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的那个人,眼中对她满满的嫌恶,她死拖着又有什么意思。
“你不是我妈妈,我不要你做我妈妈,你个又丑又穷的女人,整天让我吃菜、菜、菜的坏人,凭什么做我妈妈。”
“李乐溪,这个婚你不离也得离,不然我单方面递交离婚申请,顶多就是拖两年,只要我们分居两年,法院也是能受理批准离婚的。”
“乐溪姐姐,我知道这时候不该我说话,可我真的是爱志明哥,虽然叮叮我对他可能做不到你那么好,可只要是他想要的,我想尽办法也会给他拿到,你就成全我们好不好,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都行。”
“温柔,你别跪,你现在怀了孩子,要受了凉可怎么好,我还等着你给我生个小公主呢。”
“妈妈,不要给坏女人下跪,她要是不答应,我就让舅舅来打她,把她打到答应,舅舅是公安局的可厉害了。”
男人再多无情的话,也抵不上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一句,李乐溪没有在公安局上班的兄弟,那句妈妈和舅舅喊得自然不是她。
都这幅样子了,李乐溪还有什么需要眷恋的,不愿再多看他们丑陋的嘴脸一眼,就把离婚的事情答应了下来,孩子也不是她狠心,虽然知道被那个女人和男人教导,往后的样子已经能够预见,可她实在没有理由去抢把人要过来。
抬手再灌自己一口啤酒,往常苦涩难咽的味道,如今却因为喝过后短暂的晕眩,而感觉到些微的解脱,今天她只想把自己彻底灌醉,明天的事情明天再去想。
可人衰起来,真是事儿连着事儿,不等李乐溪一瓶啤酒喝完,家里的电话就“铃铃铃”的响起来。
知道这个时候,绝不可能是那个软玉在怀的东西,想起她这个糟糠打来的电话,李乐溪稍稍收拾起心情,起身去接起电话。
直到电话那端响起忙音,李乐溪都愣愣的没能回过神来,现在她的脑子里,全没了离婚的伤心和委屈,满满都是电话中那人说的话。
“乐溪姐,乐洋自杀了。”
“前些日子他被扯进贪污的事儿,本来他的官职低,最多也就是撤职,可今天我去他宿舍,却看见他房门外都是警察,问过知道他是吞服安眠药过量死的,乐溪姐,乐溪姐?你还在听吗?喂喂。”
李乐溪丢下电话,就慌忙往外跑,“嗬!”被站在门外的人吓了一跳,等到借着开门的声响,楼梯内的声控灯亮起来,看到那个一脸踌躇讨好,眼中也带着谄媚的人。
明明应该是最熟悉的人,可如今李乐溪看到他,只剩下满心的疲惫和怨恨,不等来人开口,李乐溪就先张口隐忍怨恨的嗤笑说道:“你满意了,你现在终于满意了吧,大姐没有个能给她撑腰的娘家,不小的年纪被逼着离婚,她觉得没脸见人喝药死了;我离婚了,那个陈志明终于要不起,我这个吃里扒外,整天想着从家里省点,也要去补贴你这个无底洞爸爸的老婆;乐洋也是被你要钱要狠了,才会做出贪污的事情,如今被牵扯的官没了,人也吃安眠药自杀了,我们都这么惨了,能不能求求你,就放我这一次,让我留点钱让乐洋走的体面点,以后我一定也学二姐一样,离开你远远的,哪怕就是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不孝,我也再孝顺不起你这样的爹,我虽然已经够惨了,可可我还没活够。”
李乐溪话一说完,也不去看李西的脸,把门带上就忙下楼往警局赶过去,酒量不行的人喝了酒,不管不顾的半夜骑着电动车,在路上慌不择路的疾行,和大卡车撞上也不奇怪。
从重生前的梦境中醒来,那被卡车撞击的疼,脑中好像还残留着记忆,让李乐溪睁开眼的刹那,以为又回去了那个时候,这几天的美好竟都是一场梦。
可不等李乐溪多伤感一会儿,小大人的李家老三李乐鱼,把摘好清洗脏污的韭菜放到灶间,回来就看到小妹已经醒了,却紧皱着眉头满脸痛苦的模样,急忙踩着炕前的脚蹬上去,伸手就去摸乐溪下面的尿布,试着没湿,以为是睡醒看着没人恼了。
随手在炕头拿过个布老虎,对着乐溪似模似样的哄哄道:“小妹,快看,这是姥姥给你做的布老虎,好不好看啊。”
李家的孩子都省心,可要说让全家人都喜欢的,还要是炕上这个最小的李乐溪,打小就不怎么哭,平日睡醒了见着身边没人,就只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自处看,伸伸小胳膊小腿的自己玩,要是玩累了不等人过来,自个儿又打个小呵欠睡着了。
而今儿醒来有些恼,想必也是之前磕到头,让她如今害怕没人在身边,可越是这样想,乐鱼就越心疼小妹,对着住在东边,一墙之隔的二叔家的奶奶,更是又怨上了三分。
不过如今也是不放心,把乐溪再让她奶奶照顾,只得留下才六岁的李乐鱼照看,带着十岁和八岁的老大老二下地去干活。
李乐溪看着自己还是个孩子,却知道在她睡了不离开去玩,醒了还能拿布偶哄她玩的三姐,也就是这么聪明早慧的她,才能有那个胆量和聪明,十八岁就跟着那个知青回了上海。
夫妻两个虽也有争吵,可因着都对对方有情,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