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的时候,林义发现自己的师父竟然躺在自己的床上,而且正打着呼噜,不由心生纳闷,他怎么会跑到这里。
他只能无奈的拉过一把凳子靠着桌子坐了下来,闷闷不乐的看着床上卢万木起伏有律的肚囊,耳中钻入一阵又一阵的呼噜声。
经过一天的长眠,林义的精神状态非常好,叶千之给他的莲花膏,确实奇效,醒来的时候一点痕迹都看不见。
在房中坐着也是无聊,当着师父的面也不能修炼,万一看出什么端倪也是不好,索性便悠哉的走出房间,坐在殿下门口看着天空的繁星。
想想看,每一次看着繁星的时候身边总是有人相伴,但是却一个又一个的离自己而去,哥哥林忠,矿洞里的老纪,一同为师父门下的曾师兄。有时候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命中犯煞,为何那么多不幸的是总是围绕着自己。
看着夜空林义的双眼渐渐迷离,思绪被莫名的牵引入黑暗。
一处飘渺的山峰,一座仙气盈然的山门,一群白衣飘飘的人,一双玲珑剔透的眼睛。
突然间一转眼什么都不见了,只看见一座险峻的山崖,一名白衣年轻的男子,和两名中年男子对峙,被击中丹田,打落悬崖。
“醒来!”
耳边传来一声喝斥,林义的思绪一下子便被拉了回来,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冒出了一道冷汗。
“师父。”
“恩。”卢万木点了点头,然后坐下,说道“你可知道你刚才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林义神色一僵,问道,“这是为什么。”
卢万木意味深长的看着林义的双眼,让其有种被看透的错觉,他幽幽的说道,“你心事太重。”
林义微微一愣,转念一想,确实如师父所说,从千叶镇开始,自己对过去的事情一概不知。对于过去的事情也只能从哥哥的口中知道。但是记忆中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是浮现出一幕幕看似熟悉却从没有听哥哥说过的画面,每当自己想要尝试捕捉那些画面的时候,却又想不起来了,只是模模糊糊的有些印象。
“师父您就不要逗我了,我能有什么心事。”
“不用瞒我,我虽然脾气急了点,但是我的眼睛可是清明的很。”
林义好像不认识卢万木一样,神情讶异的看着他,往日师父绝不可能与自己坐在一起,更别说像今夜这般与自己安逸的坐在一起聊天。
“唉,”卢万木仰天长叹,“以后我就你们两个徒弟了。本来以为收的徒弟少些,便可以少些哀愁,怎能想到却一次又一次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林义纳闷,“师父,虽然曾师兄走了,但是你还有我还要叶师兄和卞师兄。”
卢万木将头低下,手里拿着那个酒壶,把弄着壶嘴却没有喝下,落寞的说道,“小叶下山去了。”
林义一听联想卢万木的样子不由猜到几分,连忙说道,“师父为何不阻止他。”
卢万木苦笑连连,“让他去吧',他心魔作祟,自知修为难以寸进,便找我,让我放他下山。”
受到卢万木的情绪感染,林义的眼角泛出泪花。
“你哭了。”
“我没有。”林义迅速的擦掉眼里的泪水然后说道。
大长老竟然就这般逝去了,虽然仅仅相处一夜不到,但是却有种难以言语的情感。
两人聊了一夜,当太阳升起时候,卢万木才离开。
青云宗内,常天手中一把捏碎了信纸,嘴角牵起一丝冷笑,“这王麟已然回到紫阳宗,而且火烈已经踏入化神期,这如果放纵下去的话紫阳宗日渐壮大,必成大患。”
吴鹏轩看着常天,欣然会意,“师父,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你师弟们休养的如何?”
“大家并无大碍,早已恢复完全,但是师父你的伤势。”
“无妨。”常天打断道,“你吩咐下去,凡宗内结丹期以上的弟子务必严阵以待,三天后随我出发进攻紫阳宗。”
“弟子告退。”
“恩,你下去吧。”常天吩咐道。
吴鹏轩退下后,常天轻咳两声,嘴角淌下一道血迹。
看着手中的血迹,常天神色无比凝重,当日那个少年身体中发出的那道金光威力巨大,那名少年到底什么来头,是身上有什么至宝还是暗中有高人相助。
数日前让门下弟子秘密去歼灭谷风宗,不知为何却走漏了风声,现在其他宗门对我青云宗是避之不及,要说结盟只怕孤掌难鸣。
红凤凰那边只怕也是不能找了,万一临阵倒戈,到时候腹背受敌,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看来需要给红凤凰点提醒。
时间转眼便过去两日,第三天青云宗上下正装待发,宗内一股肃杀的气息凝聚在此久久不散。今日便要启程前往紫阳宗,事关青云宗的生死发展,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凝重的神情。弟子间盛传紫阳宗二弟子火烈意外突破化神期,正直壮年,完全不是紫阳宗大长老可以比拟,万一成长起来,以两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