吝。
他苦笑,唇边的血溢出得更甚,这卦,兴许真的算进去了自己。
谁是鹿?
谁是虞人?
谁是君子?
谁要……舍弃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