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竟然掉下两行泪来。
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哭的不成样子,小摊的女老板好心问道:“小兄弟,你这位朋友是家里死了人?”
娄乐歌笑道:“大姐,瞧你说的,哪里能呢,他是高兴,高兴的哭了。”
被一个少年叫做大姐,这个将近半百岁数的女人心里美滋滋的,更加客气了,“遇到什么事了,竟然高兴的哭了。”
娄乐歌说道:“这人就是这样,捡到两块铜板也能高兴成这样,大姐你也别见怪,这年头怪人怪事多了去了呢。”
女人笑了笑,“的确是见怪不怪了,你们听见刚才镇子上响起的急促的钟声了吗?听说有个少年把镇长大人和他的宝贝儿子给一起杀了呢,也不知道哪里蹦出个这么有能耐的主,镇长大人每次出门都带着七八十号人呢,明的暗的,个个都是一顶一的厉害家伙。”
娄乐歌故意问道:“那个罪犯抓到了吗?”
女人回答道:“哪能呢,要是这么容易就被抓到了,又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杀的了镇长?不过我可不认为那小家伙是罪犯,杀了镇长父子,是给风车镇做好事呢,小兄弟你们是外来的吧?不知道这些年这个狗屁镇长做的荒唐事也正常。如果要进镇,恐怕得等上几天了,镇长被刺杀了,这可是大事儿,少不得又要挨家挨户搜查。”
娄乐歌还要问,可是女人不说了,一大队骑兵奔过,卷起的尘土迎头盖脸的扑过来,女人连忙用布将摆出来的瓜果遮住。这里离水源远,打个水也不容易,要是这些瓜果铺上了灰尘,打水清洗又要耗费不少精力。
祖尔克斯吹了吹桌上的灰尘,又继续研究他的地图,还有一个月才能到君临城,再加上沿途靠近边境,恐怕这一路上没这么容易。
了却了一桩心事的娄乐歌又变得悠闲起来,啃着苹果,将肉球儿拿出来,这小东西从出了卡罗兰界之后就一直陷入了沉睡,到现在一个多月过去了还没有醒过来。
娄乐歌将肉球儿放到桌子上,阳光照射下,这小家伙身体表面竟然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金黄色。
娄乐歌戳了戳它软软的肚子,嘀咕道该不会是要变成金子了吧?
等到独眼蒂姆情绪稳定下来,娄乐歌将在血玫瑰酒馆的所见所闻大概讲了一遍,然后又掏出那一叠厚厚的文件交到他手中,“看来戴蒙说的没错,这背后的确是这两个家伙捣的鬼,不过让我奇怪的是他当时仅仅是一个小孩,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消息?”
蒂姆将文件一张张撕成碎片抛到风中,“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会遵守约定,除非我死了,否者我一定会将那个叫戈离的地精平安的带到君临城。”
他说着站了起来,对娄乐歌说了句谢谢,然后径直往暮光营地的方向走去。路面上被军骑激起的灰尘还未消散,他就这样一头扎进灰尘里面。孤单的背影中带着一份毅然决然。
娄乐歌看着那个背影,一时有些失神:“怎么感觉像是让他去赴死一样?”
祖尔克斯抬起头瞥了一眼,没有说话,又继续研究他的地图去了。
娄乐歌又自言自语说了些话,祖尔克斯也不理会他,这些日子光是路线选择的事情就弄得他头晕脑胀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别的事情了。
闲来无事的娄乐歌将肉球儿收回了兜里,看着一队又一队的骑兵冲过官道进入风车镇,再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什么区区一个镇长死了就惊动这么多的人。
娄乐歌并不知道其实在他杀了顿切尔后的第三分钟,这个消息就通过一个魔法传输阵传送了出去,而接受消息的另一头,负责看守传输阵的老头儿正打着瞌睡。
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旁支家族族人的死亡,竟然会让整个雄鹰家族陷入无穷无尽的麻烦之中。