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被摔出空间,让躲在杂物房,没有个软和东西垫底的乐溪,从离地半米的地方,硬生生摔到地上,还真是一个不好的经历。
费力的撑起身子,揉着最先着地的腚,慢慢的站起身来,虽然受了教训,可还是忍不住好奇,用精神力去探视空间。
不过当然是看不到什么,只有好似尘土飞扬雾蒙蒙一片,不死心的又试着想进去,结果又被狠狠摔了两次,这才终于安静下来,虽说这样神奇的一幕,又没有多大的危险,肯定还是有些不死心的想看,但实在进不去她也只好暂且放下心。
打开杂物房的门,一瘸一拐的出来,回去乐湖乐鱼上学,剩她一个人睡的卧房,看了眼床上的小弟,还在呼呼大睡,乐溪只觉得头晕乎乎的发沉,以为是摔的次数太多缘故,看着外面天色还早,下午饭还不着急,就爬上床想着歇一会儿。
睡得迷迷糊糊间,乐溪的耳边出现了一阵吵闹声,让本来就头昏难受的她,更觉得头痛欲裂,张口大声喊让他们别吵,喊过之后果然有用,耳边的声音果然没有了,略微舒服了一些的乐溪,不一会儿又迷糊了过去。
等到再从熟睡中醒来,头也没有那股子晕沉的感觉,乐溪舒服的打了个束身(伸懒腰),这才睁开眼睛。
“咦,这是,医院?不会我睡了一觉,就又穿了吧?”睡着前还是家里的泥胚房,醒了怎么就到了白墙,水泥地好似医院的地方。
看着蓝色窗帘后的露出的半块玻璃,乐溪急忙翻身从床上下来,来到窗边翘脚照了照,还是原来的眼睛鼻子嘴,两颊该是睡得太久,还泛着些许的红晕,趁着白嫩的小脸,更显得可爱了几分。
要说重生回来,最让乐溪满意的,就是喝了空间泉水,养出来的一身晶莹白皙的好皮肤,让原本只有六七分的样貌,因为这健康的白又添了三两分。
当然这是在村里比较看的,真要是在大城市,恐怕也就是个小家碧玉而已,但是就这样乐溪也很满意了,毕竟她自知就是个普通人,就算得到了一个神奇的空间,还有了一次重来的机会,她想做的也只是弥补遗憾而已。
所以长得出挑,被身份不凡的谁看上,然后来一场受众人瞩目的爱情,真不是乐溪想要的生活。
又回去床边,看着被褥上印着,红色的xx医院的字样,还有床尾随意打着的,她拿来练手亲手修改的裤子,让乐溪终于放下悬着的心。
毕竟自己的生活重来,和去过一个不认识人的生活,还是有很大不同的,何况她想要改变的遗憾,才刚刚要开始。
在乐溪迷糊着,还没想明白怎么来医院时,她住的病室房门被从外面推开,看着眼睛红肿的人,乐溪对着她喊道:“娘。”
“哗啦”一声响,池红梅见着醒过来,好好站在床边的乐溪,手里端着打饭的缸子摔掉在地上,“小溪?小溪!你这个死孩子,真是存心要吓死俺们啊。”
乐溪听着她娘断断续续的哭骂,总算是知道她醒来为什么会在医院,由着被吓狠了的娘紧抱着骂了一顿,等到李母跑去找了医生,给她好好检查了一遍,得知真的没事儿之后,这才稍稍平静了些。
总归是持续高烧昏迷了两天,虽然检查后没有其他损伤,但医生还是建议多住一晚,观察看看如果没事儿,明天就可以出院。
李母对着医生千恩万谢了一番,把人都送出去病房,母女俩这才能好好说说话。
而原本就在她娘哭闹时,就知道事情始末的乐溪,当然是先开口,道:“娘,咱们怎么来的县里啊?”
正把乐溪往床上按的池红梅,听见闺女问到来县里的事儿,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白了乐溪一眼说道:“要说来县里的事儿,还真是要谢谢你肖爷爷和村长,是他们帮着先把你送去镇上,给你你红绣姨公公打电话,他找了车连夜把你从镇上卫生所,接来了医院的。”
“啊,肖爷爷出来村里了?”他们和知青可不一样,出来村子要是被人告上去,落到那些等着逮他们错处的人手里,可就不一定会被怎么对待了。
乐溪现在可不是原来那个,对这个时期没有太多记忆的人,后来拍的许多这个时期的电影,那些带着大高帽,身前挂着木牌子,被许多人围着扔烂菜叶或是石头,家人上前拦也是跟着被打,不拦躲在家里,也有人去踹门打砸的,见过一次她就怕了。
会知道那被批斗的家人受到迫害,也是因为那被批斗的人,巧的就是从初中,刚被调去县里,教了乐溪大哥半年的语文老师,等到去县里上高中的时候,乐海也带着乐溪去过一次,送了些米面和瓜菜,只是进门说话没几句,就被怕给乐海惹上麻烦,急急忙忙就把人赶出门外。
乐溪虽然是去年去过一次,却对那时事情过后,所见到的那家人的境况,记得清清楚楚。
原本就不大的泥胚房,被几次洗礼已经残破不堪,坏了的大门和连着的墙上,贴着满是大字报的白纸,被曾经挂在那个老师脖子上的木板,挂在堂屋屋门口,摇摇晃晃的提醒着进来的每一个人,也在时刻惩罚着住在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